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砍倒最後一個怪物的時候,整個俞家老宅別墅開始晃動崩塌。
噩夢結束了!
我把俞悅放到地上喚醒。
俞悅有些茫然地看着我。
我低聲說:“我馬上送你回去,這裡的事情過後我向你解釋!你回去之後,要馬上讓人把你父親的屍體擡出去,砸掉他睡的那張牀,然後如果人手足夠充足的話,把你們家裡所有傢俱全都打碎,我會在老宅這邊施法,徹底解除法術!”
“他死了嗎?”俞悅聽完,問出這麼一句。
我簡單地肯定:“死了!”
“終於結束了!”俞悅如負重釋般長長出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謝謝你!”
“不用客氣,你付錢了!”我誠懇地說完,念動咒語,連續敲擊她的額頭,敲滿數後,立刻動手扭斷了她的脖子。
剎那間,整個黑暗的世界,連同正在崩塌的俞家老宅別墅在我眼前粉碎。
下一刻,我發現自己仍然站在俞家老宅的門口,保持着推門的動作,邁出去的右腳踏進門裡,而正準備擡起來的左腳卻還在門外。
回來了!
我顧不上高興,立刻轉頭看了一眼。
什麼都沒看到!
原本緊跟在我身後的假冒成俞悅的十三姬不見了。
她在夢中被我借俞悅的殺意之刀殺掉思維,留在人間的身體失去了主宰,不是變成白癡,就是直接腦死亡,只有這兩種可能,但不管是哪一個可能,都不會自己跑掉!
我心中一凜,正準備再仔細查看,耳旁卻突然傳來了棉花的咆哮聲。
順着聲音看過去,我不禁大吃一驚。
棉花正在戰鬥!
它戰鬥的對象是一隻跟它塊頭差不多大小的黑色蠍子。
戰鬥已經接近尾聲,棉花佔據上峰,已經將蠍子按倒在地,正搖頭撕扯,扯得蠍子碎屑亂飛,鮮血四溢。
蠍子無力揮動着鉗子尾巴,已經沒有任何抵抗能力了。
我低頭往腳下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張軟塌塌扔在地上的人皮,拿起來展開一看,正是十三姬的樣子!
不鬼是和徐四屬於同一個組織,也是蟲子披着人皮四處亂逛的主兒。
看樣子應該是俞悅的思維被我在夢中斬殺後,體內的蠍子破皮而出,不知是準備攻擊我還是想要逃跑,但不管想做什麼,它都沒能成功,跟在我身旁被我認爲是帶來打醬油的棉花截住它,並且成功將它擊倒。
棉花果然還是有些用處,這次要是沒帶上它的話,我陷進夢裡之後,肉身可就沒人保護了,看起來以後再出什麼任務,還真得把棉花帶在身邊纔有安全保障。
我很是欣慰地又看了棉花一眼,可卻不禁又吃了一驚。
棉花大獲全勝,這是值得慶祝的事情,可是它居然按着那蠍子大口開吃,這就比較令人毛骨悚然了。
再怎麼說這蠍子也是由人類變的,棉花這麼吃不等於是吃人一樣嗎?
當然了,這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麼惡形惡狀而且不知是怎麼來的蠍子,它居然毫不忌口的吃下去,也不怕中毒染病神馬的!
這棉花雖然長了個狗樣,可這口味可夠特別的了,上次吃觸手怪,這次吃蠍子,不管哪次的食譜看起來都跟正常狗沒什麼關係。
它會不會也只不過是披着一層狗皮,實際下面指不定是什麼東西呢?
晦清畫卷裡關着的東西就沒有一個是簡單正常的,如果棉花真是一隻普通狗的話,那才叫不正常了!
我趕緊走過去,揪住棉花的耳朵,制止它繼續吃下去,可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那蠍子就被它吃掉一半還多了。
棉花耳朵被揪,很不解地看了我一眼,頭一歪,汪地叫了一聲。
我訓它說:“你怎麼什麼都吃?這蠍子有沒有毒也不知道,你就亂吃,吃壞了肚子怎麼辦?我們家可沒有獸醫,還得專門帶你上獸醫院去治,到時候人家問我你吃什麼搞成這樣子,難道我要說你貪吃只蠍子嗎?上次你吃觸手怪就算了,這次又吃蠍子,怎麼越來越重口啊,下次難道你真要像一隻正常的野狗一樣去****嗎?你小心點,真要吃了的話,我師姐分分鐘都分滅了你!這麼噁心一大蠍子,你也能下得去嘴,也不怕嚇到圍觀羣衆……”
說到這裡的上,我特意指了指周圍。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院子裡還站了一圈俞家的保鏢呢。
可是這麼轉圈一指,我才發現院子裡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低頭往地上一瞧,找到了,全地上躺着呢,一動不動跟死了似的!
我連忙鬆開棉花,走到最近一個保鏢旁邊,仔細一檢查,還真死了,只不過看起來不像現在死的,倒像死了至少三天往上了,皮膚表面已經開始出現嚴重潰爛,,散發着一股子濃濃的惡臭!
接連檢查了幾個保鏢,每一個都是死掉好久的樣子。
早上來的時候,明明個頂個都活蹦亂跳的,而且要是行屍之類東西的話,那我一定能看得出來,我可以確定,在我進別墅陷入夢境之前,這些保鏢都是活人無疑!
不知道這麼短短時間裡倒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這些保鏢全都橫死當場,而且好像死掉好些天的樣子。
法師的世界詭秘莫測,各種奇門秘術層出不窮,真想要深究一方面的法術造成的後果,那需要做的工作不是一般的多。
我現在可沒那個美國時間調查這些保鏢是怎麼死掉的。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趕緊把雙生投魂術破掉,解除老宅和住宅的聯繫,再趕緊回去看看俞悅怎麼樣,解除藏噩定夢也需要在她身上施法!
確定老宅院裡已經沒有活人之後,我轉身就往別墅裡走。
棉花終究沒聽我的勸,這麼一會兒工夫,把那蠍子吃得只剩下個空殼了,內臟什麼的都被掏得乾乾淨淨!
算了,這吃貨連觸手怪都吃得平安無事,想來再吃個蠍子神馬的應該也沒問題。
“吃完就跟我進屋吧!”
我揪着棉花的耳朵硬扯着它走進客廳。
這一回平平安安的進來了。
只是客廳也不是原本那般乾淨清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