萬米高空之上,一架香港到濱城的飛機正在雲層裡穿行。
頭等艙裡靠近窗戶的位置上坐着一個美女,長睫毛,大眼睛,高鼻樑,乍一看像是小澤瑪利亞,可是細一看她卻只是和小澤瑪利亞有幾分神似而已。相似的只是那西方女人特有的性、感,還有東方女人那種細膩和婉約。
雖然她坐着,但是仍然一眼就看出她有着魔鬼般的身材,尤其是她胸前聳立的傲人山峰似要撐破衣服似的。她很安靜似是在想着什麼。
她的旁邊是個小個子男人,臉很乾淨,鼻子下修剪的很是整齊的一字胡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國籍。
這一男一女正是梅川酷子和他的妹妹屯美如田。二人幫助燕雙菲處理完越南幫的事情,然後轉道香港回的濱城,而燕雙菲因爲忙於幫內的事情留在了香港。
“哥,你們男人一般都喜歡什麼體位?或者說什麼體位讓你們最舒服?”屯美如田湊到梅川酷子的耳邊低聲的問道。
正在沉思的梅川酷子聞言很吃驚看了一眼屯美如田,“我去年買了個表的,妹妹,你整天都在想什麼啊?能不能想點兒有用滴乾活?”
“哥,我以爲能讓風哥舒服,就是最有用,最有意義的事情,你快跟我說。”
“我沒空跟你說這些無聊的話題,你自己想吧。”梅川酷子說着把頭一扭,留給屯美如田一個後腦。
屯美如田把嘴一撅,哼了一下,又開始沉思起來。
她發愁的是怎麼伺候好歐陽雷風,其實此時梅川酷子比她心情還要煩躁。
玉簪現在就在歐陽雷風的手中,而且事關一個七千萬兩黃金的天大秘密。他發愁說還是不說,雖然時隔多日,他還是拿不定主意。
七千萬兩黃金那是什麼概念,他心裡清楚的很。
如果按照每克四百塊人民幣算的話,那至少是一萬四千億。
這一萬四千億又是什麼概念?
身爲2014世界首富卡洛斯斯利姆個人資產才六百九十億美元,摺合成人民幣那也不過才四千多億。和這七千萬兩黃金相比,那就是小巫碰見他奶奶老巫了。
這麼一筆超豪華鉅款不管落在誰的手裡,那都是絕對的富可敵國。
富可敵國那是什麼概念,用毛都能想得到啊。
我他嗎前年買了個表的,我該怎麼辦的幹活?
梅川酷子的眉頭擰成了一團......
他曾經想過找機會竊走玉簪,也曾經想過背叛山口組,但是無論走哪一條路,他都覺得看不見光明。可是現實又非得逼着他做出選擇。讓他更加擔心的是,如果留在歐陽雷風身邊時間長了,山口組肯定會對他有所懷疑,而且以歐陽雷風的精明,也一定會發現蛛絲馬跡......
顧氏藥業公司。
大門口。
一陣秋風吹過,水泥地上的幾片落葉旋即飛舞起來。其中一片葉子飄轉了幾下落到了蘇向東的鋥亮的皮鞋上,可是他卻是絲毫沒有察覺。
他有些出神的望着大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一個急匆匆的身影從大門裡向外跑來,聽到腳步聲蘇向東立馬向前緊走幾步迎了上去,沒等那人走到跟前,就急切的問道:“阿三,怎麼樣?”
“蘇總,前臺的人說顧總不在。”阿三神色沮喪的回道。
蘇向東聞言皺了皺眉,“什麼不在,這分明是不想再理我們。”
“蘇總,要不咱們放棄吧。”
“放棄不是我的習慣。”蘇向東沉聲一句,沉穩的眼神中,似是燃燒起一股火焰。
阿三眼神複雜的望着蘇向東,勸道:“蘇總,我知道你的性格,可是這也太——”
“不要再說了,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蘇向東揮手阻止阿三道,不過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毫無頭緒,甚至可以說是一團亂麻。
“唉,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阿三重重的嘆口氣,他也跟隨蘇向東有些年頭了,從沒見過如此難以達成共識的人。雖然蘇向東個性使然不會放棄,但是他知道不論如何,這次怕是要徹底無功而返了。
蘇向東再次神色凝重的望一眼大門,忽然間覺得那道門化作了一道難以逾越的大河。河的那邊百花盛開,風景迷人,而他卻沒有船,哪怕是一葉扁舟。
此時,寬闊的馬路上正有一輛銀灰色的斯巴魯朝這邊駛來。
車內,歐陽雷風神色也是有些凝重。
從林晨曦家出來,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到顧氏藥業來,不是關心公司到底會什麼樣,而是牽掛靈芸,還有孫靜靜。
可是心蠱的事情,他不知道怎麼跟靈芸張口,而且他也不想再讓孫靜靜難過。
一想到當初自己中了心蠱,而無情的拒絕孫靜靜要和自己那啥後,孫靜靜悲憤欲絕的可憐樣子他就不由得一陣心痛。
他的原則是不讓喜歡自己的女人受傷害,即便是一點點兒也不行,可是這次帶給孫靜靜傷害的卻是他自己。
實在不行就跟靈芸直接攤牌,看她怎樣再說。不行,以靈芸的剛烈個性,怕是要.......唉,我他嗎現在明白爲什麼要一夫一妻了,敢情這都是我保護男人而設定的啊。
暗罵一句,遠遠地望見顧氏藥業門口停着一輛車,立着兩個人。而且其中一個人還有些眼熟,隨着車子的駛近,他一眼認出來那個眼熟的人正是蘇向東。
他不是說要要緊事要處理嗎?怎麼跑這裡來了?
想着狂踩油門兒,幾百米的距離片刻就到。猛地一腳剎車,將車子停在蘇向東一邊。
蘇向東見一輛車子衝了過來,嚇了一跳,當看見車窗落下后里面的那張臉時,當時又驚又喜,“兄弟,你怎麼會在這?”
“蘇總,我也想問你這個問題?”歐陽雷風熱情一笑。
蘇向東嘆聲,“這個說來話長啊。”
“上車,咱們找個地方說說。”歐陽雷風說道。
蘇向東正鬱悶間遇到一個故友,想着喝兩杯發發牢騷,可是他卻發現歐陽雷風並沒有調轉車頭,而是直接開到了顧氏藥業的大門口,並且直接按響了喇叭。
“兄弟,你這是做什麼?”
“找個地方聊聊啊。”
“這地方你有認識的人?”
“嗯,認識一個。”
“兄弟,你別摁喇叭了,這裡有制度不是她們公司的車輛謝絕入內,你沒見我的車就在門口停着呢?而且不瞞你說,我來了三趟了,別說車子,就是自己也已經吃了兩次閉門羹了。”
“是嗎?”歐陽雷風回聲一隻手直接按在了方向盤上。
滴滴——
頓時間歇性的喇叭聲變成了尖銳的持續的一聲。
蘇向東臉色一變,本身顧盼情現在已經對他不理不睬了,如果再因爲這個造成什麼嚴重的影響,這不是雪上加上嗎?忙急道:“兄弟,你到底認識這裡的誰啊?你可千萬別胡來,我可不想——”
正說着就見一個穿着警服的保安,怒氣衝衝走了出來。他幾步來到車前,大手在車窗上啪啪的用力的拍着。
“兄弟啊,你不聽我的,這下,唉——”蘇向東無奈的嘆聲,落下了車窗,“兄弟對不起啊。”
“你沒看見門口的牌子上面寫着非本公司車輛不得入——啊?風哥,是你嗎?呀!還真是風哥,風哥!你怎麼回來了!”這個保安正說着,不經意的瞥到了歐陽雷風,立馬笑成了一朵花,“你等着我馬上給你開門啊。”
這句話沒說完,他已經風一般的衝到了屋裡,用遙控器打開了大門。然後沒等門開到一半之際早就又衝了出來。對着歐陽雷風的車子,啪的一個立正。
“歡迎風哥回來!”
蘇向東都看傻了,“兄弟你到底是認識這裡的誰啊?”
“顧盼情。”歐陽雷風淡淡一笑,輕踩油門兒,車子開了進去。
“這麼說你和顧總很熟了?”蘇向東眉宇間神色一陣激動,兩眼中更是現出一絲希冀之色。
“也不算是很熟。下來吧,蘇總,咱們上去說話。”歐陽雷風說着就要打開車門,可是伸出去的手還沒落到門扣處,車門早已經打開了。
“風哥,你請!”
方纔那個保安將手在車門的上方一放,生怕歐陽雷風出門時碰到了頭。
“你認識我?”歐陽雷風覺得這個保安很是眼生。
“迴風哥的話,公司上下沒有人不認識您的。”保安又是啪的一個立正,然後又將手伸到了車門的上方。
歐陽雷風頓時滿頭霧水,他記得很清楚,以前他來的時候這裡只有一個上了歲數的保安看門,而且公司裡那時候還在放假,根本沒有工人。
“奧,風哥,這都是生哥安排的,他說爲了防止我們見了你不認識你,所以他就把你的照片掛在了會議廳裡,每次召開全公司會議的時候,他第一個做的就是讓大家看你的照片。”
歐陽雷風沒想到顧盼生竟然如此有心,當下滿意的點點頭說聲:“原來是這樣”然後向有些目瞪口呆的蘇向東邀請道:“蘇總,請下車。”
蘇向東突然間明白過來,歐陽雷風在這裡不是很熟,而是都快熟爛了。心裡剛剛騰起的那絲希冀,瞬間更加的放大了。看來歐陽雷風在這裡有些分量,也許讓他跟顧盼情說說,合作的這件事還有迴旋的餘地。
“兄弟,在下車之前,我有個事兒跟你說。你看能不能幫上忙?”
“下來再說吧。”
“這個事兒真的很難,爲這我都發愁好幾天了。我還是先給你交個底兒,省的一會兒萬一顧總不給你面子多難堪啊。”
蘇向東固執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