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情人節,青木鬆照常回到警視廳上班。
沒想到要下班的時候,突然接到了阿笠博士的報警電話,有人死了。嘆了一口氣,青木鬆只能領着人來到案發現場。
剛剛來到案發現場,丸田步實看了一眼後就說道:“警部,兇器是這個裝了水和花的花瓶吧!我想這名兇手,應該是抓了放在玄關的花瓶,然後偷偷走到被害者的後面朝她的後腦勺重擊之後就逃走了。”
青木鬆搖頭“辦案,可不能這麼武斷。”尤其是在柯南站在一旁的時候,更不能隨便下及結論。
“是!”丸田步實連忙應道,隨後又開始說起被害人的基本資料“這名被害人名叫:出月映子,今年四十六歲,也是這幢公寓的一位住戶。”
青木鬆看向旁邊站着的房間主人問道:“據我所知,你是這間房子的主人護田秀男先生對吧,請問你和被害者是什麼關係?”
護田秀男聽到青木鬆的問話,回答道:“我這陣子向她借了一筆錢,今天她就是來這收錢的,但是在我把錢和她一直想要看的錄像帶交給她的時候。她就說要立刻放來看,我就把房間借給了她。”
“後來,你們聽到花瓶碎掉的聲音,趕到這裡後,才發現出月太太已經頭破血流的倒在這裡,沒錯吧?”青木鬆問道。
“是的。”護田秀男應道。
“出月太太在看的電影,應該就是她左手拿着的這卷錄像帶,至於她用的錄音機,根據她右手所拿的這個遙控器來看,應該是這一臺。”說着,丸田步實把帶子放進放映機裡,不一會電視上就出現了“櫻十三郎”的字樣。
青木鬆看向護田秀男確認道:“是這一臺對吧。”
護田秀男點頭“是的。”
隨後青木鬆又問道:“請問一下,阿笠博士和這幾個孩子怎麼會在這裡?”
“哦,我們是過來幫護田先生找一樣丟掉的東西,護田先生的太太在過世前一天,曾經掉了一支需要上發條的舊式手錶。”
“不過,這支表已經被柯南在浴室的洗衣機裡面找到了。”灰原哀開口補充道。
“我問伱,怎麼會找一羣小孩子來幫忙找東西呢?”青木鬆看向護田秀男問道。
護田秀男聞言回答道:“那個,我本來是一開始是拜託毛利先生的,只是被他拒絕了。後來我才接受,正好在事務所的阿笠先生和還有這些孩子們的幫忙。”
“這樣啊……那麼毛利偵探現在沒在這裡了。”青木鬆恍然大悟,難怪現場既沒有看見毛利蘭,也沒有看見毛利小五郎,原來如此呀!
青木鬆問完基本情況後,開始檢查現場,拿着錄像帶看了看“嗯,錄像帶已經轉到了最前面,這就表明,錄像帶是播完之後自動迴帶的,出月太太想把錄像帶抽出來的時候,才被人從後面攻擊。請問一下,護田先生,你那個時候人在什麼地方?”
護田秀男立馬回答道:“我想,我應該在浴室那裡。”
“我可以證明這件事!”步美這個時候開口說道:“柯南找到那支手錶的時候,我們才聽到花瓶破掉的聲音,當時護田叔叔就和我們在浴室。”
隨後元太補充道:“之後,我們就又聽到了跑步的聲音,還有大門關起來的聲音。”
“由此可見,兇手應該是外面的人!”光彥推測道。
“阿笠博士,護田先生是一直和你們在一起嗎?”青木鬆問道。
在青木鬆這種骨灰級柯學家看來,這個案子既然不是三選一,那麼就是證明題了!
正好,護田秀男又欠了被害人的錢,自己妻子前不久又死了,如果對方妻子的死和被害人有些關係,那麼……
也因此,關於護田秀男的行蹤,青木鬆問得很細緻。
“不,有段時間,他一直在廚房裡做三明治。”阿笠博士回答道。
青木鬆聽到這話,挑眉“廚房?那是在哪裡?”
“是在起居室往裡的盡頭。”護田秀男一邊說着,一邊把衆人領到了廚房“就是這裡了。”
“那個時候,阿笠博士和孩子們在哪裡?”青木鬆轉過頭又問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回答道:“當時我跟這些孩子們都在起居室裡。”
這時,丸田步實發現廚房裡面還有一扇門,打開了廚房裡的這扇門後,他立馬又發現“警部,把這扇房門打開之後,跟被害人所在的放映室剛好是在一條線上的啊。”
護田秀男點頭“是的。”
丸田步實走出這扇門,左右看了看後說道:“這裡,還和通往起居室的門形成了死角。這麼一來,要從廚房溜出去就容易多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刑事先生。”護田秀男聞言臉色一變的問道。
這個時候負責調查外面的千葉和伸跑了過來“青木警部,公寓內其他住戶的問詢調查,我們都已經做完了。”
“嗯,辛苦你們了,情況如何?”青木鬆問道。
千葉和伸繼續說道:“這位被殺害的出月太太,好像也有借錢給公寓裡面的其他住戶,根據這些人表示,還款只要稍有延遲,她就會逼借款人用高價品當做賠償。”
“這麼說的話,大家對她的風評,都不怎麼樣了哦。”青木鬆在心裡搖搖頭,這種人是最容易被殺的,因爲很容易引發問題。
“而且,今天她在護田先生家的時候,公寓裡的其他住戶,好像也都知道。”千葉和伸強調道。
“什麼,爲什麼會這樣?”青木鬆有些詫異的問道。
千葉和伸回答道:“因爲他們都聽到聲音了。她常來這裡借用機器,把錄像帶放得非常大聲。”
聽到這裡,青木鬆想了想,看向護田秀男說道:“如果說,如果花瓶掉下來的聲音和跑步的聲音、還有後面大門被人關上的聲音什麼的,都是你事先錄好的備用音效。你就可以趁着在廚房做三明治的時候。
偷偷離開廚房,進入放映室殺了出月太太之後,再把這些聲音放出來,不就成了嗎?何況她看電視都要開很大的聲音,外面的人會沒有聽到你用花瓶打她發出的聲音,也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護田秀男聞言連忙辯解道:“可是……”
“可是那樣是不可能的。”這個時候一旁的柯南插嘴道。
“哦?”青木鬆挑眉看向柯南。柯南不慌不忙的解釋道:“青木哥哥,放映室裡不是放了一杯紅茶和一份三明治吧?那個就是我和步美之前送進去給出月太太吃的。
那時候出月太太,人還在好好的看電視呢。我們是在聽到花瓶打破的聲音才發現她的屍體的,護田叔叔在那之前都一直跟我們在一起。”
“是這樣啊,那他的確不可能在廚房做三明治的時候,趁機殺死了被害人。”青木鬆點頭應道。
唯一動手的機會,沒有動手,那就說明不是用的這個讓人一眼就看出來的手法。
青木鬆又想了想說道:“既然外面的人都知道她在這裡的話,.要犯案的確不是難事。這樣,你們去把這棟樓,向出月太太借過錢的人,還有和她發生過矛盾的人,都查出來。”
“是!”千葉和伸等人應道。
聽到青木鬆的判斷,阿笠博士蹲下來對柯南小聲說道:“兇手如果是外部的人,這裡就沒有你出馬的餘地了。”
“不對,兇手應該就是護田先生。”柯南盯着護田秀男說道。
“啊?你剛纔不是說他不可能犯案嗎?”阿笠博士聞言驚了。
柯南解釋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那個需要上發條的手錶,三個星期前就不見了,指針居然還能在我找到的時候正常運作。像那種舊式手錶上了發條之後,最多能支持五十個小時左右,三個星期過去了都沒有人碰過,怎麼可能還能走?”
阿笠博士聞言一驚“那,你認爲那隻手錶……”
“對,那只是他找我們來這裡的藉口而已,好爲他製造不在場證明吧。但是,案發時他不在放映室這一點是肯定的。有護田先生在廚房的時候,我兩三分鐘就會看一下,的確在他那裡,沒有什麼異樣。
出事時他也沒有什麼可疑的舉動,這樣他還有什麼可能犯案……”柯南聲音越說越小,最後連離得非常近的阿笠博士也聽不見了。
青木鬆因爲不知道手錶這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堅定的認爲護田秀男就是兇手,但他開始憑藉柯學規律,認定護田秀男的嫌疑最大!
護田秀男有明確的,還是柯南給他做的不在場證明。
找毛利小五郎做不在場證明的犯人,青木鬆見多了,找柯南做不在場證明的犯人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
在千葉和伸那裡找不到明確的嫌疑更大的嫌疑犯之前,青木鬆就先假設護田秀男是兇手。
如果護田秀男是兇手,這隻能說明一件事——他肯定是用的機關殺人!
既然是機關殺人,並且事後,柯南一直都盯着護田秀男,那麼可以肯定,護田秀男還來不及去將機關收起來。
想到這裡,青木鬆重新來到案發現場,開始重新搜查起來。
如果是機關,怎麼能做到用花瓶打死被害人了?
一般有兩個選擇——第一從被害人的頭頂設置一個機關,讓花瓶垂直落下來。第二就是在四周設置一個機關,讓花瓶斜着或者是從背後砸過來。
青木鬆朝房間的上面和四周都看了看,發現了一個不同尋常之處——放映室的四周牆上都裝了窗簾,連電視機的上面也不例外。
窗簾呀!
尤其是這種很厚不透光的窗簾,這玩意的背後,用來藏個什麼東西,實在是太容易了。
想到這裡,青木鬆直接把窗簾都一一拉開,檢查起來。
很快就發現電視機上面的那一塊短窗簾拉開後,後面放着的也是幾臺放映機,在其中一臺的上面還有一個計時器。
計時器……這棟的居民都知道被害人來這裡看電視……
青木鬆腦子裡靈光一閃,頓時有了一個想法。
這麼說來的話。
青木鬆伸手轉動了一下計時器,然後就看見上面的其中一臺放映機動運轉了起來。
見狀,青木鬆連忙將按下那臺放映機的開關,然後將裡面的錄像帶拿了出來,定眼一看,錄像帶果然有放映的痕跡。
青木鬆重新將錄像帶放入放映機裡,然後將錄像帶倒回去,再重新按下了播放鍵。
不多時,放映機裡就傳出來了一陣腳步聲,然後是大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
青木鬆這個時候,看向護田秀男問道:“護田先生,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你就是利用這個,將花瓶放在放映機前面然後定好時間,等到時間一到,放映機推出錄像帶,就會將花瓶推倒,然後砸到剛好過來倒錄像帶的被害人頭上,對吧。”
護田秀男見狀,噗通一下子跪了下去,滿臉猙獰的說道:“沒錯,是我殺死了她,她該死!都是她害的,她瞞着我,勸我老婆貸款買了她推薦的垃圾股票,結果股票直接跌破,讓我老婆背上了一大筆債,最後把她逼上了死路。”
“那,這麼說,護田太太不是死於交通意外嘍。”阿笠博士問道。
“對,在她對我說了股票的事情之後,第二天就找自己跑去撞車,留給我的只有一封信跟那支手錶。她說她不想毀掉那支手錶,就先把它脫掉了。”
說道這裡護田秀男又憤憤不平的說道:“說到底,我老婆,根本就是被那個女人給殺死的。那個女人不但在我老婆死後,假惺惺表示借錢給我還債,還在我老婆死後,買了一束紅色的鮮花過來,你叫我怎麼不恨她。”
這……
青木鬆聞言撇撇嘴,這還真是作死的行爲呀!
找死。
然後果然,被害人就死了。
所以有些時候,千萬不要作死,因爲那樣真的會死人。
青木鬆給丸田步實使了一個眼神。
丸田步實會意,上前扶起護田秀男來說道:“走吧,先到警視廳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