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週可能會有封推,屆時兩萬字保底大爆發,兄弟們一定要幫忙頂起。
說着一行人率先穿過機場安檢。
江小婉沒想到時間會這麼倉促,這一刻,一下子有千言萬語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怔怔的看着面前那個歡喜冤家。裡面的馬思穎不斷催促,江小婉兩腳灌了鉛似的,偏偏一步也邁不動。
楊大波抿了一下鬢角的髮絲,對女孩笑說:“走吧,這個時候就不用演戲了吧,我們又不是真夫妻。”
江小婉目光閃動,苦澀的一笑:“你說不久之後就會來澳門,不是開玩笑吧?”她也搞不清楊大波到底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謔語。
楊大波點點頭,“小心點,要是我發現你和那個什麼國際流氓有曖昧舉動,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江小婉含淚一笑,針鋒相對的說:“要是我發現你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看我不打折你的狗腿!”
兩人在這種看似無聊的戲謔中都感到一股暖流在心頭涌動,此時的時空和周圍的人流彷彿已定格在兩人目光交匯的那一瞬間。
“小婉,快點,飛機就要起飛了!”那邊傳來馬思穎焦急的聲音。
江小婉依依不捨得走到安檢入口,忽然回過頭來,問道:“在巴厘島我爲你求得平安符還在嗎?”
楊大波從領口取出平安符,在面前晃了晃,江小婉安然點點頭,這才進入到安檢入口。
楊大波坐在機場外面的座椅上,點上一支菸,看着江小婉乘坐的那架空客380由頭頂掠過,忽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離開雲都國際機場,楊大波立即恢復了往常平靜的神色,他很快撥通了白佬基的電話:“你在雲都人脈比較廣,認不認識一個叫寧遠的人。”
白佬基立即在電話裡說道:“不僅認識,還很熟絡。這個人原來在雲都公安局刑偵支隊擔任副隊長,後來因爲五年前一樁黑幫火拼案受到牽扯,被開除出警察隊伍,現在在我旗下的一間歌
舞廳當小老闆,日子過得也算殷實。老大,您找他有什麼事?”白佬基立即察覺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舌頭拌蒜,嘟噥着不知道該說什麼。
“地址在哪兒?”
白佬基說了詳細的地址,又問了一句:“用不用我跟您一起去,那小子一向聽我的,當初要不是我收留他,他的生計都成問題。”
“不用,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楊大波驅車來到老城烏衣巷,停好汽車,沿着青石板路信步向前走着。
這個時候,天色漸暗,城市的繁華開始褪去光豔的色彩,行人行色匆匆的趕回家裡,街邊偶然傳來一兩句熟悉的叫賣聲,“雲吞……皮薄餡大的雲吞!”“朝鮮冷麪,韓國風味!”“老湯燒雞,剛出鍋的……”
楊大波漸漸離開這一片喧囂,來到一處光線陰暗的小街上。溼漉漉的青石地面,佈滿斑駁的苔蘚,踩上去滑滑得粘腳,街邊節次鱗比排列着一家家足療按摩店,曖昧的燈光,站街的女郎無不在向行人傳遞着某種信息。不時有滿臉油泥的大叔大伯們從這裡出入,然後就像做了虧心事一樣,迅速消失在陰影裡面。
“帥哥,要不要按摩啊?”一個化妝化到“面目猙獰”的中年婦女手裡捏着菸捲,攔住楊大波的去路。
楊大波看了一眼女人鬆弛的胸脯,不懷好意的說道:“大嬸,你是京劇團的嗎,這麼晚了還畫着臉譜出來演出?”
縱然這個女人已經飽經風雨,練成金剛不壞之身,聽到這樣尖酸的嘲諷,也禁不住臉上一紅,“誰京劇團的?不玩就不玩,怎麼這麼和老孃說話,沒教養的傢伙,草!”
楊大波也不理她,繼續走自己的路,來到路口拐角處,便看到一間燈影舞動的門簾,海馬歌舞廳。
裡面燈光躍動,各種五顏六色的光束打在一起,令人目不暇接,震耳欲聾的火爆音樂,像咂吭一樣,震得人心臟都要蹦出來。
楊大波黑榛榛的眸子在燈光下忽隱忽現,在舞廳裡慢慢掃視
一週,最後落在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包廂卡座上。楊大波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前刑偵支隊副隊長,這間歌舞廳的老闆——寧遠。
寧遠,男,41歲,人們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寧遠雖不敢說是什麼潘安宋玉般的帥男,卻也是風度翩翩,氣質深沉,將近1米八的身高,頭髮烏黑油亮,臉上看不出有什麼明顯的皺紋,眼睛深邃有神,很多認識他的人都說他長得像香港影星苗僑偉,對已婚婦女很有幾分殺傷力。
在那次震驚全國的826事件後,寧遠被人以勾結黑社會團伙、玩忽職守爲名告發,被雲都市政法委查實之後,公開宣佈將他永久清除出公安隊伍,並受到沒收個人全部財產的處罰,寧遠彷彿一下子由天上摔到地下,昔日的公安幹部鋃鐺入獄,蹲了兩年苦窯之後,妻離子散,連房子都被老婆賣給別人。寧遠成了徹頭徹尾的窮光蛋,真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更悲催的是,昔日被他抓過的小痞子紛紛找上門來,敲詐勒索,各種手段層出不窮,寧遠把褲子都買了,還是滿足不了這些人的要求,被暴打了幾次,連醫院也住不起。
人到了這個份上,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這個時候,被白佬基找到,其實早在寧遠還是副隊長的時候,兩人就是老相識了,只不過當時是一黑一白,一個高高在上,一個卑躬屈膝。這時的情況完全顛覆,基哥還算大度,看在以前寧遠關照過自己的份上,推薦他到鴨店做了一段時間舞男。憑藉寧遠深沉的氣度,頗迷惑了不少中年婦女的芳心,一時間那座鴨店瞬間爆棚,白佬基也因此賺了個盆滿鉢滿。
高興之餘,白佬基提拔寧遠做了海馬歌舞廳的老闆,表面上是正當生意,暗地裡向老闆們推銷女人,寧遠把自己當初的管理經驗全部發揮出來,還帶着手下到中國“紅磨坊”之稱的東莞學習經驗,把一幫妓女管理的井井有條,海馬歌舞廳雖然地處偏僻,但也由於出色的一條龍服務而名聲在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