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許完願就實現了,要不要這麼靈啊。
四眼兒雖然有些一驚一乍的毛病,但說話還是靠譜的,既然說有肥羊可宰,那就一定有隻肥羊在等着我們去宰。
我往四眼兒身上一瞧,就看見一個曼妙的身影走進院中。
呦,熟人啊!
那位過河就拆橋的俞悅大小姐。
今天這位俞大小姐下面穿了件很淑女範的半身長裙,上身是寬鬆的女式大襯衫,但女王氣勢絲毫不減,進了門,居然都沒理我,把擋路的四眼兒往邊上一撥拉,走到馮甜身前,微微一鞠躬,“馮小姐,前幾天多謝你出手相助,家父現在已經好多了。”
靠,我這麼大個活人,就站在眼前,不要我當空氣好不好?
要不說這有錢人就是沒良心,再怎麼說我也是救她一命,幫她驅逐地獄惡鬼,清了身上的符咒,這麼大的恩情,你不說那以身相許,也不能以爲一百萬就能幹乾淨淨的打發了吧。
再怎麼說,至少賠我個手機啊。
我就站馮甜身邊站了站,嗯哼一聲,以圖顯示一下存在感。
馮甜大模大樣的坐在那裡,也不起身,端詳着俞悅,微微皺眉說:“邪孽不寧,眠無安枕!你們家裡不乾淨嗎?”
俞悅就是一怔,但旋即露出一副瞭解情,微笑着說:“馮小姐果然是高人,一眼就看出我家裡出問題了。家父受馮小姐救治之後,恢復很快,前天便出院回家,因爲身體還有些虛弱,所以我安排他回鄉下老宅休養。可是家父在回老宅當晚就開始接連作噩夢,並且高燒不退,我把他接回家裡,白天無事,昨晚又作噩夢發高燒,打了退燒針也不見緩解,直到清晨日出之後,才恢復,但今天一整天他都昏昏欲睡,每次睡着,都會作噩夢驚醒。我想請馮小姐爲家父救治。”
這都已經半夜了,俞悅居然找上門來求助,想必是她父親的情況已經惡化到刻不容緩的地步了。
“連續作噩夢嗎?”馮甜皺起眉頭,似乎挺爲難。
我覺得她也應該爲難。
原因很簡單啊,你看她自己作噩夢都解決不了呢,怎麼可能解決得了別人作噩夢的問題?
我就插了一句嘴,“你們找到魯先贏了嗎?會不會又是他搞的鬼?”
俞悅壓根沒答理我,又對馮甜說:“報酬都好說,馮小姐先可以開個價。”
“我困了,而且這種小事,跟我師弟說就行!”馮甜果斷地爲我出頭,一句話就把俞悅給打發了,轉身往臥室走,邊走還邊打了個哈欠。
俞悅臉色登時就變得極爲難看,大概是沒受過這種待遇吧,聲音登時就變冷了,“馮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大模大樣地往她身前一站,得意洋洋地說:“我師姐的意思就是,這點小事兒,用不着她出頭,我就能解決。俞小姐,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找到魯先贏了嗎?”
俞悅揚聲道:“兩百萬,魯先贏在明城也算小有名氣,最多也就一百萬這個價!”
我嗤笑道:“俞小姐,你們俞家那麼大的買賣,出手怎麼這麼小氣?兩百萬?你以爲我們跟魯先贏那種騙子是一路貨色嗎?我勸你先打聽一下我們的行情再來吧。也是做地產開發的黃胖子知道嗎?五百萬,還是我們心情好才答應幫他的忙!騰海藥業的範學金知道吧,想出五百萬求我們幫忙,我們都沒答理他!”
我這些話說起來,那真是底氣實足,不過我看俞悅這兩天大概光忙活她老爹的事情了,柳半仙那幫子人的事情她十有八九沒有聽說,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態度。
馮甜頭也不回的進臥室了,俞悅沒奈何只能跟我說話,臉上當時就跟掛了一層霜似的,表情難看得好像我欠她幾百萬似的,“五百萬?你們還真敢要啊,號稱明城法師第一人的柳半仙也不敢隨隨便便要這個價位!”
我打了個哈哈,笑道:“柳半仙啊,他已經掛了!”
俞悅就是一怔,旋即惱火起來,“姓蘇的,你不要太過份了,別以爲整個明城只有你們兩個法師,不過是看你們上次給家父治療得不錯,不想換人,給你們一個賺錢的機會!難道以爲你們不出手,我就找不到別的法師了嗎?”
“我還救了你一命呢,你怎麼不提?”我也怒了,她這是求人的態度嘛,本來這救命之恩不好掛在嘴上總說,但現在必須得提一提,有她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俞悅臉孔一下就漲得通紅,一擡巴掌就想打我耳光。
我這眼疾手快的,哪能讓她打出,一擡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喝道:“你想幹什麼?”
“無恥!”俞悅眼淚在眼圈裡打轉,怒罵了我一聲,奮力掙脫手腕,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人了。
靠,我怎麼就無恥了?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要不是我,她現在屁股上還掛着個鬼臉呢!
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的火星生物。
四眼兒在旁邊看着就急了,湊過來說:“老大,二百萬啊,不少了,怎麼有錢不掙啊?”
我語重心長地說:“四眼兒啊,你以後可以得提高一下眼界了,二百萬算什麼啊?五百萬還可以考慮一下嘛。”
二百萬,哼哼,我買套衣服就一百八十萬!
四眼兒嘆氣道:“老大,至少先答應下來,再慢慢軟刀子宰嘛,那小妞可是俞家的,錢多得都數不清啊,哄好了,別說五百萬,一千萬也不是沒有可能嘛。”
“做白日夢呢,你乾脆搶錢去算了,什麼法師能值一千萬的價位啊?簡直就是作死。”馮甜從臥室裡走出來,斥了四眼兒一聲,又問,“這女人是怎麼找到你的?”
四眼兒說:“剛纔她衝進病房裡,問我們認不認識你們兩個,然後就說想請你們兩個幫忙,讓我帶路,看樣子挺急的,又自我介紹說是俞家的,我就把她帶來了。”
馮甜點了點頭,轉過來問我,“你從她面相上看出什麼來沒有?”
我摸了摸頭,遺憾地說:“我又不懂相面,沒注意啊!”
馮甜沒好氣兒地說:“以後看人多看臉,就算不會相面,也能看出很多東西來。比如那個女人,難道你沒注意到她有黑眼圈?雖然刻意畫妝遮掩,但還是很明顯,這說明什麼?”
“縱那個啥過度?”四眼兒搶先猜道,“這種有錢人,都喜歡玩夜場,搞多P,弄吸毒趴神馬的……”
馮甜瞪了他一眼,“一邊去,她那黑眼圈明顯是焦慮不眠所至,只怕作噩夢的不止是她父親俞強生!她們家的事情看起來沒那麼簡單,這事兒弄不好水深得很,我之前曾上網打幾個網友打聽了一下,魯先贏這個在明城法師圈子裡還算小有名氣,信譽也不錯,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做成俞家的專用法師,而且他爲俞家已經服務快十年了,沒道理突然就要使手段害俞家兩父女,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事情!”
我摸了摸下巴說:“這種有錢人家的事情就是麻煩還亂七八糟,那你的意思是不管她這攤子爛事兒了?”。
“如果她肯出一千萬的話,還可以考慮!”馮甜豎起一個手指,“上次插手,可以說是不知情況偶遇,就算壞了魯先贏的事情,也不算結下死仇,可這次就不一樣了,要是再插手的話,那就等於是跟魯先贏和他代表的勢力正面宣戰,後患無窮,一千萬都算少收她的!要不是現在我們缺錢,我都不會插手管這事兒,就看她那態度,居然無視你這個救命恩人,就算你摸她屁股佔了點便宜,她也不能這個態度吧。師弟,放心吧,我一定挺你。”
我當時大爲感動,“師姐,你總算是對我好了一次啊!”
馮甜得意洋洋地說:“那是當然了,這就好比自己家的狗可以自己踢,但外人踢當然就不行了!”
好吧,這小妞絕對是不收拾不舒服!
我大怒:“你這什麼比喻?你過來,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馮甜噌地一下竄進臥室,“你別太過份啊,我是可是你師姐,你要尊師重道……”
“我先教教你尊老愛幼吧!”我挽了挽袖子,然後看了四眼兒一眼。
四眼兒本來正看熱鬧呢,見我看他,立刻識趣地低聲說:“我回去陪大傻了,老大你慢慢打啊!其實用手打多沒意思啊,最好用棒子插,狠狠的插纔好嘛。”說着話,帶很淫/蕩地豎了下中指。
“快滾吧!”我沒好氣兒地踢了四眼兒一腳。
四眼兒嘻嘻哈哈地往院外跑,結果剛跑到院門口,一個人急匆匆地往裡走,當場和四眼兒撞了個滿懷。
那人微退一步,就穩住了身形,四眼兒卻被當場撞了個四腳朝天,坐在地上就罵:“你他瑪瞎啊,沒看有人嗎?”
那人沒答理四眼兒,往旁邊一閃,就見俞悅又走了進來,板着臉走到我面前,咬牙切齒地說:“好,五百萬就五百萬!你們現在就跟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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