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平本以爲他們是衝着自己來的,現在悟過勁來:“怎麼,你們想知道那個姓杜的是否有自己的陰陽眼?”
“你知道就好。 ”寧北辰說道:“但還是可用外力看到,那傢伙的心思又細,看來,咱們這次不能用小鬼去盯着他了,這條路風險太大。”
“我勸你們把心思放在紫光夜明珠上吧,早尋到一天,就早一天有效。”巫平雙手抱在腦後:“否則,那個洞神出來生事的話,你們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他說得沒錯,當初爲了說服洞神並不容易,她也是一顆不定時炸彈,寧北辰與歐陽浩心有默契,能想到的是同一件事情,抓緊,一定要抓緊!
可惜,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石沉大海,一連三天過去,不管是杜老太太,還是宋晴,還是猴叔,就連雷哥也發動了自己所有的人脈,居然毫無消息,這讓寧北辰等人甚是灼心,眼看着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們卻毫無下文,如何能不着急?
倒是秦太太這幾天還堅持做了一些糕點送到北安公寓,說是穩固寧北辰的傷情,送了三天以後,就說到位了,以後再也不會送,非但寧北辰吃了感覺不錯,大家一同分享後都覺得神清氣爽,之前抑鬱的其木格也覺得自己精神了不少。
香姨見此情形,欣慰得很,便悄悄去找寧北辰,見香姨欲言又止的樣子,寧北辰不解道:“小姨,你和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事情?”敗獨壹下嘿!言!哥
“北辰,之前的事情給你們帶來太多麻煩,包括耿輝,但是,我想請你出面說個人情——我想和秦太太學廚藝。”香姨說道:“姐姐吃了她做的糕點,身體好了不少,所以,如果我能學得她的手藝,哪怕只有三分,就可以讓姐姐進行長期有效的食療,這對她的身體有益。”
寧北辰不由得自責:“我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也是這次誤打誤撞吃上以後纔想到有這個法子,姐姐是受凍後寒氣入體造成的後遺症,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速戰速決是不可能的。”香姨安慰道:“你最近心亂,事多,又受傷,哪能顧上這麼多,你纔是個多大的孩子,要你承受這麼多已經不忍。”
“小姨,你這麼講我太慚愧了。”寧北辰搖搖頭道:“秦太太與我們不同,她位列小神,雖然被貶陽間,但依然是神位,她擁有與我們不同的能力,正如小姨所說,恐怕最多隻能修得三分,但只要爲岳母的身體好,我一定要去說情,希望秦太太網開一面收個徒弟。”
“對對對,如此就好。”香姨說道:“務必爭取一下,對了,夜明珠有消息了嗎?”
寧北辰不禁黯然:“到現在爲止,夜明珠的消息有不少,但是,紫光夜明珠,絲毫沒有消息,我甚至在懷疑,真有兩顆紫光夜明珠存在嗎?巫平說曾有一顆在巫山之上,母親也說曾有兩顆紫光夜明珠現世,既然如此,我們至少有兩份機會。”
“不是三顆嗎?爲什麼說只有兩份機會?”香姨不解。
“我媽所說的兩顆流傳於世的紫光夜明珠,其中一顆很有可能就是巫平所說的那顆,所以,不敢給自己太多希望,兩份足夠。”寧北辰說道:“就算只有兩分,我也沒想着可以很快找到,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蘇雪接收到了一隻小女鬼給的信息,以我對她的瞭解,就算不記得什麼,但她絕不會坐視不理,她內心的好奇心已經被點燃了。”
寧北辰知道蘇雪的性子,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蘇雪的好奇心一直不容小覷。
“我擔心她會亂來,會忍不住內心的衝動,現在她一直乖巧地留在杜庭宇身邊,盡討他歡心,所以,他還敬着她,寵着她,一旦這種平衡被打破,後果不堪設想。”寧北辰的嗓子已經啞了:“現在不止是她,還有我們的孩子……小姨,我,真的好痛苦。”
寧北辰雙眼通紅,顯然又是一個未眠之夜,雖然他強忍着內心的不安強迫自己進食與休息,但內心的焦灼讓他咽得下食物,卻無法安眠,這份折磨還要持續多久,寧北辰不知道,恐怕只有蘇雪回來才能緩解,自己這症,唯蘇雪可解。
香姨看着寧北辰憔悴的臉,心疼道:“北辰,古人說得好,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努力。”
“我這德性快沒辦法見人了。”寧北辰說道:“小姨,我這就去秦太太那裡一一趟,順便讓她給我做點好吃的,讓我可以打直精神來,再提出您的請求試試。”
“真是,我給你添麻煩了。”香姨心中懊惱,早知道寧北辰如此狀態的話,自己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再來亂,寧北辰卻只覺得是自己的責任,蘇雪的家人就是自己的家人。
寧北辰走進洗手間,鏡子裡的自己已經生出鬍碴子,他掬起一把冷水洗臉,讓自己清醒些,又颳去了鬍子,抹臉,整理頭髮,但是,眼神可以洗嗎?可以清理嗎?寧北辰無奈地搖搖頭,尋找紫光夜明珠無果的事是對他的最大打擊。
來到秦太太家時,這種苦楚的眼神讓秦太太歡脫起來,一個箭步邁到他的面前:“你又要哭了嗎?”
寧北辰哭笑不得:“我現在笑不出來,也哭不出來,沒有眼淚。”
“唉喲,可憐的孩子,親愛的,快,給他裝碗汽。”秦太太一聲吩咐,那個小夥子便低頭出來,將一碗湯放在院子時的桌子上,迅速鑽回屋裡,不再出來。
寧北辰也不客氣,端起來喝乾了,秦太太滿意地說道:“看你的傷勢恢復得差不多,我也欣慰了,你應該被現代的人拉去做人體檢測,你是個異類。”
“還是秦太太的手藝好,我今天來,一是來蹭湯的,二是來求您收下一個徒弟。”寧北辰將自己岳母的情況一講,再把香姨所求一說,秦太太便笑了:“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