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民主黨的勝利,自己吃上幾個月的官司,雖然最後有把握平安無事洗清嫌疑,可謝菲爾德爲什麼要爲民主黨赴湯蹈火?這是不是搞反了?
而且這對聯合公司的名望也有損害,那些公民要是知道一個富豪殺了人沒事會怎麼想?這個年代仇富的人多着呢。後續影響會讓聯合公司少賺多少錢?
就在總統女兒面前裝硬氣的時候,傑斯拉從門外走進來送了一波助攻,衝着愛麗絲羅斯福點頭致意,然後道,“老闆,根據現在的消息,兩個人的屍體已經被發現了,我已經安排好人手去聖路易斯的警察局自首,也剛剛和芝加哥聯繫派遣律師過來,賠償問題已經計算出來了大概的數額,你要不高看一看。”
“賠償數額就不用看了,我從來不欺負某一個人。人死了給與補償也算是應該。”謝菲爾德掏出一根雪茄,停頓了一下道,“有雪茄刀麼,平時我都不帶這個東西。”
抽了一口吐着白霧,謝菲爾德才把目光落在愛麗絲羅斯福身上,“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不會利用這件事影響選舉,不過作爲交換,目前我不會放你走,你要是回去,我們這邊的佈置不都被你告訴你父親了麼,希望能夠理解,選舉之後你就恢復自由,這種交換條件是不是非常合理?”
愛麗絲羅斯福想了一下,帶着嘆息點點頭道,“非常合理,算起來我父親還佔了便宜。如果你利用這件事……”
“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不說重複第三次。”謝菲爾德的手掌就差貼在愛麗絲羅斯福的臉上,轉頭衝着還沒走的傑斯拉吩咐道,“跟艾伯特說一聲,空出來一些版面,關注日俄戰爭,現在奧運會也結束了,從我們的選舉策略來說,需要和日俄戰爭交織在一起,這個新聞分析,我親自寫。”
日俄戰爭爆發已經已經一個月,雖然還沒有斷定最後的戰爭結果,但就是這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看出來一些趨勢。日本陸軍北上長驅直入,已經控制朝鮮全境。從之前控制半個朝鮮,變成了整個朝鮮,與此同時日本國內大批軍隊跨海而來,一副咄咄逼人的氣勢。
相反俄軍雖然陸軍兵力佔優,但卻沒有先發制人主動攻擊南朝鮮並不算強大的日軍,退回到了鴨綠江左岸固守。在戰前的準備當中,俄軍在陸軍兵力和陣地佈置上其實是佔優勢的,有着不少已經佈置的陣地可以依靠。
雖然決戰還沒有開始,但局勢確實是對日軍有利,哪怕很多人認爲這種有利還不夠大。
謝菲爾德是一個懶得出奇的奴隸主,他口中的寫書,就是自己說別人代筆,有女秘書就用女秘書,沒有就用情婦。很不巧因爲這次出來剛開始沒想工作的事,並沒有帶着全套人員跟着,娜塔莉亞也回到新奧爾良了,那就只能臨時抓壯丁,先讓總統女兒肩負起來情婦的責任,先適應適應。
“一旦日本帝國取得勝利,擊敗帝俄將會對全世界的殖民政策形成巨大的衝擊,白色以及白種人,以後不會在認爲是不可戰勝。”在謝菲爾德的口述當中,愛麗絲羅斯福奮筆疾書,只有上帝知道她爲什麼要爲奴隸主打工。
用了半個小時,這一篇關於日俄戰爭的結論,在愛麗絲羅斯福的手下已經成型,如同已經發育成熟的胎兒,即將分娩和公衆見面。
“是不是有些誇大了,如果日俄戰爭帝俄真的戰敗,對世界各國都是一件壞事,特別是對我們這些白人國家。”愛麗絲羅斯福看着通過自己的手寫出的報道,有些憂慮的道,“英國爲什麼要支持一個不同文明的國家。”
“你以爲帝俄打贏了,對世界各國就是好事了?帝俄打贏了,日本就會不復存在,到時候帝俄將會成爲一個面積龐大、人口衆多,海陸兼備的大帝國。”謝菲爾德噗嗤一笑道,“支持日本開戰的不僅僅是英國,你父親也是支持的。”
日俄戰爭之前,在英國人的眼說不定哪個國家威脅更大。帝俄歐洲憲兵名聲在外,加上龐大的領土和海量的人口,看起來是一個非常令人畏懼的角色。
在進入二十世紀,英國單獨憑藉自己的國力,對任何一個挑戰者都非常費力。更何況挑戰者還不止一個,德法俄甚至美!任何一個擺平都難,更何況是同時追趕。
這就相當於一百年後,合衆國如果同時面對四個共和國體量的國家,同時對世界霸主的位置發動衝擊,那合衆國也沒有辦法,只能期望其中兩個打起來,自己對付其他兩個,這樣說不定可以穩住局勢。
百年後合衆國面對的局面好處是,挑戰者只有共和國一個。壞處就是就因爲只有這麼一個鶴立雞羣的挑戰者,想要找到一個炮灰替自己流血,類似日俄戰爭日本的角色,也根本找不到,數字不會騙人,共和國對合衆國差距很大,其他國家對共和國差距更大。美帝聰明,不代表其他國家蠢。
奴隸主要是代替美帝出謀劃策,也找不到這樣一個炮灰,印度倒是挺合適的,可印度的戰鬥力?還有世界屋脊的地形?都是沒法克服的因素。
這一片出自於總統女兒的手稿,經過芝加哥每日時報的修改,就直接出現在了第二天的報紙上,而同版面的頭條,還是民主黨造勢當中只提白人不提黑人的抨擊報道。
一方面是對民主黨白人至上的抨擊,另外一個方面則是另外一個白人國家現在局勢惡劣,很可能會被其他文明擊敗,兩種意思出現在同一種報紙當中。
讓第二天不少芝加哥在上班之前的工人,眉頭微皺,在長椅上,公車當中冥思苦想。
用日俄戰爭來反襯這一次的全國大選,這是奴隸主提高對日俄戰爭關注度的原因,反正奧運會現在也結束了,他也不擔心被搶頭條。
至於另外一家芝加哥論壇報,則在同一時間在報紙上對芝加哥市民開啓了民意調查。
“我們熱烈的盼望,總統候選人來到新奧爾良,感受新奧爾良市民的熱情。”在民主黨陣營的開始南下集會的同時,新奧爾良晨報已經開始爲這一次選舉的民主黨候選人帕克爾造勢。
在南北戰爭當中受到重創的亞特蘭大,阿爾頓帕克爾被上萬名市民包圍,在面對這羣熱情的支持者的時候,帕克爾在演講當中再次保證,“平衡南北方的關係,比其他的事情更加的重要,這是一個歐洲移民的國家,我們的祖先從歐洲漂泊到此,建立了這個偉大的國家,任何人都不能從我們的手中把他奪走。”
“優質的主要族羣人口,纔是我們國家不斷向前的動力。在國家發展的時候,我們能夠依靠的就是這一點,如果我們和某些森林血統的族裔比愚蠢,那麼別的國家也不會閒着,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從我們身邊超過去,留下憐憫的目光。”
面對亞特蘭大上萬名支持者,阿爾頓帕克爾再次重申了自己的主張,並且表示不論碰到任何因素,這種想法都不會更改。
亞特蘭大市民高呼着阿爾頓帕克爾的名字,舉着手嘶吼,陷入了一片狂熱當中。
“亞特蘭大當年被謝爾曼率領的聯邦軍摧殘的夠嗆,這一站的集會應該是不成問題的。”謝菲爾德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阿爾頓帕克爾集會的照片,就會登上各大報紙的頭條。
里士滿的黑人族羣和雲集起來的民主黨支持者爆發了原因不明的衝突,早有準備的民主黨支持者,二話不說開槍造成了八名黑人當場死亡,隨後過來的警察則開始抓捕,帶隊抓人的警長非常年輕,叫波克康利,面對出現的衝突,以及倒在地上的黑人傷者,年輕的警長微微一笑道,“將所有參加暴亂的黑人抓回警察局審問,地上的傷者先不要動,我們要保留現場。”
“康利警長,這些人不救治的話,會失血過多死掉的。”一個警察輕聲指着地上已經留了不少血的黑人男青年,像是動了惻隱之心。
“來不及了!在說你不知道醫院的作風麼,他們只認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康利警長雙手插兜,對幾十個躺在地上沒斷氣的傷者視而不見,告訴開口的警察道,“去找幾個來參加集會的傷員,拍照作爲證據,報社對這些被暴徒攻擊的市民,應該是很有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