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投哪個陣營的問題!”艾瑞斯慷慨激昂,“這是做人的原則與底線的問題,我的信仰不允許我……”
我不耐煩地打斷了她,“你信仰的老大已經拋棄你了,要不然你爲什麼會跟我走?難道是看我夠帥,一見鍾情,想要女追男倒貼?”
艾瑞斯當時啞口無言,恨恨地看着我,“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
“不是我找你過來的啊,你弄清楚情況!”我冷冷的地說,“我好端端的借條過來辦事兒,是你自己莫名其妙跑上門來喊打喊殺搞事兒的,最後死了這麼多天使,你自己也被驅逐,歸根結底都是你作出來的。我們中國有句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你這就是典型的作死!作死你還理直氣壯個什麼勁兒啊!你那麼正義感實足,先對那些因爲你不小心被我誤傷死掉的天使和無辜的休斯頓居住剖腹謝罪吧!不敢剖腹,那就老實呆着,注意一下你的身份,現在我是你們老大,搞明白點!”
艾瑞斯嘴巴張了又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對一直保持沉默的賽莉娜說:“你是她的守護天使,好好教育一下她,不要老實麼作死,不是每個人不停作死都能得不沒事兒的,下次再作死,沒準兒就把你自己給作進去了!現在,跟我出來,不許說話,不管見到什麼,都給我保持沉默,不然的話,我分分鐘把你們扔地獄去給剛纔那個魔王!”
從房間裡走出去,只看到三十二仍在外面等我,其他的橫劍派弟子都已經離開。
整個合歡派山門死一般寂靜。
正坐在那裡擺弄手機的三十二一見到我,立刻迎上來,激動不已,“蘇先生,你是怎麼做到的?毀了整個休斯頓啊,這也太狠了吧,誤傷這麼多無辜會遭天遣的!你就不怕心魔作祟?算了,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這短的時間就能跑到休斯頓的?我以前從來沒見有人能做到這一步!”
“這個是門派機密,無可奉告,快走吧!”我說着,一指跟在身後保持沉默的艾瑞斯和賽莉娜,“從美國順道帶回來兩個朋友,能帶她們一起過去嗎?”
“沒問題,我準備的滑翔機夠大,一機兩沒問題!”三十二看了看艾瑞斯和賽莉娜,再看我的眼神,真是又敬又佩,“厲害啊,這麼緊張也不走空,居然一下帶兩個大洋馬回來,有機會一定要向你討教兩招散手,你看我都這麼大年紀了,到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真是着急啊!”
“沒問題,回頭教你!”我滿口答應。
三十二歡天喜地收拾滑翔機,我帶着賽莉娜,他帶着艾瑞斯,返回當初起飛的山頂,降落之後,三十二留下來收拾現場,我帶着一人一天使從地道返回到休息帳篷。
從地道里一出來,就聽到外面喊叫聲不絕於耳。
“什麼玩意,趕緊的啊!”
“又是平手,又是休息,是不是逗我們玩啊,這一晚上光看着你們休息了!”
“就是,生死決鬥啊,誰要看你們甩嘴皮子,趕緊手動拼個你死我活,太陽快要升起來了!”
聲浪如潮,羣情激憤,好像開鍋了一樣。
我嚇了一跳,忙問馮甜是怎麼回事兒。
馮甜一攤手,“剛纔文比又是平手,觀衆不滿意,覺得是在欺騙他們的感情,而且更重要的是到現在都不動手,他們覺得這決鬥搞得明不符實!”
“文比結束了?”我大吃一驚,“我都沒露面怎麼比的?”
“文比雙方不需要出場,這是爲了避免當面干擾法術,保證公平,我們只需要把題目答案交上去,由評委評判就行了,我們答對了所有題目,他們答錯了兩道,不過比我們提前交題十分鐘,所以評分相山,又打平了,外面那些傢伙不服氣,認爲是暗箱操作,正鬧呢。正好,你回來了,準備一下,武比馬上開始了,這一疊符給你,一會武比用。”
我接過符翻着看了看,全是各種增光加彩之類的幻術,說穿了就是在街頭用來騙人的把戲,一點實際用處都沒有,就報怨說:“你看你給我這些符,打起來根本派不上用場嘛。”
馮甜嗤笑道:“你搞搞清楚,今天晚上我們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武比就是個收尾,你還想真打怎麼着?難道要像在體斯頓那樣鬧個大新聞出來?當然是上去比劃一下意思意思,打個平手,然後惺惺相惜一下就算完事兒了。不過你們要是光比劃沒有光影效果的話,觀衆可能會不滿意,所以給你給點效果符,岑思源那邊也會準備的。”
“武比也應付啊!”我真是大吃一驚。他們真是太沒有節操了,這麼多人圍觀之下扣暗箱操作也就算了,最後最關鍵也最讓人期待的武比居然也玩假打,這簡直就弄虛作假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了。
馮甜說:“不是隨隨便便應,是要認認真真應付,所以我纔給你那麼多符嘛,一定要打得漂亮,打得好看,不能讓觀衆失望!這兩個小妞留下來,我跟她們聊聊天。”
我指着賽莉娜說:“那是天使,翅膀讓上帝給收回去了。”
“你還碰上帝了?”馮甜瞅了我一眼,感覺挺詫異。
我正想解釋一下,外面已經大嗽已經響起了嚴鬆熱情洋溢的聲音,“好了,各位觀衆,經過前兩輪的激烈比拼,雙方以相同分數打成平手,接下來就是最激動人心的武比時間了,相信廣大觀衆也都是像我這樣多半是爲了看武比才來到這個現場,那麼現在有請參戰雙方進場準備!”
我也顧不上再說什麼了,趕緊一掀帳篷簾走出去。
對面帳篷中,岑思源也同時走出來,龍形虎步,氣勢非凡,身後跟着鑫哥,居然還在打電話,看起來這業務直接是忙啊!
岑思源走起來似緩實快,幾步間就出現在山峰邊際。
我就迷惑了,比武場地在這邊呢,他跑懸崖邊上幹什麼去?
卻見岑思源倒負雙手,背山而立,面帶微笑地看着我,長聲道:“美景當前,玉兔西沉,旭日當升,你我能在這香山之巔,日升之前,生死決鬥,人生何不快哉?”他說剛一說完,正打電話的鑫哥頭也不擡地一揮手,刷地一道霧般的綠色淡光從頭到腳把他淋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