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甜雖然不怎麼情願,但考慮再三,還是同意了,只不過不怎麼放心,掏出手機對着我說:“你把話重說一遍,我錄下來做個證明,省得捉完六極惡鬼之後你反悔。 ”
我無奈地說:“大丈夫一言即出,駟馬難追,我是那種說算不算話的人嗎?”
“很像!”馮甜打開手機錄像功能說,“趕緊說吧。”
我無奈,只好對着手機重新說了一遍,“我保證等捉到六極惡鬼之後,就陪馮甜來感業寺把那鏡子要回去研究,絕不食言,如果食言就……”
沒等我把話說完,馮甜就收起手機,“行了,有證明就行,用不着發誓。”頓了頓之後,又說,“等開始學習法術,你就是道法中人了,誓不能‘亂’發,我們發誓跟普通人不一樣,真的會應驗的。”
我笑道:“靈驗不更好,就更不用擔心我說話不算話了。”
我就是隨便一說,誰知道馮甜卻生氣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你就發吧,越毒越好,我管你死不死呢!”把臉一扭,看着窗外,不跟我說話了。
靠,這‘女’人的心思就是搞不懂,尤其是像她這種小‘女’人,莫名其妙的發什麼火嘛,總這樣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嘛。
馮甜跟我鬧彆扭,一路上都沒有跟我說話。
我倒是得了難得的清靜,邊開車,邊整理了一下思路。
聽晦明讀完日記,至少可以‘弄’清楚濟妙和朱莉亞。伊爾海姆跑到感業寺的目的是什麼了。
當年主持地牢血坑建立試驗‘性’召噦通道的核心人物中,只逃去了埃裡克。伊爾海姆和濟妙兩個人,想必他們對於建立召喚通道至今仍不死心,但又被晦清殺到膽寒,不敢再到中國,只能偷偷關注着晦清,一旦得到晦清去世的消息,就立刻迫不及待地趕過來,大概是想重新拿回那個建立通道必需的法器。
不得不說,濟妙可真能忍啊,一忍就是七十多年,硬把晦清給熬死了,這貨是屬王八的吧。
話又說回來,濟妙和朱莉亞的行動足以說明這個法器的重要‘性’,那麼既然遠在日本濟妙和朱莉亞都這這樣時時刻刻關注着晦清的情況,隨時準備出手奪取法器,那麼那個當年拿出這件法器的法師勢力會不會也同樣在關注着濟妙呢?會不會也時刻準備出手奪取那件法器呢?
那件法器是什麼樣的東西,晦清沒有日記裡寫過,不知濟妙又是從什麼渠道得到了情報認爲晦清把法器藏在了浮羅塔下的地宮裡。
浮羅塔下的地宮裡只有那幅自成世界的畫卷,除此之外別無他物,濟妙冒險進入畫卷,硬闖那個什麼米諾斯‘迷’宮,顯然他認爲那個法器就藏在‘迷’宮的中心。
‘迷’宮的中心只有二哈和那個魔方,難道魔方就是那件法器不成?
我不自禁地下意識看了那魔方一眼。
這魔方要真是那件法器的話,我把魔方帶回來,可純粹是惹禍上身了。
我沒什麼大志向,就想掙多多的錢,過得舒舒坦坦的,如果能‘混’吃等死那就再好不過了,成爲法師的最初目的也很明確,就是想靠搶鬼發財,改善目前的生活狀況,後來大傻‘陰’氣入髓,才又考慮捉六極惡鬼來給他救命。
這就是我目前全部的目標,掙多多的錢,救大傻的命。
晦清與那個神秘法師勢力的鬥爭雖然聽起來‘波’瀾壯闊‘激’動人心,尤其是晦清在大軍之中取敵人‘性’命的壯志豪情更是讓人不自禁地熱血沸騰。但是,這種事情當傳奇故事聽聽也就算了,我從來沒想過要捲進這種時間和空間跨度都大得超出我想像的紛爭中去。
開什麼玩笑,我到目前爲止還沒正式開始學習法術呢,捲進這種級別的紛爭裡,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所以聽完日記內容後,我第一時間的想法就帶着馮甜離那感業寺遠遠的,就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聽說過,回去繼續過我的日子,該學法術學法術,該捉惡鬼捉惡鬼,至於德勝樓案跟晦清一直追查的那個法師勢力有關這件事情,讓呂志偉這種專業人士考慮就可以了,做爲一隻普通的老百姓,我履行好自己的使命就可以了。
什麼?普通老百姓的使命是什麼?
當然是努力過好日子,努力多掙錢,爭取不拖全國人民平均收入的後退啦。
不過,話說回來,這魔方那麼神奇讓我現在就‘交’還給感業寺,當沒見過,我又有點捨不得。
魔方里面還有空間呢,或許魔方不是那件法器,或許那件法器其實是魔方中的某樣東西呢?
這魔方可是我拼生拼死才得來的,在沒‘弄’清楚這東西的情況之前就‘交’還回去,萬一它不是那件法器,那我不是虧大發了嗎?
整理清思路,我做出決定,等回到家裡,立刻拉着馮甜先研究一下這個魔方,感業寺法會結束之後,應該能有一段空閒時間,就全用在這上面好了。
拿定主意,便加快速度往家趕,只要找出那件法器,不管是還給感業寺,還是送給呂志偉,反正‘交’出去就跟我沒關係了,要是真能把魔方落手裡,那就再好不過了。
驅車回到家,鐵將軍把‘門’,大傻和四眼兒已經被我打發去創業了,家裡現在只剩下我和馮甜,哦,還有借宿的俞悅。
靠,把俞悅給忘了!
昨天晚上知道需要留宿感業寺之後,我給俞悅打電話想告訴她一聲,當時沒打通,結果接下來濟妙那幫人就來了,一直折騰到現在,就把俞悅的事情給忘記了。
不知道這位俞大小姐再跑來我家睡覺的時候,看到鐵將軍把‘門’,打手機又聯繫不上我,心裡是什麼想法,這位那一千萬可到現在都沒有付呢,看在錢的份兒上,那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我一拍大‘腿’,趕緊問馮甜,“昨天晚上俞悅有沒有給你打電話,她都不知道我們留宿感業寺的事情,這要是回來的,可就要吃閉‘門’羹了。”
馮甜橫了我一眼,氣鼓鼓地說:“呦,擔心她了,這才幾天啊,就跟她如膠似漆的,分開一晚上都不捨不得了?還是晚上不左擁右抱地佔便宜就睡不着了?”
靠,這都哪跟哪兒啊?她這又是吃得哪‘門’子飛醋,那股子酸味,簡直能薰死一院子蚊子了。
算了,這妞現在不正常,我直接給俞悅打過去解釋一下得了,那可是一千萬啊,錢到手前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她,看在錢的份兒上,低聲下氣地賠罪也不是不能接受的,被罵一頓也不是不可以的。
馮甜能鬧脾氣,我卻不能,做爲一個需要掙錢救命養家的男人,我容易嘛我!
也急着進‘門’,就坐車上,先掏出手機槍俞悅打了過去。
這回倒是一打就通了。
“喂,你好!”
聽到俞悅從話筒裡傳來的聲音,我不禁就是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