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那絕對是姥姥打得我最狠得一次,我記得姥姥一直都是說我的時候多,經常一甩臉子,我就害怕了,老實了,不敢多說什麼了。
但是那次,我不停的求饒着,大聲的喊着“我真的是第一次啊,姥姥,我真的是第一次啊!!!”
其實過後想想,我只是犯了一個小孩子自以爲聰明的錯誤,那就是以爲說是第一次大人就會輕點,事實上,根本就瞞不過他們,姥姥輪着笤帚疙瘩,一下一下的打到我的屁股上,我嘴裡哭嚎着,最後姥姥打累了,把笤帚疙瘩一撇,看着我“你說,你還去不去了!!”
我哭得都要斷氣兒了,不停的搖着頭,喝哧帶喘的看着姥姥“我,我,我錯了。”
姥姥看着我的樣子,又扯着我的手領我去洗臉,我壓根就不敢反抗了,等到姥姥給我洗完臉,然後讓我上炕,她也上來了給我鋪被,哭完就特別愛睏,我老老實實的躺在褥子上,不一會兒就困得睜不開眼睛了。
閉上眼睛的時候我看見姥姥也在擦眼淚,那天晚上姥姥也沒有在跟我說什麼,我們一直沉默着,我看着姥姥的眼色行事,她有讓我睡覺的意思了我就趕緊去睡覺,不敢在忤逆她,一個是打的屁股疼,二來是姥姥那個勁兒的確是給我嚇唬到了。
第二天我起來後眼睛就腫了,姥姥給我弄好早飯讓我吃完就趕緊寫作業,我不敢說個不字,吃完飯自己就寫了起來,從來就沒那麼聽話過。
小時候我愛玩兒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得,我喜歡把蜻蜓逮住後穿在細細的草棍兒上,然後揪掉尾巴,就這麼烤着吃,還說是蜻蜓肉,在不懂事的年紀,吃了一些蜻蜓肉。
還喜歡把大肚子的母螳螂抓住後放在水盆裡,然後母螳螂的屁股就會慢慢的鑽出來一根細細的長長的好像是鐵絲一樣的蟲子,大概是就像我們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的,然後我們去找火柴,用火柴可以把那根像鐵絲一樣的蟲子燒的噼裡啪啦直響。
基本上是別的小孩兒一叫我,我就會撒丫子跑出去了,但是那天我特別的老實,也有別人家的小孩兒在門口喊我出去玩兒,我都不爲所動,其實是因爲被姥姥打怕了,不敢出去。
正寫着呢,董玲玲來了,她看了我一眼“丹陽,你寫作業呢。”
我恩了一聲,情緒不太高,低頭繼續寫着。
“你姥姥打你了?”她看着我突然問道。
我看了她一眼“你咋知道我姥姥打我了?”
董玲玲指了指我的眼睛“你眼睛腫了。”
我看着她“是你跟我姥姥說我去打遊戲了啊。”
其實我就是那麼一問,老實說雖然當時我跟董玲玲有那麼點不愉快,但是我覺得董玲玲不會背叛我,因爲我跟她是最好的朋友啊,她怎麼會告密呢。
董玲玲看着我,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是啊,你姥姥問我你去哪裡了,我說你在那打遊戲機呢,那都天黑了,你咋還不回來啊,我爸都說了,那玩意兒不能玩兒,小孩兒一玩兒就上癮,什麼都幹不了了,學習也學不進去了!”
我當時聽完就是很生氣,但是卻不知道怎麼反駁她,因爲我知道董玲玲說的都是對的,我看着她“那你也不能跟我姥姥說啊,就算你跟我姥姥說,你也不能說我在那打遊戲啊,你就說我是跟同學在那邊玩兒被!”
“那不行啊,你就是打遊戲呢,你看看你姥姥打你一頓還是有用的,你都能寫作業了,要不然不還惦記去玩兒還不想寫作業。”
我心裡的感覺說不上來,我覺得董玲玲很成熟,因爲她說大人話,而我又是十分反感同齡的小孩子之間說大人話的,因此,我做了一個決定,我不在理她,就是說,我不想在跟董玲玲說話了。
一開始我閉嘴董玲玲還有些納悶,但是她看我怎麼都不瞅她也不搭理她之後自己就明白了,然後就氣哼哼的也走了。
紅紅倒是相安無事的樣子,因爲她奶奶就算是知道她打遊戲機也沒有什麼辦法,所以在暑假末期的那兩天她還是照去不誤,我反而在被姥姥收拾一頓之後徹底的斷了那個念想,就連後面出來網吧的時候我都是在高一的時候才第一次知道里面是什麼樣子的,而且打字的速度一度令自己十分的自卑,都是因爲遊戲機的心裡陰影,讓我不敢去那樣的場合去玩兒。
但是那幾天的閉門思過狂寫作業也讓我的暑假作業能夠完整交工,但是紅紅就慘了,因爲她沒怎麼寫暑假作業還跟老師頂嘴,被她們班的班主任給家訪了,而且家訪那天還趕上她爸媽都在,結果可想而知,紅紅那麼小就那麼大的膽子,自然是她爸跟她媽的夫妻二人混合雙打,我在自己家的院子裡,都聽見紅紅的哭喊聲,跟我那天有的一拼。
但最神奇的一件事情居然是我跟董玲玲誰都沒有說話,我們倆就這麼僵下來了,一個學期,我們倆雖然還是同桌,但是誰都不怎麼搭理誰,我跟班裡的黃小強玩兒,而董玲玲則有些特立獨行,其實好幾次我還是想跟她說話的,但是一看她也不怎麼看我,我也就硬生生的把話憋回去了。
五年級下學期的時候,學校再次放話說要擴建學校了,這下子好像是爲了證明真的會動工直接把學校後面小操場跟那片荒地之間的圍牆給推了,其實我那時候還蠻喜歡去那個後面的小操場的,因爲有學前班的滑梯什麼的,但是學校一把牆推到之後我就很少去了,總是會想到回不去家的那次。
而我之所以會跟董玲玲的關係破冰,則是因爲一件意外的事情。
因爲我比較晚熟,所以身體一直沒什麼變化,但是董玲玲不一樣,因爲坐我的旁邊,夏天的時候她裡面也是什麼都不穿,外面直接穿着半袖的t恤衫,這個時候就會發現,她的胸部已經隆起,像兩座小山丘一樣在衣服下面挺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