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句實話,姥姥的年紀大了,腿腳不是特別的利索,有時候走遠了都不行,但是姥姥一遇這樣的事情,立刻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精氣神兒什麼的都特別的足,一般年輕人都不了。
雷子的媽媽被姥姥逮住後,嘴裡還在哇哇的大叫着,特別驚恐的樣子,好似姥姥是要殺了她一般,一旁的工人都嚇壞了,見狀都沒有人敢前問問是咋回事兒,大概也是被雷子的媽媽給咬怕了。
其實姥姥也沒有做什麼,她拽着雷子媽媽的手,掰出指,用自己的手指不停的擼着力氣極大,不知道有沒有人有過嗓子疼的症狀,是火的大了,脖子裡好像是着了火一般,特別的乾澀疼痛,這個時候只要弄點酒,然後不停的搓着脖子,在用手去掐,掐出一個一個的好像是吻出來的草莓印記一樣的東西,這個火下去了,這樣,嗓子也不難受了,姥姥當時是使得那麼大的力氣的,不停的用手掐着雷子媽媽的指,直到她媽媽‘噶’的一聲直接暈過去了,姥姥纔看了看那幾個工人一眼,“幫我讓她躺好!!!”
那幾個工人遲疑了一下,顯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聽姥姥的話,直接看向了雷子的爸爸“老闆,這……”
雷子的爸爸擺擺手“大嬸子說什麼你們照做!這是我請回來的先生!!”說着,也有些着急的往前走了兩步“大嬸子,用我做什麼嗎?!”
姥姥看了他一眼“什麼都不用你做!你在那好好待着行!”
那幾個工人隨即去,按照姥姥的要求把雷子的媽媽弄得仰面躺好,然後把四肢都給張開嗎,擺成了一個大字型。
其實那時候我在看那幾個工人幫着姥姥忙活的時候還在想,這廠子裡的工人大概是全都給換了,都是較年輕的那種的,因爲以前我也跟着姥姥去姥爺的一個工友家吃過豬肉,還算是認識一些工廠的工人,但是現在一個都看不着了,要是姥爺知道自己以前的老同事也不在廠子裡了,心裡肯定也不會舒服。
我以爲姥姥下一步是請仙兒,但是姥姥沒有,待雷子媽媽的大字造型弄好了之後,姥姥讓雷子的爸爸進屋去兌了一杯鹽水,是普通的那種鹽水,然後用手指輕點着,在雷子媽媽的身彈了起來,嘴裡唸叨着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雖然姥姥說的那套磕兒我沒有聽懂,但是姥姥的做法我確是明白是什麼意思的,鹽水本身是有祛邪的效果,這個不只是我們講究,連國外都是公認的,所以我猜測,應該是雷子的媽媽被髒東西給衝到了,姥姥用鹽水給她淨身,同時起到一個祛除晦氣的作用的。
在這裡也給大家提供一個小敲門,可以在家裡的牆角哪裡不宜被人發覺的地方撒點鹽,這個會祛除家裡的晦氣壞運氣,無毒無副作用,而且操作簡單,推薦使用。
但姥姥手裡的一杯鹽水彈完,看了雷子的爸爸一眼“好了,可以給擡進屋子裡去了。”
雷子的爸爸點了點頭,吩咐着那幾個工人把雷子的媽媽擡進了屋子裡,隨後,他看向姥姥“大嬸子,要不要樓去看看,我們家清來的運財童子在樓了。”
姥姥擺了擺手“不急,等我先忙活完五個大的,在去弄五個小的。“
“五個大的?”雷子的爸爸愣了一下“大姨,什麼五個大的啊,你說的是那個招財得陣嗎。“
姥姥看了他一眼“等找到那個陣你會知道是咋會事兒了,我現在給你解釋也沒有用,你也夠嗆能懂。”
說完,姥姥直接拿下自己戴在手指的銀戒指,看了雷子的爸爸一眼“能給我接一碗水過來嗎?”
雷子的爸爸雖然不明白姥姥的舉動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點頭去給姥姥接回來了一碗水。
我也好,姥姥擼下來銀戒指這點我倒是真不明白,也吃不透,所以我想看看姥姥下一步要做什麼,等雷子的爸爸把盛着水的碗拿出來,姥姥隨即把自己戴着的銀戒指給掰直,因爲銀子都較軟,所以掰直倒也不費勁兒,掰直後姥姥直接把銀戒指扔到了碗裡,雷子的爸爸忍不住的問道“大嬸子,這是在做什麼啊。”
其實這也是我想問的,所以,雷子爸爸的這一聲也算是間接的道出了我的心聲,我也想知道姥姥這是在幹什麼,姥姥淡淡的掃了一眼雷子的爸爸“聽說過曬天針嗎?”
“曬天針?”雷子爸爸愣了一下,我以爲他不懂呢,誰成想他居然點了一下頭“我聽說過啊,但曬天針不是縫衣針弄得嗎?”
姥姥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碗裡的戒指“我這個,效果是一樣的。”
我當時是不知道什麼叫做曬天針的,大家也念在我當時年齡少,原諒我的無知,在這裡,我給大家普及一下,什麼叫做曬天針,曬天針說的通俗一些是一根兒普通的曬過太陽的縫衣針,也是辟邪聖物。
一般是家裡有明白的看事兒人才會曬的縫衣針,當然,如果只是一根普通的縫衣針在曬曬太陽之後是不能稱之爲曬天針的,要想讓縫衣針升級成曬天針必須嚴格遵循方法,具體方法如下,首先,是取一根縫衣針,然後在陽光很好的正午時分暴曬,講究一點的會選擇單日,不講究的單雙日具體差別我現在還沒研究出來,然後曬足七七四十九天,這跟針曬好了,之所以選擇正午,是因爲一天當只有正午的陽光正烈,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看電視劇,一邊電視劇裡演的古裝片,都是正午時分拉出去斬首,這裡面的講究是正午時分的陽氣最烈,刀下鬼死後也不能復仇,所以曬天針曬成之後煞氣很大,隨身攜帶,方可辟邪,而且因爲製作方法還算是親民,不是很複雜,很多人都會自己曬一根留着辟邪用。
當然,如果曬天針的作用僅僅是如此的話,姥姥也不用把自己跟曬天針有一樣效果的戒指拿出來了,它還有最大的一個供用,是追蹤靈異。
我不用說太多,且看姥姥放進碗裡的戒指知道了,如果按照姥姥當時說的那戒指跟曬天針的效果一樣,她一定是把那個戒指放在陽光下曬過的,所以,那根掰直的戒指落入水裡之後,不一會兒自己浮了來,不一會兒,竟然這麼轉了起來,是像指南針那麼的轉着的,看得我當時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覺得神的不得了。
掰直的戒指大概是轉了能有個三四圈,然後速度慢慢的下來,最後一端開始微微的發顫,震的碗裡的水面都開始了一道道波紋,我和雷子的爸爸都不敢移開眼,這麼盯着碗,想看看它到底能指向哪裡,約麼過了能有一分多鐘,那根戒指衝着我的方向,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我有點害怕,擡眼看着姥姥“姥,它指着我了!”
姥姥安慰一般的看了我一眼“沒事兒,你別緊張,跟你沒啥關係。”然後姥姥直接看向雷子的爸爸“那邊廠房嗎。”
雷子的爸爸往我身後看了一眼,隨即搖搖頭“不是,那邊是之前老闆自己蓋得一個車庫還有雜貨倉,我來了之後一直空着沒有用過。”
姥姥點了一下頭“行,那你領我過去看看,應該是在那裡了。”
雷子的爸爸點了一下頭“大嬸子,你的意思是我媳婦兒布的那個陣在那裡了?不可能啊,那都讓我鎖了啊。”
姥姥嘆口氣“先別說這些了,先去看看不知道了嗎。”
隨後,我們幾個人直接走到了碗裡戒指說指的一處四四方方的房子前,說實話,我還記得我第一次來的時候跟着董玲玲我們倆還都覺得這裡挺大的,給董玲玲羨慕的是不行不行的,但是現在我卻覺得滲叨,這裡面太大太空檔了,尤其是晚,我姥爺那陣兒還在這裡打更,我都不敢想象,要是我在這住我肯定是還害怕的,這大白天看着有人還湊合,要是晚得多空曠啊!
“咦,誰給我換鎖了?!!”
雷子的爸爸用鑰匙開了兩下那個鎖,不禁有些着急的張口“這個鎖頭是我自己換的啊,誰把鎖頭給我換了啊!”
姥姥不假思索的回道“現在先不用想這些了,先把這個鎖頭給砸開!”
我倒是覺得這事兒壓根不用合計,肯定是雷子的媽媽乾的,她養大鬼都揹着雷子的爸爸了,這換個鎖也不是啥難事兒!
雷子的爸爸聽着姥姥的話點了點頭,四處打量了一圈摸來了一把斧頭,對着大門擡手是用力一坎!
‘哐嘰’!!!一聲巨響。
鎖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