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生吸力的是我的身體。
我甚至都沒看清楚是什麼情況,就被吸回到了身體中。
小腹劇痛傳來,差點沒把我再痛到出竅,一時眼前發黑,金星亂冒,馮甜的聲音響起,遙遠得好像在天邊一樣,“別緊張,我已經把劍意殘留取了出來,只要貼兩道止傷符就沒問題了!”
我努力睜着眼睛向馮甜看,就見她已經把伸進我肚子裡的手拿出來了,鮮血淋漓的手上捏着一把半透明的小劍,也就五釐米左右長短,猛一看上去彷彿幻影般不真實,但卻切切實地捏在馮甜的手指中。
她小心翼翼地用兩根手指捏着那把小劍,然後將我手中緊握着那柄光閃閃的長劍拿出來,將小劍往長劍上一放,小劍立刻就鑽到了長劍中。
“這把劍的至少蘊養了二十年,想來是當作本命法器煉製的,其中的劍意少說也上千道!”馮甜一邊說着,將那長劍小心翼翼地放到一邊地上,叮囑周圍人誰都不允許亂碰,又讓人拿來一杯水,然後才掏出三道符來,先將兩道符貼在我肚皮和後腰的創口上,然後把最後一道符引燃扔進水杯中造了一杯符水遞給我,“喝了,可以促進受損內臟快速恢復!”
我二話不說,端過那杯符水一飲而盡,立時就覺得好很多,小腹的傷口也不那麼痛了,低頭一看,貼着符紙的傷處竟然連血都不再外流,不由得大爲驚喜,“師姐,這法術治傷可比醫院靠譜多了,就我這傷勢放到醫院裡不得縫我個百八十針啊!那還不一定能救回來呢!你這招可是太厲害了,不如開個外科診所,專門救治這種傷患算了,絕對一本萬利非得賺翻了不可。”
“想得美啊,這符咒只能用在法師身上,只有法師自身能提供源源不絕的法力,才能保證符籙持續發揮作用,貼在沒有法力的普通人身上,跟廢紙沒有任何區別,剛剛那瓶符水也是這個道理,目的是激活體內法力,用以治療自身傷患!所以,各位,符水只對法師有效,對普通人沒有效果,請不要隨意模仿或是找人開符水,要是出了問題,可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最後這句話,馮甜是對在場特警,尤其是對韋國慶說的,因爲看到馮甜用符給我治傷的效果後,韋國慶已經激動到眼睛像探照燈一樣發亮了。
馮甜轉過來又對我說“下地走兩步試試看!”
“這就可以下地了?”我大爲驚訝,小心翼翼地站到地上走了兩步,小腹還是隱隱作痛,但跟之前那種痛已經不能相提並論,有些像壞肚子的感覺。
“師姐,這也太神了!”我驚喜萬分,“我分這些法術嗎?能畫這種符嗎?”
這個問題不用馮甜回答,我剛一提出來,腦海中就閃過了相關的內容,果然已經印進腦子裡了。
一下印了九十九本書,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具體內容是什麼,危急時刻也就不知道應該使或者是能使什麼法術了。
馮甜說“雖然已經印進腦子了,但你還是得把所有的書都看一遍,這樣才能形成分類印像,知道自己到底會了些什麼法術,在什麼場合哪些法術能派上用場!”
我就問“師姐,看起來你對這個往腦子裡印書的法術很熟悉嘛,以前使過?還是用過?”
馮甜沉默片刻方纔說“我之前說過,這個法術只在三個人身上施展成功過,其中一個是你,另外兩個是我和我老爹!”
靠,怪不得她毫不猶豫就給我用上這手段了,原來是有師門傳統啊,那麼痛苦,他們父女兩個居然都能承受下來,簡直就是非人的存在,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我正準備贊一下,卻忽見魯承志連哭帶喊地撲了過來,筆直就奔着馮甜衝了過來,邊跑邊哭,“救命啊,馮小姐,馮大師,馮專家,救命啊!”
靠,看他那架勢這是要一頭鑽進馮甜懷裡的節奏啊,都這德性了,居然還沒忘記佔便宜,真真是死性不改!
我立刻上前攔住魯承志,沉聲說“好了,魯公子,你現在已經安全了,想要害你的魎鬼已經被我殺掉,你現在沒有問題,很安全!”
“不是,不是這個問題!”魯承志神情慌張,臉色白得跟紙一樣,說着話就又想繞過我往馮甜懷裡湊。
尼瑪,這貨連褲子都沒穿上呢,就在那裡大搖大擺的遛鳥,居然就敢往馮甜懷裡鑽,簡直是不知死活,我都沒機會鑽她懷裡好好摸摸呢,難道這貨以爲現在就可以通過裝可憐隨便了嗎?
我沒好氣地說“魯公子,你還有什麼問題就直說吧,話無不可對人言,如果你不好意思當面說的話,可以跟一會兒來的帶隊警官說,我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保衛局的,哦,對了,這裡還有兩位保衛局的幹部,你有什麼話也可以對他們說。”
魯承志哭喪着臉說“這話我只能對你們說,別人我不敢說啊,讓他們躲遠點,我就跟你們兩個好,至少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做爲一個一差點被魎鬼爆菊的時候遭受大批不明真相羣衆圍觀的傢伙,你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我是這樣想,可韋國慶想的卻跟我不一樣,聽魯承志這麼說,立刻一擺手,把所有的特警都撒進屋裡進行安全排查,只留下兩人遠遠地負責保護。
魯承志還是不放心,賊頭賊腦的左右看了看,這才把聲音壓得低低的說“剛剛那個魎鬼往我嘴裡塞了些東西,好像提蟲子卵之類的,現在還在我肚子裡呢,佔了好大一片地方,一摸上去就硬梆梆的,簡直好像肝硬化腹水一樣。”
馮甜不禁皺了皺眉頭,突然一掌打在他的肚子上。
魯承志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吐出來的有飯有菜有水果,都是沒消化乾淨食物渣子,其中還夾着許多圓形的白色物品,看起來真的好像很多卵!
“這是鬼卵!”馮甜好像牙痛般倒吸了口冷氣,“我就說那魎鬼不正常,正常的魎鬼怎麼可能產卵?那東西一定是什麼人養着專門用來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