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李路由回想起來,這樣幾近於無的痕跡再過一個小時肯定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李路由十分了解,因爲安南秀嬌嬌嫩嫩的,和她玩互相侮辱的遊戲時,經常一不小心就咬破了皮,可能是脣瓣兒啊,可能是舌尖啊,也有可能是胸前的某個位置,安南秀就非得報復,在李路由身上留下點痕跡。
平常打架,修煉,被閃電劈中都會產生這樣淺淺的痕跡。
可是李路由剛纔沒有被閃電劈中,安南秀也沒有被閃電劈中,被閃電劈中的只是崔鶯鶯。
閃電劈中了崔鶯鶯,李路由和安南秀卻都有了反應,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路由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自己和崔鶯鶯,還有安南秀三個人之間確實有什麼不可告人……不,是不爲人知的關係?
這和崔鶯鶯說的一體一心有什麼關係嗎?就好像李路由和安南秀兩個人連理枝的關係,但是李路由完全不覺得自己和崔鶯鶯有這種深深的羈絆。
要知道,就算是李路由和安南秀,兩個人互相折騰的時候,彼此給對方留下的痕跡也不會出現在自己身上,否則的話安南秀一定不會亂劈李路由了,不然的話她一定會渾身都是小小的粉色印子,她會覺得難看死了。
李路由給安南秀蓋上被子,把她摟在懷裡,一邊愛不釋手地揉動着她的小白兔,腦子裡卻在不停地思考着這個問題,竟然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崔鶯鶯太神秘了。
她的身份完全無跡可尋,可是又無處不在地透露着一種和他有極親密,緊密聯繫的味道,李路由皺了皺眉,難道崔鶯鶯是自己的分身!
這個念頭讓李路由毛骨悚然,變成李清照已經是他不堪回首的記憶,自己如果有什麼分身,那也絕對不會是女的。
可是自己爲什麼會這麼想?難道是因爲自己的內心深處一直隱藏着變成女人的願望……李路由縮了縮肩膀,完了,自己已經瘋了,果然和安南秀在一起久了,變成神經病一定會成爲終極狀態。
驅散這些亂七八糟的無稽念頭,李路由卻忽然想起了隔壁的宓妃,宓妃是最可疑的。
因爲宓妃說過要嫁給他!
這個更加不可能,就是宓妃嫁給他,那麼崔鶯鶯一定應該是宓妃未來的某種同源體,但是同源的個體是不能共存於一個世界的,可是崔鶯鶯不但和藺江仙打過架,而且依然和宓妃共存在這個世界,崔鶯鶯顯然和宓妃無關。
李路由放下心來,他寧可自己的分身是個女的,也不願意崔鶯鶯就是宓妃,這個太能讓人撞牆了。
排除掉這些李路由能想到的可能而且也是最荒謬的念頭,李路由思來想去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去問崔鶯鶯吧,她說她腦子摔壞了。去問安南秀吧,安南秀也不是無所不知的,她需要調查然後推理,但是李路由不能指望安南秀去調查這件事情,因爲安南秀壓根不在意崔鶯鶯,除非她對崔鶯鶯產生了興趣,然後纔有可能想去弄清楚崔鶯鶯的身份。
李路由對崔鶯鶯到底是什麼人的興趣,已經轉變爲她到底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了,以前儘管崔鶯鶯總是一口一個夫君,李路由懶得反駁她,實際上根本沒有當回事,他認爲自己和崔鶯鶯最大的關係無非就是自己救了她,除此之外不可能有什麼聯繫。
現在看來,不是這麼簡單了,崔鶯鶯爲什麼來到這裡,爲什麼干擾藺江仙的計劃,這些都不是偶然,也不止是崔鶯鶯個人的事情,說不定和他都有關係。
李路由百思不得其解,然後睡着了。
因爲這個問題的干擾,李路由睡的很不好,一大早就醒來了,早安吻之後把大霸王龍螞蟻塞到安南秀的懷裡代替他,李路由起牀了。
宓妃還沒有起來準備早餐,李路由摸了摸肚子,感覺有些餓,來到廚房就明白了秀秀爲什麼喝醉了,他用來調味的一瓶白酒已經見底了。
李路由隨便啃了個冷饅頭,來到客廳,看到秀秀臉頰紅紅的,小女孩的臉蛋就像個蘋果似的可愛,這副和安南秀小時候一個模樣的樣子很得李路由喜歡,李路由情不自禁地彎下腰去,捏了捏她可愛的臉蛋。
秀秀睜開眼睛,茫然地看着李路由,然後擡手就是一掌劈在了李路由的脖子上。
“你……”李路由一個踉蹌就被她劈的在地上打了個滾,這隻蠢螃蟹,力氣太大了,自己真是昏了頭,居然覺得她可愛。
秀秀翻了個身,又繼續睡覺,李路由看着她的小屁股就來氣,順手就拍了兩巴掌算是報仇。
秀秀捂着小屁股爬了起來,偏着頭看了看李路由,擡手就給了李路由一拳:“不……不要欺負我……我是隻會醉拳的螃蟹!”
“居然還敢打我,你的酒還沒有醒過來?”李路由被她的一拳揍的頭暈眼花,後悔不已地爬了起來,自己就不應該接近這隻智商爲負數的召喚獸。
秀秀不理李路由,從沙發上掉了下來,順便就想鑽進拖鞋裡去睡覺,腦袋一直頂着拖鞋,把拖鞋推進了沙發底下,秀秀跟着把腦袋塞到了沙發底下。
四周黑乎乎的一片,一定是已經到了拖鞋裡,秀秀馬上覺得充滿了安全感,開始呼呼大睡。
秀秀變成螃蟹的樣子才能鑽進拖鞋,看到她現在像個沒有腦袋的屍體躺在地板上,李路由搖了搖頭,也懶得管她了,反正李子也不再家裡,不會嚇着別人。
十點鐘,李路由在臨安路見到了喬念奴。
“謝小安現在不方便出來逛街,但是逛街是女人的天性,所以她讓我來代替她逛街,你必須陪着。”
這是喬念奴要求李路由陪她逛街的理由。
“那我現在到底是陪你逛街,還是陪謝小安逛街?”李路由聽到這種理由,不得不對最近聽到的一則新聞表示認同,某些閒得無聊又沒有能力研究有用的東西的科學家表示,現代女性的智商從2012年開始超越男性,喬念奴這種男人完全想不出來的理由似乎證明了這一點。
“有區別嗎?”喬念奴偏着頭看他。
“難道沒有?”李路由後退了兩步,今天早上秀秀偏着頭看他,然後就給了他一拳,女人偏着頭看人,一般心裡邊都有某種算計人的動機了。
“當然沒有!因爲現在我是代替謝小安和你逛街,我是她的替身,你怎麼和謝小安逛街就怎麼和我逛街。”喬念奴擡了擡頭,雙手抱在胸前,“可以嗎?”
喬念奴穿着白色的短西裝外套,裡邊就是一件黑色蕾絲邊的小吊帶,雙手抱在胸前讓那深邃的溝壑襯托的那對她最驕傲的大白兔氣勢逼人,擡着頭的樣子有些傲慢,語氣裡請求的意味可並不多。
“喬姐姐,你可是個驕傲的女人,怎麼願意當別人的替身了?”李路由的目光從她的胸口移開,不是色慾薰心對自己的表姐都抱着什麼男人的眼光來欣賞,只是那個部位無論男女都會感到震驚,因爲太富有魅力了,無法忽視。
“女人嘛……女人的驕傲,其實都是在等着一個男人來折服。”喬念奴眨了眨眼睛,伸手戳了戳李路由的胸口,“你就是我的那個男人呦!”
“喬姐姐……難道你覺得朋友妻,不客氣,朋友夫,不放過這句話很有道理?”喬念奴勾引人簡直一點誠意都沒有,戳人家胸口說這種話明顯就是在戲弄人,李路由完全不在意,和謝小安在一起久了,李路由也隱約察覺到了,當女人大膽起來,男人很難吃得住,如果想不落下風,那就是要臉皮厚上加厚,所以李路由毫不避諱地以謝小安的老公自居了,反正喬念奴對他和謝小安的關係一清二楚,李路由甚至懷疑謝小安會不會把自己和她溫存的細節也告訴喬念奴。
“對啊,李表弟……別浪費時間了,我今天要給謝小安買好多東西,她寫了清單。”喬念奴笑了笑,走了過來,大大方方地挽着李路由的手臂往前走。
謝小安不合適和李路由公開出現,喬念奴倒是沒有問題,她是自己的表姐嘛,挽着胳膊也不算什麼,李路由感覺着她胸口傳來的壓迫感,有些無奈地安慰着自己。
謝小安的清單很長,就是有惡補過相關知識的李路由都沒有想到孕婦還需要這麼多東西,李路由算了算,要跑的地方估計得花上一整天的時間。
“孕婦專用髮套……髮套也有孕婦專用的?”李路由無法理解,轉頭看喬念奴。
喬念奴正看着他,瞧着他忽然變得疑惑而略爲緊張的眼神,臉頰一紅,連忙轉過頭去。
李路由很奇怪,他剛纔應該沒有看錯,喬念奴看他的眼神,和任何一個時候都不同,格外的甜蜜,那是一種溫柔伴隨着依戀的感覺。
李路由覺得,喬念奴欣賞自己,甚至有點喜歡都是完全沒有疑問的,就像他一樣……可是兩個人既然是表姐弟,這種彼此間的喜歡和欣賞當然會剋制住,只是一種淡淡的味道。
就算是暗戀一個人,如果沒有迴應,那麼暗戀者看待被暗戀者的那一個,眼神也不會是這樣的。
喬念奴的那種眼神,分明就是好像李路由也應該如此看着她似的,彷彿李路由透過她的眼神,看到的卻是謝小安似的,也要用溫柔和甜蜜來回應。
替身還有這功能?李路由眉頭挑動了一下,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