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白天辦些事情,一直忙活到八點多才到家,耽誤了更新,請各位見諒。
我就看着許仲景沒說話。
“長白宣言!”
許仲景依舊低着頭,專注地看着茶几,想是不想讓我看到他的表情。
“雖然是借長白派的名頭髮布出來的,但大家都知道,雲兮不過是整理了您當時在長白派的講話。只要有心,誰都能看明白那其中的意義。只要您主持這項工作,那麼在全國範圍內就不會再允許有像蜀山會這種體量的大型法師盟會存在,不會再允許蜀會自訂的規則高於您所制訂的規則……”
“咳,是不能高於國家法律,我也是國家幹部,怎麼可以高於國家呢。”
就算現在是神仙了,但我也一樣還是老齡委參公事業編,既然在這個位置,那就得把這個級雖當成一回事兒,不能總想着我天下無敵就見天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七個不服八個不忿,那就不叫紅塵煉心,而叫混世裝逼了。
“是,是不能高於國家法律,我說錯了。”
許仲景立刻麻溜地承認了錯誤。
“天下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我只想順勢而生,不想逆勢而亡。所以,我願意爲蘇主任的工作開展做一些事情,比如解散蜀山會。這也是我向您請求放過徐懷的主要理由。只要由兩個常任理事發起動議,就可以啓動解散盟會的投票,到時候我們再動員親近門派,一定可以和平穩妥地解散蜀山會。”
“哦?蜀山會還能解散?”我不由挑了挑眉頭,“不過解不解散,其實也無所謂啦,都說了,你們這些民間的自發性組織,我沒有什麼意見,有什麼問題大家都可以坐下來談,天底下就沒有坐下好好談不能解決的事情嘛。比如說蜀山會怎麼在新的環境下繼續存在下去,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不過呢,蜀山會不能凌架於國家法律之上,這是沒有任何談判理由的。說老實話啊,大型法師盟會雖然在中小門派和零散法師中的口碑不是很好,但據我調查,像你們這樣的大型法師盟會還是做過很多有意義的工作。就好像前兩年,你們出了一個關於從事陰陽風水相關事宜法師的行爲守則,我看了,很好,很有意義,我都打算拿過來借鑑一下呢。”
其實吧,關於大型法師盟會的意義這些話,都是馮甜說的,事兒也都是她調查的。
用馮甜的話來說,大型法師盟會或許不是好鳥,但那些中小門派和零散法師就一定都是好鳥嗎?當然不是了。仗着有幾分本事謀財害命掠劫色奪運的法師從來都不在少數,而大型法師盟會雖然行事霸道,但相對來說,家大業大,也更注重規矩,對很多方面約束得極嚴。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大型法師盟會對自家地盤上的法師規範其實是有積極意義的。
但現在情況是,我們要搞法師治理,要搞全國一盤棋,這些大型盟會就是我們的絆腳石,對於他們積極的工作我們可以肯定可以繼承,但對於他們這些組織,那是一定要打倒打服才行。
許仲景就問:“那您的意思是……”
“蜀山會對於維持西南法師界的穩定具有重要意義,暫時還是不要解散爲好。”我思忖着,整理着想法,以至於說話速度變得極慢,“現在就解散,有害無益,我看換一個理事長,改變一下蜀山會的行事方向和路數,比現在就解散要強得多,你說是不是?峨嵋派的同心年紀大了,跟不上潮流,又固執,又保守,我看是不太適合繼續當蜀山會的理事長了。你看呢?”
話我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不應該不能理解吧。
就算蜀山會需要解散,那也得等我真上說主持這項工作在全國開展以後,現在解散了算怎麼回事兒,反倒會使某些其它勢力趁虛而入,白白爲他人做嫁人,說不定還會造成蜀地法師界的混亂動盪,從而影響以後的工作開展。
許仲景這個人識時務,有頭腦,做事還乾脆,極有行動力,我看當這個蜀山會理事長還是綽綽有餘的。
哪知道許仲景沉默片刻方纔說:“峨嵋派方丈任理事長是自蜀山會成立以來就定的規矩,主要是因爲峨嵋派掌握有一洞天,遇大危機時,可以容我們蜀山會全體門派進入避難,而且峨嵋派還有一個大靠山,力量強大無匹,必要時可以給我們提供庇護和支持。只要有這個大靠山和洞天在,峨嵋派在蜀山會中就必然是最強的,絕對不會屈居人下。而且就算我們通過運作,勉強拿下理事長一職,也絕對指使不動峨嵋派,反而會促成蜀山會的提前解散,到時候峨嵋派必定會發起動議,再拉攏親近門派,重新建立一個類似的組織,更加死硬保守!”
我不由有些好奇:“這個峨嵋派的大靠山什麼來頭?很厲害嗎?”
“我沒見過,但看到過他施展神通。”許仲景的聲音裡便帶着股子敬畏,“說起來那個洞天就是他憑空開劈出來的送給峨嵋派的。”
呦,憑空開劈空間,這神通夠牛逼的啊,怪不得能稱爲大靠山呢。
“便是神庭的神祇也做不到這一點。”許仲景強調到道,“在洞天中,他都沒有露臉,便顯了一手移山倒海點星掛月的本事,整個洞天便是他親手一點點在我們眼前裝飾出來的!”
臥了個大槽,這麼大本事?開創新世界,不跟傳說中的造物主之類的有得一拼?像什麼盤古啊,上帝啊……哎,聖經裡說上帝創世造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許仲景又說:“同心並不甘心失敗,他一定會請出大靠山來對付您,也還請您多加小心纔是。”
這是把同心賣了當投名狀了。
我就說:“這樣吧,我把徐懷還給你,你們回去之後,也不要急着提什麼動議,不管奪位還是解散盟會,都可以從長計議。不過,我需要一個保證,那就是當我真上京開展工作後,蜀山會需要在第一時間轉變思想來支持我的工作,到時候,我希望主持蜀山會的是你,而不是同心。當然了,峨嵋派的大靠山我會想辦法來解決,至於避難的洞天嘛,你們要那玩意有什麼用嗎?”
“自然是有用的。”許仲景沉聲道,“有一件事情您難道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