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國家最新的科研機密,整個燕京在國安的調動下,立刻戒備森嚴,每一個路口都安排了特警和聯防隊員,仔細盤查過往的車輛。
機場、火車站、汽車站等所有交通樞紐,都第一時間接到了協查圍捕密斯喬的通緝令。
整個燕京,宛如鐵桶一般形成嚴密的封鎖網。
燕京東南,距離津海市十七公里處,收費站。
五六名身穿特警迷彩,手持衝鋒槍的武警戰士,正在逐一檢查過路的車輛,他們檢查的很仔細,每一輛客車都要上去一個座位一個座位的搜查,連車下面的行李艙也不放過;每一輛小轎車都要放下車窗並打開後備箱。
收費站前,各式各樣的汽車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喬先生嘆了一口氣,狼狽不堪的趴在道路邊上的溝渠裡,偷偷向前面張望,臉色陰晴不定。
他身上價值幾十萬的Brioni高檔手工西服,早已經是皺皺巴巴的,滿是泥垢黑灰,狼狽不堪。
若不是因爲方唐鏡,這次的機會本來應該很順利,帶着兩位教授回總部跟將軍請功,現在卻不料搞成這樣。
“法克,國安的動作太快了。”喬先生看着前方嚴密的封鎖線,懊惱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不過隨即又有一些慶幸,心想要不是自己見機得早,恐怕都沒機會跑到這裡,在燕京就會被逮住。
但是,現在這情況,該怎麼辦呢?必須要想辦法出國,否則的話遲早會落入國安局和方唐鏡的手中。
只要到了津海港,他就有辦法混出國去,但眼下這個難關,卻是難過。
喬先生惶恐的四處張望了一下,突然,他的眼前一亮。
身後的小村落裡,一名老農正趕着一輛牛車,上面堆放着一個很大的木桶,慢悠悠的向着道路上走來。
“嘔……”
牛車走近的時候,喬先生差點吐了出來,那木桶裡散發着一陣陣酸臭味,赫然是一大桶人畜糞便。
“老,老哥,幫個忙,讓我藏在你的車上過收
費站。”喬先生強忍着胃部的酸水,趕緊拉住那輛牛車。
“這……”老牛有些害怕的看了他一眼,前面武警荷槍實彈的,該不會就是抓這個人吧?
“放心,不讓你白跑,”喬先生急忙把身上的錢都掏了出來,他跑得匆忙,身上只帶了萬把塊現金,這會一股腦全塞進了老農的懷裡,許諾道,“這是訂金,事成之後,只要我沒被抓,瞧見這手錶沒有?鑲鑽的,能賣個一百多萬!就歸你了!”
喬先生把手腕上的瑞士寶珀精品腕錶摘了下來,在老農面前晃了晃。
“這,這表能值一百多萬?”老農心動了,眯着眼盯着那表看,眼神裡閃過一絲貪婪。
喬先生忙道:“瞧見那些武警沒有,就是來抓我的,不瞞你說,我是燕京發改委的一名處長,貪污公款被人告發了,你想想,我這麼大一個逃犯,能帶着一塊假表?”
“倒是這麼個理兒。”老農點點頭,信了這說辭。
畢竟嘛,大家都知道,這貪污公款的犯罪分子一定是很有錢的,買塊一百多萬的手錶只是毛毛雨啦。
“可是你躲哪兒呢?”老農回頭看了眼自己的牛車,露出爲難了表情,這牛車上除了一個肥水桶,沒地方可以藏人啊。
“我躲車板下面,你找點繩子,把我綁在下面,過了收費站再放我下來。”喬先生指着牛車下面道。
這牛車常年拉東西,兩邊積着厚厚的污垢,一些不知道是布條還是什麼東西的玩意,耷拉在車板旁,倒還真藏得下個人。
“中!”老農一拍大腿,“這買賣做得。”
……
十幾分鍾後,老農趕着他的牛車,慢慢悠悠的出現在武警戰士們的視線裡。
“大爺,您這是去哪?”一名戰士把他攔了下來,目光在牛車上巡視了一圈。
“呵呵,給東邊小劉莊送車肥料。”老農滿不在乎的拍拍木桶,笑呵呵道,“瞧見沒,都是上好的農家肥。”
“嘔……”
這滔天的臭氣,
讓武警戰士們也有些忍不住,再說這牛車一眼看光光,啥都沒有,那戰士趕緊揮揮手,放行了,“行,您趕緊過去吧。”
“好咧。”
老農樂呵呵的一笑,趕着他的牛車,慢慢悠悠的走遠了。
車板下,喬先生被捆得嚴嚴實實的,整個人呈現一個大字型,反躺在下面,一顆懸着的心,也總算鬆了下來。
“該死的方唐鏡,等我回去找到將軍,到時候一定會帶人回來找你報仇的!”他聞着惡臭的肥水味道,心裡恨恨的想着,對與把他搞成這幅境地的方唐鏡,恨得牙直癢癢。
不過……
走着,走着,喬先生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這都走出去好幾公里遠了,這老農怎麼還不找個僻靜的地方把我放下來?
“喂,大爺,咱們的交易已經完成了,快把我放下來吧,這塊一百多萬的手錶,這就歸您了。”喬先生忍不住喊了起來。
“呵呵,您別急,馬上就到地方了。”老農呵呵笑着,腳下卻不停,更沒有半點放人的意思,一直把牛車向着一個偏僻的小院落趕去。
靠!
這是遇上黑吃黑的了!喬先生差點沒氣得一口氣背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牛車突然停了下來。
接着,一個差點讓喬先生魂飛魄散的聲音響了起來,方唐鏡笑眯眯的蹲下身子,看着他說道:“這位就是喬先生吧?我是方唐鏡,幸會幸會。”
幸會你媽個逼啊!
喬先生眼前一黑,直接被氣得暈了過去。
“喬先生,咱們這恐怕是以第一見面吧。”說着方唐鏡點燃一根香菸,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
緊跟着,方唐鏡搖了搖頭,十分遺憾的站起身,扭頭對一臉笑容的老農說道:“您幹得不錯,那塊表我直接折價一百萬現金給您,橫豎您賣表也不方便。對了,您侄子是叫陳大魁吧?下午讓他到朱雀會領賞。”
“好好好,謝謝方會長。”老農的一張老臉笑成了一朵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