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北辰還想說話,沈浩氣喘吁吁地跑進來,看着相擁的兩人,不自然地轉身:“唉呀,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二位了。”
蘇雪匆忙推開寧北辰,臉紅得像剛成熟的蘋果,顏色不深,卻泛着自然的紅暈,沈浩也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幾眼:“這個,我要不要出去,一會兒再進來”
“不用。”蘇雪趕緊說道:“先辦正事要緊。”
沈浩訕笑着:“是的,是的。”
寧北辰清咳一聲,問道:“發生邪氣事的是這裡嗎”
“整個二樓都不太平,東西丟了以後總是在不可思議的地方找到,每天都有人摔傷,更邪氣的是有工人突然昏倒,昏迷不醒。”沈浩嘆氣道:“迫於無奈只有停工,對我而言,這地方晚裝修一天都是損失,你們找到不對勁的地方了嗎”
寧北辰與蘇雪交換眼神:“沈先生,你先出去找家咖啡廳坐一會,我們需要絕對的空間和時間,解決完以後聯繫你。”
沈浩匆忙離去,確定這地方乾淨以前,一分鐘也不想在這裡多呆
腳步聲遠去了,“丟東西,小把戲,昏倒,對攝青來說做這些事情太小兒科了。”寧北辰說道:“我並不認爲是那兩隻攝青鬼的傑作,或者,不只他們倆在這裡。”
“他們的確說要和我玩捉迷藏的遊戲。”蘇雪掏出水壺,狠狠地灌了幾口水:“那個年輕些的攝青我還有些辦法,但另一隻,我並沒有把握。”注:П即可觀看
“你剛纔沒說完的話,回家再說。”寧北辰仍沒忘記剛纔的話題,此時,蘇雪找回符紗,拋至空中,符紗先在場館裡轉了一圈便飄然進了走廊,它飛得並不高,只在長長的走廊裡晃悠着,直到來到玻璃幕牆邊上,符紗停頓在半空,並不前進。
只有陰氣最彌重的地方纔會如此,剛纔一路過來可以說是陰氣的走向,相當於鬼的腳紋,符紗進去過場館,但陰氣不重,符紗停留的時間並不長。
他爲什麼獨獨在這裡呆得最久寧北辰轉向內側,突然明瞭:“這裡的視野剛剛好,可以清楚地看到體育館,南城的體育館經常舉辦的比賽是足球和田徑,這人可能是個體育迷。”
二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寧北辰靈機一動,掏出手機,翻出一段視頻,外擴音量調到最大,蘇雪疑惑道:“這不是足球比賽的視頻,只是一段音頻。”
“噓,如果他是真正的足球球迷,一定會被這段話吸引過來。”
“蘇黎世的這個雨夜是讓人傷心的,就像193年以前在比利時的滑鐵盧鎮,拿破崙所面對的那個傷心的雨夜一樣,這個時候我想起了法國文豪福樓拜的一句話,我們在人的一生中最爲輝煌的一天,並不是功成名就的那一天,而是從悲嘆和絕望中產生對人生挑戰的,並且勇敢地邁向這種挑戰的那一天,我們拿這句話和失敗的”
嗚前方傳來一陣悲鳴聲,蘇雪拋出染過硃砂的紅繩,繩子在地上抖抖索索,終於攀裝方那隻男鬼的腳腕,只見他坐在地上,屁股離地還有半米,一條腿弓着,一條腿躺在半空中,頭擱在在腿上。
他身上穿着一件藍白條紋的足球服,喃喃念着:“詹姆斯可以撲出一次射門,兩次射門,但是撲不出對方總是射門”
“如果說魯尼是英格蘭的亞瑟王的話,可惜這個亞瑟王身邊,沒有蘭斯洛特,加拉海德,葛溫這樣的圓桌騎士”他有如魔怔了一般喃喃有詞,竟然連赤砂繩拴住了他的腳踝也不知道,“咳”寧北辰厲聲道:“這些都是過去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但是足球不會結束”球迷鬼激動地站起來,腳下被絆,噗地墜下來:“足球永遠不會結束”
“是麼,在我心裡,足球早就死了。”寧北辰懶洋洋地說道:“體育館二樓的一切都是你乾的拿走工人的用具,嚇暈工人,裝神弄鬼只想讓自己有個最佳看球的地方”
“哼。”球迷鬼馬上擰頭,喲,還挺傲氣
“生在咱們這個地方,當足球迷是件痛苦的事情,你剛纔對這些經典的比賽講解詞倒背如流,難道不想重生過坐在賽場裡真真切切地看一場比賽”寧北辰勸慰道。
“足球幾十年內很難有突破,希望在下一代,你現在輪迴轉世就能成爲下一代,將來的門將可能是你,將來的前鋒還可能是你,中場可能是你,助攻可能是你,新一代的巨世球星可能是你,但你留在這裡一方面要躲避鬼差的追捕,一方面只能活在虛擬中,值得嗎”
球迷鬼若有所思,蘇雪驚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這一番話真扯,扯到天邊了,可是對球迷鬼居然有用寧北辰繼續補針:“仔細想想吧,現在去投胎轉世,倒騰流程,等你長大成人,可能正好趕上足球的明天,何樂而不爲”
理由越來越瞎,球迷鬼感慨道:“想當年,我就死在體育館,那場比賽沒有結束,我所鍾愛的球隊正處於保級的關鍵時期,激動過頭,我死了,球隊被降級我不甘心哪。”
“所以呢”寧北辰悄然靠過去:“你就自暴自棄了人生總是要回歸光明的,世世總有希望,你看,連死亡都不是最後的結束,足球難道沒有希望”
“你說得很對,足球還有希望,說不定希望就在重生後的我。”球迷鬼越來越興奮,說道:“你們說得好,我要重生,我要投胎”
就這麼被說服了蘇雪覺得不可思議,直到球迷鬼自動自發地進了鬼牌,寧北辰才冷笑道:“指望着咱們的足球有明天,簡直是白日做夢”
蘇雪一口血險些噴出來,鬱悶道:“你騙他”
“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好。”寧北辰說道:“或許他轉世以後能遇上咱們足球的好日子,不過眼下麼,至少五十年內,個人不抱希望,唉”~好搜搜籃色,即可最快閱讀後面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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