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過這句話?”寧北辰說道:“雖然我對她瞭解不多,但她料事如神,說我有血劫,果然應驗了,看來,等我好些還要去見鬼夥計,看看有什麼後遺症。”
“你們倆居然去陰間走了一遭,怎麼樣,那地方有意思嗎??”姚娜興高采烈地說道:“那地方真的有傳說中的彼岸花嗎?啊?說啊,真的有嗎?”
姚娜太興奮,寧北辰則一臉苦相,“血紅的一片,點綴在兩岸中間,不過,那些花開得越豔,越讓人心裡不痛快。”蘇雪說道:“我最好奇的是,一直以來與我合作的鬼差大哥到底是哪一殿的閻羅,還有,陰陽店的鬼夥計和曾奶奶好像有某種約定,還有他和陰間的關係,這些也是一團謎,最麻煩的還不是這個。”
“是咱們答應幫秦太太,不,幫秦兒找那個才能勺子,唉。”寧北辰說道:“莫名地,繭的老闆娘又死了……”
“老闆娘的死和你們沒有關係,我們會查的。”歐陽浩說道:“難道,你覺得這兩件事情有關係?”
“腦髓不見了,民間吃猴腦怎麼吃的?要不要用勺子?只是勺子分大小罷了,她死得那麼離奇,不見兇手,所以,這中間產生聯想也沒什麼奇怪的。”寧北辰說道:“總之,答應的事情便要做到,但就這幾天的時間,太懸了。”
“讓我理理,現在的事情太亂了,所以,你被刺是另一個事情,秦太太,繭的老闆娘之死都和一個勺子有關,所以,你現在最着急解決的到底是哪一件?”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當然是勺子,我的事兒可以慢慢查,對方不留線索,查無可查,但勺子不一樣,老闆娘之死一定和它有關係!”寧北辰說道:“歐陽浩,拜託,我不想失信於人。”
“我懂。”歐陽浩說道:“你的事情,我責無旁貸。”
香姨看着蘇雪,默不作聲,直至所有人都走了,她才走過來,蘇雪轉身投入她的懷抱,兩人緊緊相擁:“小姨,讓您擔心了。”
“我們出去走走。”香姨說道:“讓北辰再睡一會。”
蘇雪與香姨出去了,寧北辰着實是累了,躺下,剛要閤眼,便聽到角落的啜泣聲,不用擡頭,便知道這有如少女般的哭聲是誰了:“秦兒,你別哭。”
“人家太感動了,你都傷成這樣,還在掛念我的勺子。”胖乎乎的秦太太像球一般滾過來,溫柔地看着寧北辰:“怪不得君夫人總誇你,你真是太棒了。”
寧北辰哭笑不得:“我出了一點意外,但在剩下的時間裡,我一定努力,加油,所以,我有個問題想問它對腦髓感興趣嗎?”
秦兒的臉倏地變了,原本胖嘟嘟的小臉蛋兒糾結在一起,她低頭不語,雙手不停地絞在一起,寧北辰說道:“你有事情瞞着我,剛纔我們的說話你都聽到了,不是嗎?你知道有一個女人死於腦髓丟失,那個女人風情萬種,靠着美色與食物迷惑了許多食客。”
她的臉更不自在了,彆扭地看着一邊,寧北辰說道:“你與君夫人關係交好,是因爲你們都與食物有關,我不懂你們小神的規矩,但是,活人有活人的規矩,那一套你們可能看不懂,但竈君的先例在前,難道,您也要重蹈一回?”
“我那個勺子雖然修爲淺,但是也是有靈氣的,以前他曾經見過生吃猴腦的情形,大概是三百年前。”秦太太說道:“方纔聽說有女性那樣而死,我心裡真的不踏實,必須儘快找到它,否則,事情不妙,要是鬧得像竈君那樣……我可怎麼辦,從唐至今,我還未犯過錯。”
“我需要知道它的弱點。”寧北辰說道:“只要知道弱點就能引出它,它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它在乎什麼,它不是一個勺子而已,它有自己的靈,對不對?死物成仙?”
秦太太的臉一直抽搐着,寧北辰無奈道:“我想幫您。”
“勺子以前不是勺子,和我們一樣,是個小神,而且是個男神,後來犯錯被罰,化身爲勺,按理說要在我這裡用上千年纔夠數。“秦太太說道:”眼看着時間就要到了,它卻不見了。”
“它是自己逃走的,並非你所說的掉。”寧北辰也是無語了,胸口疼得很,秦太太見狀上前,對着他的心臟位置吹了一口氣,寧北辰便好受了不少,滿足道:“謝了,這一口氣足以抵銷之前的謊言,所以,咱們從現在開始,重新開始。”
秦太太扭捏地笑了,看上去是哭笑不得,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件事情連君夫人也不知道,我不敢說,他是自己跑掉的,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這事兒快瞞不住了,現在還牽扯到了人命,怎麼辦,怎麼辦……”
她因爲焦灼開始來回地轉圈圈,寧北辰說道:“他的本相是什麼?”
“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人,個子和你差不多,面癱,就是沒有任何表情。”秦太太說道:“他喜歡穿亮色的衣服,然後,他可以變成任何東西,他最討厭不好的味道。”
“不好的味道是指什麼?”寧北辰問道。
“一切讓他感覺不舒服的味道,不管香水味還是食物的味道,都是一樣,”秦太太說道:“我知道你自己也遇上了意外,還是重傷,但是,拜託。”
寧北辰閉上眼,秦太太略微想了一下,正要轉身,寧北辰說道:“你喜歡他?”
秦太太胖胖的身子咕嚕響着,她扭扭捏捏地轉:“他長得沒你好看。”
“謝謝。”寧北辰真誠地說道:“我想也這樣。”
“噗嗤。”秦太太笑着消失了,寧北辰仔細回想秦太太的話,突然醒悟,所以,她是喜歡……?!
此時,蘇雪和香姨正坐在醫院樓下的小花園裡,看着天上的星星,香姨看着蘇雪,一直沒有言語,蘇雪低下頭,香姨嘆道:“想好了嗎?”
“嗯。”蘇雪說道。
“你去那裡一趟,出來就表態要結婚生孩子,別人覺得是經歷過生死,你纔有了這樣徹底的改變,也不再堅持找到母親再說,在我看來……你在那裡想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