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消息放出來的話,不論別人相不相信,首當其衝對馮甜的打擊最大!
我家師姐容易嘛,從小到大就沒過過幾天舒心的日子,被高維生物琢磨,被不能說的東西琢磨,這也就算了,還要被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琢磨!
我就有些惱火。
這事兒馮甜想怎麼處理我多少能猜出一些。按她往常的行事習慣,不外就是先摸底,把這人的來路、背景和目的摸清楚,然後再針對性出招,將他的攻擊消解於無形,甚至發動的打擊也同樣是隔空借力無影無形。
這樣做自然是最佳的解決方案。
不過,對於我來說,壞處就是時間拖得太久,萬一那貨在這之前把消息放出來的話,再把他打擊成渣也無濟於事不是?
做爲師姐大人的師弟兼受到便宜師傅重託的保護者,這事兒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發生的!
拿定主意,我也沒心思找數據中心的麻煩了,一羣不知好歹的小惡魔,跟他們置氣沒得丟了自己的身份。
“以後讓數據中心接我消息的傢伙客氣點,別總一副嫌棄的態度,別看我不發火就以爲我脾氣軟好欺負啊。不就是讓你們給解決點小問題嘛。”
把這話撂下後,我轉身就往外走,準備出去先打個電話,把這奉道人的下落弄清楚。
寧若萱趕緊攔住我問:“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我去跟奉道人談談。”我說,“師姐的想法我明白,不太花時間。我這人呢,喜歡開門見山以理服人,這天底下就沒有講不通的道理,我看這個奉道人也一定是個很講理的,我就跟他講講理,只要道理講通了,他自然就不會再扯這些用不着的了不是。”
寧若萱就追問一句,“那道理要是講不通呢?”
我大笑,“放心,放心,我就沒見過還有我講不通道理的人呢。”
寧若萱就是一臉“你唬我呢”的表情,“都說了不要衝動嘛。對了,你剛纔不是說就是聽聽嘛,不是說要行動的話會跟甜甜商量嗎?”
“我騙你呢!這種小事情哪還用得着商量來商量去,趕緊解決了,把時間留給更重要的事情嘛。你看我現在日理萬機的,不能浪費時間。那句詩怎麼說得來着,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哪有你這樣直接承認騙人的!”寧若萱氣急敗壞地說,“還有你這句詩詞用得不對啊。”
“我高中都沒畢業,用錯兩句詞兒有什麼打緊的?”我想了想,看她那麼氣急敗壞,覺得還是得安慰她幾句,“今天這事兒你知我知啊,你回頭要是找我師姐告密,那就等於是讓她知道這事兒是你泄露給我的,到時候你一下得罪我們兩個,你要是不說,誰都不得罪不說,還能在我這兒落下個好。我跟你說,我師姐說助你們修行進度,這事兒歸根結底還是得我來辦,小心到時候我給你下眼藥。”
寧若萱瞠目結舌,“哪有你這樣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習慣就好,見多了就好,這世上比我沒下限沒節操不要臉的傢伙多了去了,而且實力越強越下作,以後有機會帶你見識一下啊。”
說完也不理她了,轉身就往外走,返回人間小洞天的研究中心那邊,立刻給崑崙許仲景打電話,也不說廢話,直接就問:“知道奉道人在渝城哪裡住不?”
許仲景稍一沉默就說:“奉道人口無遮攔是有些討厭,但他確實是陰陽道出身,這一點我們驗證過,他不僅有一身深厚的陰陽道法門,而且隨身帶有陰陽道掌門才能持的三重寶,毫無疑問就是貨真價實的陰陽道掌門。蘇主任,您畢竟是陰陽道出身,對付他可得慎重啊。”
我就問:“這人你們是從哪裡找出來的?”
許仲景說:“這可不是蜀山會找出來的,而是這人自動找上門來的。當時您不是和我們發生了衝突嗎?理事會正在商討怎麼對您進行反制,奉道人突然上門,自陳是陰陽道掌門,願意幫助我們佔據大義名份來從輿論上攻擊您和馮小姐,他的條件是,蜀山會將您解決之後,需要把馮小姐交給他處置,理由就是馮楚帆是陰陽道叛徒,他要把因爲馮楚帆而流出去的陰陽道絕學全部追回來。不過海城金融戰之後,我們蜀山會已經停止了與他的合作和對他的支持。可是他顯然並沒有放棄,不僅依舊公開發布消息,而且還在暗中串聯,似乎想聯繫些感興趣的門派組織聯合行動。我們這邊最近因爲變動太大,事情太多,對他的行事也就沒有再跟進監控。”
臥了個大槽!這貨的真正目的居然是我家師姐大人!
這個居心叵測狼心狗肺的傢伙,絕對不能饒過!
我就打斷了許仲景,“說他在哪裡吧!至少他在哪裡你們能知道吧。放心,這是我的私事兒,跟你們蜀山會沒有關係,我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
“他現在借住清源宮中。”許仲景說完之後,又勸我,“不管怎麼樣,這人已經把陰陽道掌門的名號打出來了,目標又直指向您和馮小姐,現在他要是出什麼事兒的話,輿論對您肯定不利,您一定要三思啊。”
“知道了,清源宮是吧。”我不接他這話頭,轉而說:“回頭有時間請你喝茶啊。我現在趕時間,就不跟你多聊了。”
通電話的工夫,我已經從小洞天裡走出來,乘着已經搭好的電梯上到地面。
折騰了這麼兩氣兒,夜晚已經過去大半,現在正是後半夜兩點多鐘,動作麻利點的話,應該不會耽誤天亮上班。
用手機查了渝城清源宮的地址和照片,鎖定位置,直接投射過去。
落腳處,正是清源宮正門前。
腳下是一石板鋪地的月臺,面前是數十階石梯,石梯下有一對石獅分列左右。沿石梯生上看,梯階兩旁各有花臺8座,迎面山門爲石質牌樓,兩邊各有一隻笑面石獅和漢白玉獅,對稱相向,正門上方是石牌樓刻有“聖旨”二字,兩邊各有一位丞相,下額橫書三個尺許大字,清源宮。
匾額下站着一個人,居高臨下,揹負雙手,遙遙注視,恰好與我擡眼看過去的目光撞了個正着。
“蘇嶺,恭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