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立刻老實回答:“不知道!”
我乾脆地一指驢子惡魔,說:“你,把他帶走吧,不用客氣!”
黑衣人慘叫道:“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只是個收錢殺人的殺手,又不是賣情報的販子,就算是你的信息,還是買來的,怎麼可能知道梅姑的下落。不過據說她目前已經成了驚弓之鳥,每天都要換藏身的地方,除了身邊最親近的人,誰都不知道她的具體位置。”
我就疑惑了,“她都嚇成這樣了,不趕緊跑路,還留在明城幹什麼?”
馮甜插嘴說:“合歡派做這種下三濫的勾當,還能存在這麼多年,與派規嚴酷有很大關係,每一個被派到一省主持局面的弟子,都是被派中寄與厚望的,會得到派中各種資源的大力支持,但同樣的,如果失敗,或者說是失敗之後未做任何努力就跑回去,最好的結局也不過就是成爲派中新弟子煉功的爐鼎,從此再無翻身的機會。”
哦,秒懂!
合歡派那是主打雙修的門派,所爲新弟子煉功的爐鼎,大概就是當派中雞,專門負責跟新弟子上牀之類的事情,對於一個曾主持一省局面的有上晉心的人來說,這個結局簡直比死都可怕,而這還是最好的結局,那最壞的結局是什麼樣,簡直不可想像。
那麼,問題來了,梅姑都被我吸成了那副奶奶樣了,就算回到派中真被安置成了爐鼎,那些新弟子看了她的樣子,還能硬得起來嗎?可也說不定,人家是專門練這個的雙修派嘛,能人所不能也不是沒有可能不是?
好吧,我的思路貌似跑到了奇怪的地方去了。
我定了定神,看了看黑衣人,“那如果我想找梅姑的話,得怎麼辦?別說不知道了啊!”
黑衣人回答:“明城法師圈裡消息最靈通的情報販子老六或許能有些線索,你的信息就是我們向他買的。”
“那麼哪裡能找到這個老六呢?”我繼續追問。
黑衣人不愧是殺手,出賣起人來也是毫不手軟,乾脆利落,“直接的不到,他販賣情報,得罪的人很多,所以行蹤一直極爲詭密,只能在他自設的網頁上留言提問,如果能回答,他會出價格,等付了錢,就會把消息傳到你指定的郵箱裡,一般這個回覆日期都會在二十四小時之內。”
得二十四小時才能得到回覆,那樣一來一往的話,就算拿到消息,也得三四天後了,後天我就會往京城一行,如果真能成功滅了合歡派,梅姑肯定會嚇得跑路,再想抓她可就千難萬難了。
我搖頭說:“時間太久,有別的辦法嗎?你們這麼大一殺手組織,難道自己不搞情報,消息全靠買,那怎麼能發展業務呢?我看小說裡說的殺手組織都有自己的情報組織,而且特牛逼那種,什麼CIA、摩薩德、克格勃之類的都比不上,你們沒考慮建一個?”
黑衣人可憐巴巴地看着我,“我們只是一個小殺手組織,業務只覆蓋到山南和附近兩省,一般提供的是無痕刺殺服務,業務量不是很大,養不起燒錢的情報組織。”
我一聽就惱了,“那這個老六就能養得起情報組織,你唬我啊!他一個人,難道比你們一羣人蒐集情報還得力?還敢跟我說這些有的沒有,信不信我放狗吃了你?”
黑衣人帶着哭腔說:“誰都沒見過老六啊,沒準兒他是一個團隊的代稱,一個人怎麼可能蒐集到那麼多情報啊!我真沒騙你!”
我嘆氣說:“你看你,一個殺人,膽子這麼小,怎麼能幹好?我現在就問一句,你還有沒有別的要說的?機會只有一次哦!”
黑衣人說:“或許我們老大知道些情報,他也進你臥室了,我們都蒙面,就他帶了個頭罩,把整個腦袋都套起來了。”
這位果斷把自己老大給賣了。
我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他,“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做個好人,不要當殺手了。”
“求你下手痛快點!”黑衣人說着擡手就去揭那蒙面黑布,我連忙阻止他,誠懇地說,“我不看了,我這人心比較軟,看着人臉的話會留下心理陰影,那個驢子啊,你把他帶走吧!”
楊微元大喜道:“真的?你真的讓我把他帶回地獄去?你可真是太好了!剛王國裡那幫老不死的還質疑我整天往人間跑有什麼陰謀詭計呢,今天我倒要讓他看看,我這個王不是白當的,他們充其量也就能帶幾個靈魂回去,我帶回去的是啥?活人啊!我們這層地獄好久都沒有在人間擄獲活人的功績了!”
黑衣人同時在慘叫:“你,你說好了,給我一個痛快的,你說話不算話,不得好死,渡劫的時候,一定會死於心魔誘惑之下,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抱歉,我忘了。”我趕忙對驢子惡魔說:“那個帶他回去之後,給他個痛快點的,我答應人家了。”
“沒問題,那就不作前期的活掏內臟清腦之類的活了,我讓他們直接上手煉人就行!”驢子惡魔說着話,回頭看了看不遠處一臉茫然兼畏懼俞悅和魏雯,“那兩個女人要不要趕遠點,我回去就申請臨時通道,也就人間幾分鐘就能搞定,到時候地獄通道開啓,光是地獄的氣息就能衝死她們,哎,這兩個長得都不錯,要不然我一塊帶走,煉成死侍送給你吧,保證老聽話了,讓幹啥幹啥,你懂的,你要是需要,我還可以僱媚魔訓練一下,你看怎麼樣?我們惡魔也是懂投桃報禮的……”
“趕緊回去辦正事兒吧,這用不着你瞎操心!”
我聽她越說越沒邊,趕緊把她趕走,瞎說什麼,我師姐可都能聽到呢!
趕走了驢子惡魔,我轉過來對馮甜說:“要不然,你們今晚先找個地方睡一宿,明天再回來?”
馮甜和俞悅下意識異口同聲地說:“我沒有你我怎麼能睡得好啊!”然後馮甜立刻怒視俞悅,“他是我師弟,晚上只能跟我睡,你自己睡!”
俞悅毫不示弱,“我付錢睡他!”
魏雯看着我,臉上的神情精彩極了,好像有些佩服,又好像有些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