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兩個朋友這麼一說,謝菲爾德還真的想起了一些坊間傳聞,富人的天堂毫無疑問就是窮人的地獄,一旦真的按照這個想法把波多黎各建設起來,很容易讓謝菲爾德想到,一些在監獄當中被自殺的人物。
雖然是毫無疑問的資本主義燈塔,但合衆國鍍金之下一樣各種爛事一點不少。從這一點來說這個年代的掏糞工還是有點作用的,至少比百年之後的所謂無冕之王膽子要大得多。
毫無疑問,如果現在從波多黎各建立起來這樣一片產業,就搶了拉斯維加斯的生意,對真正的富人來說,拉斯維加斯就在再瀟灑,哪有真正的法外之地來的自由,毫無疑問,波多黎各就是真正的法外之地。
至於波多黎各本地人怎麼想,這倒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真實,誰都不是生活在臆想當中,矮要承認捱打站穩,多麼富有真理的話。
三個人越說越興奮,想一想,如果各種中美洲的小國,他們的司令、總統和法官,都在謝菲爾德這裡留下了犯罪證據,以後還不是會成爲聯合公司的提線木偶?聯合水果公司在中南美洲的太上皇地位會更加的穩固。
“這個東西只要有一個人落入我們的手掌心,立刻就會牽連出來一片。一個人想要做好人必須要做一輩子,變成壞人就是一瞬間的事情。”蓋爾眼中閃過一抹陰寒,咬着牙道,“落水一個就能牽連一片,只要他敢來,沒什麼是我們做不到的,哪怕我們的客人喜歡殺人,我們也要爲他們提供足夠的服務。”
“有些話就不要說的這麼直白了,我只是開賭場,你們要經營什麼產業,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雖然身爲奴隸主,謝菲爾德並沒有什麼良心之類的東西,不過聽到蓋爾把事情說的太直白,心中還是有所不悅。
可實際上他涉及的行業纔是最混賬的行業,黃賭毒這三樣,至少有兩樣是可以計算出來要付出的代價,但是賭博這種東西,你永遠計算不出來到底多少錢夠往裡填。最重要的是,賭博是清醒狀態下做出的抉擇,既然是腦袋清醒的時候自己做的決定,一旦輸了就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自己。
所以說賭狗不值得同情,就是這個原因,賭博算是精準擊中心靈弱點的行業,謝菲爾德還在大言不慚的說,別人把事情說的太直白了。
麥克海爾和蓋爾都露出我懂的表情,馬上就閉口不言,不在涉及到具體的事情,而是暢談在什麼地方建立產業,波多黎各地方看起來不大,可實際上面積有一萬平方公里,對企業來說一點都不小,有很多選擇的空間。
具體的產業自然是要靠近港口,因爲各種資源調配都方便,而且陽光沙灘是很多人追求的基本條件,“聽說伊迪絲洛克菲勒的時裝公司,有一種叫做比基尼的內衣,如果放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吸引很多人來的。”
“倒是一個好主意!”聽了蓋爾的提示,麥克海爾一拍巴掌萬分贊同的道,“國內的環境太保守了,換成這裡的人,就沒有什麼問題了,男人誰不喜歡來點異域風情,就連威廉不也是在奧斯汀養了一個日本女孩嘛。”
“嗯!我們在談正事!”蓋爾給麥克海爾使了一個眼色,別哪壺不開提哪壺,那個日本女孩有安妮就在近看管,沒看我們的威廉都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麼。
“這是你們兩個談就行了,只不過是細節問題,這幾天到處轉轉,看看有沒有看上眼的土地!有艾倫總督的幫忙,不會出現大問題,不過要小心一點本地人。”謝菲爾德擺擺手,似乎被兩人的對話戳到了痛點。
事實就像是這兩個混蛋說的一樣,他目前還沒有吧佐藤介雄的女兒怎麼樣,畢竟太近了,不好操作,當初就應該拒絕安妮,不讓兩人在一個學校。不過好在安妮即將畢業,奧斯汀女校馬上就會重新成爲他的後院,隨便進。
現在的謝菲爾德需要調整一下心態,讓高尚的心暴露在陽光之下,這件事情伊芙琳可以解決,在這個人情冷漠的世界當中,只有伊芙琳博大的胸懷才能給奴隸主一個藉慰。
“其實有時候呢,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是不是爲了賺錢做了很多不願意做的事情!”摸着伊芙琳蓮藕般的手臂,謝菲爾德搖頭道,“我到底在幹什麼?爲什麼總是做壞事,還帶這樣一羣做壞事的朋友,不過好在你在的時候,能夠讓我不鑽牛角尖。”
伊芙琳就這麼聽着謝菲爾德的自白,擡起頭抹了一把凌亂的頭髮,親了男人的臉頰,“其實你也做了很多好事,你推進大農業,至少讓更少的人產出了更多的糧食,很多農場主都會感謝你,你造出來了更多的平價汽車,讓更多的人享受到了科技進步,你並不像是你說的那樣壞,世界上哪有純粹的好人和壞人呢,就像是我,也不應該躺在你的牀上。”
“你不一樣,你是被迫的!”謝菲爾德抓着伊芙琳的小手糾正道,“我已經說過一次這件事了,是我逼你的,誠實是我爲數不多的優點了。我答應你,在我確定沒有對手之後,如果那個時候還有精力的話,會嘗試做一些好事。不過這也挺難的,英國人和布爾人都是白人,照樣在非洲你死我活,所以說連和平都是可遙不可及的事情,我怎麼能夠勒死所有競爭者呢,如果不是答應了洛克菲勒家族幫忙,可能現在聯合公司和杜邦聯合體,打的正熱鬧吧?”
其實從菲律賓回來之後,謝菲爾德就想要找杜邦聯合體的麻煩,尤其是兼併了蘭德公司之後,更是準備趁着機會把這個競爭者擺平,把對方踢出火藥領域。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整個國家又不是隻有兩個公司,摩根對杜邦家族施加了影響,聯合公司又和標準石油站在一起,這個機會是錯過了。
現在杜邦聯合體遲到了一點布爾戰爭的紅利,算是扭轉了頹勢。英國人和布爾人的戰爭也進入到了下一個階段,羅伯茨將主攻兵力轉回奧蘭治,穩步向北挺進。由於吸取了第一階段失敗的教訓,英軍改變了戰術。
在遭到布軍伏擊時步兵部隊不再保持隊形,而是就近挖掘戰壕,掩護騎兵對布軍陣地發動衝鋒。在這種戰術下,布軍在白楊樹林、亞伯拉罕牛欄等地的阻擊接連失敗。英軍第六師和第七師在亞伯拉罕牛欄擊敗了布軍裝備最精良的約翰內斯堡警察部隊。奧蘭治自由邦總統馬蒂烏斯·斯泰因帶領政府和國會官員逃出首都布隆方丹,逃往北方的克龍斯塔德。
隨後英軍開入布隆方丹,英軍部隊傷寒流行,羅伯茨不得不下令就地休整,英軍的攻勢被迫中斷。布軍總司令茹貝爾在柳樹農莊戰鬥中再次墜馬重傷去世。根據他的遺願,擅長游擊戰的路易斯·博塔繼任布爾野戰部隊總司令。
進入年中,正在合衆國選戰越來越有熱度的時候,非洲大陸上,戰鬥仍然空前激烈。大英帝國從各殖民地調集部隊趕往非洲,直接參戰兵力已經超過三十萬,對着戰爭的激烈,摩根聯盟更是使盡渾身解數,幫助英國政府發行公債,支撐布爾戰爭的進行。
從這一點上就知道,英美關係其實是很複雜的,內心深處很多人覺得英國是合衆國前面的攔路虎,無時不刻想看到自己的國家成爲世界霸主幹掉英國。
可是但是有人和英國人作對的時候,美國還是會選擇站在英國人的身邊。像是這次布爾戰爭引起了幾乎所有強國的反對,聯邦政府仍然採取中立立場,但是卻不禁止國內公司支持英國戰爭的行爲。
一九零零年的大多數時間當中,謝菲爾德聯合公司都是在大興土木的時間當中度過,同時謝菲爾德本人雖然躲在波多黎各假裝很忙,卻也在關注着各方的動靜。羅斯福代替了威廉麥金萊進行全國演說,和威廉布萊恩一樣進行辯論,從表面上來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羅斯福在和威廉布萊恩競選。
實際上這完美的體現了共和黨在這個年代的強勢地位,威廉麥金萊通過這樣的舉動表明,這一次的選舉自己穩操勝券。
“多注意一下中西部的情況,我們要清楚明白到底輸在哪,方便以後贏回來。”拿着國內發來的電報,謝菲爾德知道,民主黨這一次的選舉又是凶多吉少了,頓了頓接續對着傑斯拉吩咐道,“尋找一個人,問一問民主黨裡面,有沒有一個叫威爾遜的人。”
只要威廉布萊恩還是民主黨的提名者,下一次民主黨還是贏不了,謝菲爾德必須從歷史當中吸取有益的教訓,找到那個正好面臨一戰爆發的威爾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