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咱早有準備。
想當初跟他提了一嘴我師姐的事兒,他立刻就拔腿開溜,還造了個空間破碎的假像,如今把我家師姐本人帶來了,他要是不跑,那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我立刻就喊了一嗓子,“想不想借用我的通道了?”
蓬萊仙山馬上停下不跑了,義正嚴辭地指責我,“你當初答應我不提相關問題的,怎麼能出爾反爾?”
呦,還會用成語呢。
我道:“我提啊,我啥話都沒說呢,你就跑,跑什麼啊,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人都帶來了,還能幹什麼?三不原則是鐵律,絕對不能被破,你不可以帶着你師姐到處亂跑!我是不會回答你任何相關問題的。”
雖然這樣說,但蓬萊仙山始終沒有發動。
我一看,心裡有數,就安慰他:“放心,不是問你這些問題。你是採集者,負責採集數據的,對人類身體的情況一定比較瞭解吧,知道先天一口氣對人類的重要重作嗎?”
“知道,這口氣是人類最重要的原生質信息源特徵,一旦流失就等於是死亡。你們人類有修煉的說法,這個修煉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把先天一口氣煉化,以此求得脫胎換骨變換形態爲升維做充足準備。不過你的形態都能變來變去了,先天一口氣煉不煉化對於你來說,意義已經不大了。問這個幹嘛?”
“是這樣啊,一個人的先天一口氣有毒,我想救她,得怎麼辦?”
蓬萊仙山沉默了,我覺得他似乎是在看我師姐,想來也明白我這個問題的指向。
我覺得他這麼沉默可不是好兆頭,便給他加了個做出決定的砝碼,“那條通道肯定是通往必然層面的,不僅如此,還可以通往別的層面,當初我就在那裡做過跳躍。”
“這是很危險的舉動,你這是在玩火自焚,弄不好會把整個人間都搭進去。”蓬萊仙山這樣嘟囔了一句,然後才說:“我這裡曾在人間收集過一個法門,叫做補天法,主要是用於先天一口氣生來缺陷者的修煉,引外氣補內氣,以內氣爲核心重新凝聚一個人造的先天一口氣,然後內外煉化以內吞外,以使先天一口氣達到正常人水平……”
我忍不住打斷他:“以內吞外,那不就是用原來的先天一口氣同化外氣嗎?這沒用啊。”
“你不會先不進行第二步,只引外氣入內包裹原來的先天一口氣嗎?這種情況下,維持人體的是引入的外氣而不涉及原本的內氣。只不過這樣的話,外氣會快速流失,每隔一段時間都需要重新補充一下。”蓬萊仙山一邊說,一邊把這個法門的信息傳給我,“我就知道這個辦法,別的沒招了,你能用就用,不能用也別問我了。我雖然是採集人間數據,但對具體問題沒有研究過,只能依託你們人間自的法門來處置。你要再問更深入的東西,我可真就不回來了,去必然層面,我還可以想其他辦法,任務雖然重要,但保證我自身的持續完全純潔存在纔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都只能在這個前提下完成。”
我把這個法門分給研究中心一份,同時自己也在琢磨。從理論上來說,這也是一種隔離,與自適應沉眠者的法門比較起來,優點是沒有後來隱患,缺點是需要定期維護。
研究中心分析後,給我傳過來一條信息,建議我先嚐試一下這個法門。
同樣治標不治本,至少這個不會產生隱患。
我也不往別地方去,乾脆就在間層空間裡,開始對馮甜施爲。
蓬萊仙山在一旁無奈地嘆氣,顯得極爲人性化,“三不原則啊,你不能換個地方搞嗎?你這樣做讓我很爲難啊!”
一面說着,一面重新開動,只不過這次他不是拔腿就跑,只不過掉了個方向,不把車頭對着我們。
想來這是在堅持三不原則呢。
隨着外氣引氣,黑影被團團包圍起來。
黑影做出了最後的反抗,並且一直死揪着外部支援信息不放。
我有些着惱,乾脆再次把信息線插到中轉樞紐處,找到向黑影做信息投射的源頭部份,然後投射過去放了一把火。
這個部分位於那個黑門上部中間位置,那裡有一個圓形的凹陷部位,從形狀上來看,好像原本鑲嵌了什麼東西卻被扣了下來。
因爲有自適應沉眠者的警告,我沒有放陽明離火,而是放的爆裂焰熄。
原本我沒想過去,而是想要再試一下以信息干涉現實的法門,但一使用卻發現沒有任何效果,信息一旦離開信息線,又像原先那樣流散,不能附着實體,影響現實。
也就是說,速率封鎖之下,對信息速率有着更高要求法門無法施展。
這對於擁有海量信息的我來說,着實是個壞消息。
或許應該先把那個該死的速率封鎖打破。
我的突然出現,最初並沒有引起什麼混亂。
叩拜的那些傢伙,現場足有上千人那麼多,全都連頭都不敢擡,自然無法發現我。
而從門裡正努力往外擠的那個爛肉一樣的傢伙似乎發覺了我,伸着爪子想往門上夠,大抵是要撓我兩下以示抵抗,可惜爪子不夠長,伸了幾伸幾都沒夠着我。
用爆烈焰熄虛擬的小太陽砸在那個信息發送位置,直接將那個部位炸得粉碎。
劇烈的轟爆聲中,火點飛濺,落到哪兒都是砰的爆成一片火焰。
這是爆裂焰熄的特點。
火焰很快就崩濺到了那些叩拜者身上,現場開始混亂起來。
不過在他們發現我之前,我確定輸出信息源已經被停止,無法再支援黑影,就投射回間層空間,繼續引外氣進行隔離。
失去了外部支援,黑影終於不蹦躂了,幾下就被外氣團團包圍,再次老實的沉入丹田。
解決了黑影,馮甜就甦醒過來。
在她完清醒之前,蓬萊仙山就迫不及待地趕我趕緊離開,不能讓馮甜看到他,不然的話,他就真要翻臉了。
我只好帶着馮甜返回港島的酒店。
當馮甜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原來的位置上,好像從來沒有移動過一樣。
弄清楚狀況之後,馮甜臉色陰沉地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