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珂?這是我太爺爺的名字啊。
看來我家過去的事情,我都被矇在鼓裡。
我哥聳聳肩道:“太爺爺說是業障,我爺爺說要驅邪,但估計驅邪的材料要花費上千萬,我正想辦法攢錢呢。”
“我正想問你,你妹妹身上怎麼一股子邪氣?”老太太皺眉道:“你們該不是爲了攢錢,接觸邪物了吧?”
一說這事兒我哥就來氣,他老實交代了自己經手的第一單生意,被一個邪師盯上了,今天才剛解決完。
老太太面色凝重,“死了不代表就解決了,這些人流竄到內地傳播邪法,你們小心被報復,如果出現什麼情況對付不了,就來找我吧。”
我是第一次見到這老太太,她卻跟我哥很熟絡,看我滿臉疑惑,我哥就跟我解釋了一下。
原來這老太太跟我媽那邊是遠親,孤零零的過了很多年,她挺喜歡我哥的,就訂了契認作幹孫,我哥的職責就是爲她燒紙,汗。
“她不是鬼的話……你爲什麼用五帝錢叩門?”疑惑的問。
我哥撇嘴道:“你沒聽到那聲貓叫?那隻貓靈可兇了,擅闖的人會倒大黴的。”
“那她爲什麼要你給她燒紙啊,她又沒死……”
“先在天地銀行存着唄!不然哪天我出啥意外走在她前面,她連個做道場、燒紙的人都沒有,在冥府沒錢很慘的。”
所以要在陽間有個親人是麼……我忍不住又想起了江起雲的話。
“我哪來的手機?你燒給我嗎?”
我就是他在陽間的聯繫和憑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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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把藥包給我時,對我說道:“丫頭,你媽媽留下的東西,別埋沒了,要掙錢,沒有什麼比沈家的名頭更好用。”
我不太明白她的話,而我哥卻低頭不語。
我媽媽確實姓沈,但她離世很早,她的臉我都記不清了……而且這麼多年,我沒有見過一個媽媽那邊的親戚。
這事情困擾着我,我決定追着我哥問到底。
我哥磨不過我,畢竟他每天都要求着我做飯,在我不給他吃飯的第三天,我哥就扛不住了。
“小喬,求你了,做我的飯好不好……我跟你說還不行嗎?”他從褲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羅盤。
這是我爸珍藏的東西,是我媽身前不離手的隨身之物。
“沈家是女人當家,一個比一個霸道不講理。”我哥一邊吃一邊說:“咱媽是個例外,溫婉大方、美麗溫柔……就插我爸這牛糞上了,你看我這麼玉樹臨風、你這麼美麗動人,就是咱媽的功勞。”
“說重點!”這傢伙就是避重就輕。
原來沈家也是圈內的世家,擅長招魂與堪輿風水,家中不論男女都很有名,而女人招魂通靈有先天優勢,所以沈家的女性比男子厲害很多,因此只接受入贅、不外嫁女兒。
我爹是長子長孫,入贅沒可能了,於是我媽只好與他私奔了。
“看不出咱爹還有兩把刷子,媽媽那邊的事我也不知道多少,你要是想研究,就把這個拿去吧,自己看書學習,風水不難的。”
我哥叮囑道:“小心點,這羅盤邊上很鋒利,可以當匕首用。”
我們正吃着飯,一個瘦瘦的年輕人在店鋪門前敲了敲門板,咧嘴笑道:“打擾了。”
我定睛一看,認出是那天幫我找到宋薇弟弟的陰差!
他果然是活人啊!大白天的,腳下有影子。
“小娘娘,都說了我是活人,只是吃這口飯而已,你怎麼不信呢。”他特意轉身然我看他的影子。
“你……找我什麼事?”我隱隱有些期待,是不是江起雲讓他來的?
他不客氣的坐下,低聲說道:“我被上頭的老爺派去處理那個邪師、女高中生、男司機的屍體,我到了那個破院子後,發現那個邪師在被噬魂前,咬破了手指在土炕上畫了半個符文,應該沒畫完,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估計是他們的邪派的聯絡方法,特意來提醒你們注意些。”
“老子這輩子都不想見到光頭了。”我哥哼了一聲,“以後看到這些邪師,老子躲着走。”
陰差笑道:“那吸取陽氣的女鬼也被噬魂了,你們賣給侯家的那銅像失去了效力,侯老爺子原本都可以回去開董事會了,結果現在又病倒了。”
我聽他和我哥聊了起來,有些索然無味的退到一邊沙發上坐着。
陰差最終也只是閒聊,沒有提起一句關於江起雲的話。
想來也是,他就是一個混飯吃的小卒子,江起雲的行蹤他怎麼會知道。
他剛說侯家不久,一輛黑色的加長車就停在了我家門口,一位冷麪的女子帶着兩個保鏢走了進來。
我哥和陰差正吃着涼菜侃大山,十分沒形象,那女子鄙夷的哼了一聲,轉頭對我說道:“你們老闆呢?叫你們老闆出來。”
我哥翹着腳晃啊晃:“老闆不在,有事可以跟我說。”
女子明顯不悅的問:“你能做主?”
他身旁的保鏢悄聲道:“小姐,據說少爺就是從一個年輕人手中收到那銅像的……”
我立刻明白了,這又是侯家的人,看來候家把我們當成工具了。
女子驕傲的說道:“我叫候芷鈺,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我哥搖頭道:“抱歉,不做侯家的生意。”
她也不問爲什麼,勾脣輕輕的吐出一個數字:“一百萬。”
我哥嚴肅的看着她:“我是個有原則的人。”
“……兩百萬。”候芷鈺挑眉。
我哥站起身來,走到我旁邊坐下,一副對她視若無物的樣子。
她皺了皺眉頭,重重的說道:“五百萬。”
“侯小姐請坐。”我哥揚起一個帥氣的笑容。
我翻了個白眼——你的原則呢?剛說了不做侯家的生意,五百萬你就打自己臉了?!
好吧……其實我也有點心動,畢竟老爸驅邪至少需要一千萬,這一下開價就五百萬了!
那個陰差也好奇的蹭了過來旁聽,候芷鈺把他當成我們店裡打雜的,也沒避諱什麼。
她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家裡出了點問題,想請點辟邪的東西。”
“出了什麼問題?”我哥饒有興趣的問。
候芷鈺那冰冷傲氣的臉上出現一絲驚慌,她壓低聲音說道:“我爸這段時間有些不對勁,原本我以爲是爺爺病倒,他壓力太大所致……結果昨天晚上,我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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