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燁燁在衆人的注視下,將盒子捧在手裡,隨後身邊迅速的聚攏了許多身穿黑色西服的保安,護送着他離開。
除此之外,我還看見不少常人眼裡看不見的東西,飄浮在湯燁燁的身邊,保護着他,或者說是保護他懷裡的東西。
不少暗中掐訣的道姑道長們皺了皺眉頭,隨後放下了自己的手,但是那些心中有着計量的尋常人們,卻暗自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知道這必然是一場腥風血雨,財帛總是動人心絃,比財帛更加惹人喜愛的,那就是更多的壽命。
我也拉着狗子就要就開,但是就在此時,酒店裡的上空,卻輕乎乎的飄下了一片羽毛。我看着那片羽毛,神情大變!那風人來這樣的場合湊什麼熱鬧。
要知道這裡可都是一些顯貴,更多的就是一些道人。
場中的那些人,都還沒有對着少量的羽毛有什麼感覺,我看向上方,在那裡的牆壁上,有着無數的羽毛,正在迅速的剝落,然後隨風落下。
看着場中那些依舊眼睛火熱的人,我凝了凝神,從包裡摸出數十張符紙,迅速的將其飛至四個角落,還有另外的幾處方位,正巧將地上的那些人籠罩在內。
“鬧什麼呢!快走!”我心知自己的防護符對這些羽毛的阻斷作用其實很少。
此時我的聲音卻還是抵不過這嘈雜的人聲,被淹沒在人羣裡,無法再聞見。
他們雖然驚異自己等人籠罩在一片光罩下,但是在發現自己等人沒有危險之後,也就沒有當做一回事了。
我急忙的拉過一邊的白老,“白老,這裡的情況十分的危急,如果這裡的人不迅速的離開這裡,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們都會淪爲一個個的風奴。”
“風奴?小友你沒有說笑吧,風人那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白老顯然不願相信。
我指了指上方,“你看見上面那些羽毛了嗎,只要沾染,那麼就離變成風奴不遠了。”
白老聞聲擡頭,看見上方那些密密麻麻輕輕飄蕩的羽毛,大驚失色!
他急忙拿過一邊的話筒,大聲吼道,“現在大家迅速撤離!有危險!”
他正說着,我就已經看見一根羽毛已經穿透了我佈置的壁障,鑽進來落在地上。
來不及了!我拉着白老,再也顧不了其他,和狗子一起快速的朝着門口奔去。
這裡面已經有了一部分人反應過來,但是還是有大多數人都茫然的站在角落。他們張着嘴巴,迷茫的看向上方,循循漸落的羽毛,就像是傾倒的大雪。
“好美~”
不知是誰發出這樣一聲感慨,那羽毛就已經穿透那淡黃色的壁障,落在他的手心裡。
羽毛一落在手心,他就感覺到一陣刺痛,隨後自己的手心就被扎出了一個紅點,羽毛穩穩的插在上面。
隨後他開始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一些癢癢,每一次撓,都有一些新生的小羽毛從皮膚裡破出來。
只是幾分鐘的時間,他的臉上就已經被羽毛覆蓋,細細密密的小絨毛緊緊的貼在他的臉上,而他眼中的神采,也開始逐漸消失。
看着這個人的異變,四周的人總算是全都明白過來,怪叫幾聲,發狠的朝着門口衝去。無論是酒店裡的工作人員,還是那些來參加法會的人們,都迅速的擠在門口。
這一下,所有人都卡在那裡,整個人羣逃跑的速度一下子就緩了下來。
我和白老擠在人羣的邊上,拼命的想要往外面逃,但是那個已經變成風奴的人卻沒有乖乖的呆在原地沒有動。
他手裡抓着一把的羽毛,只要挨近一個人,就將羽毛插在他的身上,而且他的力量變得奇大無比,泡在最後面的那些人,都被他揪住衣領拖到後面,進行風奴的轉換。
我心裡一驚,我知道那風奴很有可能是爲我而來,看着越來越多的人被風奴拖到身後,一臉驚恐到失去表情,淪爲一個渾身都是小羽毛的風奴。
我將白老的手往狗子的手裡一放。
“狗子,你先帶他出去,我去阻止一下風奴。”說着我就退了兩步,退出了人羣。
狗子一驚,他剛想要後退來尋我,但是人羣太過擁擠,那人潮將他帶着,向着門口退去。
我站在人羣的最後面,風奴的面前,這是我第一次日此細緻的看着風奴,上一次那個鬼魂還沒有完全轉化,就已經被狗子消滅。
我的身上旋轉着幾張符紙,將那飛來的羽毛隔絕在外面,而那個領頭的風奴看着我,終於彆彆扭扭的說了幾個字,“你……是你……”
我皺了皺眉頭,意識到這是背後的風人躲在暗處操縱。
而他,也是之前那個和我們作對的風奴。
“你這次來這裡是爲了什麼?”我雙指見夾着之前得來的那些鉚釘,謹慎的看着這些風奴。
“活……活下去。”他的聲音有些不清晰,並且斷斷續續。
我想起之前看的那份資料,每個風人最多也只能由三年的壽命,難道他今天想要來搶那個延長壽命的東西,想要多活二十年?
想到此,我心裡就是一
驚,風人從出生之後就很強,但是也有缺陷,就是隻能活三年。
現如今如果他能夠活二十年,那又會是怎樣的一個後果?我不敢想。
現在我面前變成風奴的已經有了四個人,這四個人,除了第一人身上的羽毛最爲濃密,後面都人羽毛都纔是剛剛生長的狀態。不過卻沒有停止,依舊還在繼續的生長着。
我摸了摸自己包裡的符紙,現如今我的攻擊手段很是單一,除了符紙,也沒有其他什麼東西。
但是背後的那個風人並沒有露面,符紙有限,我更想給他以致命的一擊。
我身後的人潮迅速的褪去,酒店的大門口只圍了很少的幾個人,大多數人都在恐懼中越逃越遠。
此時狗子急匆匆的跑到我的身後,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師孃!狗子剛剛心裡擔心死了!”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剛剛往後瞥的那眼,我看見白老還在酒店的外面,並沒有馬上離開。
“不知道你究竟纏着我們做什麼?”狗子怒目圓睜的看着面前的風奴。
風奴並沒有再說話,而是手指裡驀地多出幾根羽毛,朝着狗子直刺而來。
我心中一怒,立馬在狗子的周身佈置了幾道壁障,隨後將包裡的符紙,毫不客氣的飛到那些風奴的面前,貼在他們的腦門上。
一被符紙貼上,他們的動作立即停止,身上的羽毛也在不斷的脫落。
幸好他們轉變風人的時間並不久,我心裡高興,羽毛脫落證明他們還有得治的機會。
待到那些羽毛剝離的完全的時候,他們身上已經滿是針眼大小的洞口,我迅速的在他們的周身佈置下一層保護符,避免他們再被羽毛的侵襲。
此時空中依舊在下着瓢潑的羽毛,就像下雪一樣,我似覺得這一場景有些熟悉。
每一次眨眼,我的腦海中都充斥着那天做夢我被無數羽毛淹沒的場景。
帶着他們跑出酒店之後,那些人才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氣,之前第一個變成風奴的人,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他的動作十分的怪異,拳頭緊緊的捏成拳頭。
白老本就在外面等待沒有走遠,看見我將這幾人帶出來,他一臉歉意的上前,“這次的法會除了問題,是我的問題,事後一定會好好的補償大家。”
“嘿,白老,我們都是老熟人了,這沒什麼的,不用在意。”那剛剛第一個變成風奴的人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白老的肩膀,笑着說道。
我一直盯着他,我看見,在他的手心,一道白光一閃而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