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炮灰也該乾點人事了,別一天天就出了褲腰帶鬆了就沒事。省的讓敵人鑽了空子!”謝菲爾德拿着望遠鏡看向東郊的炮聲隆隆,不出意外除了一些聲音之外,什麼都沒有看到,放下望遠鏡吩咐道,“科威特衛隊、阿拉莫衛隊好好保護城內的安全,我們的武裝力量如此的金貴,一定要避免損失。”
這一點謝菲爾德並不是在說假話,他的私人武裝絕對比一等人二等人都金貴的多。在保護本身財富的上面,他是絕對不會省錢的,黑金公司的員工都是玩命的,不但連是他們,就連他們的家屬都具有各種隱性福利。
甚至可以說是連子女工作都包,伙食和合衆國海軍士兵齊平,這些一等人是什麼標準呢,以紐約號裝甲巡洋艦爲例早餐:鮮梨、炸豬肉香腸、烤肉油汁煎土豆、玉米粥、麪包、黃油、咖啡。
午餐:煮大麥餅乾、平鍋烤牛肉、蔬菜冷盤、煮土豆、煮捲心菜、麪包、黃油、咖啡
晚餐:煎漢堡牛排、肉汁炸洋蔥、烤土豆片、煮利馬豆、果醬、麪包、黃油、茶。
每週伙食成本爲兩千八百美元左右,共預備七千三百人份,每份成本爲零點三八美元左右,陸軍就不提了,吃過期罐頭都便宜這些炮灰,要不是謝菲爾德如此的愛國,遠征軍的陸軍就等着吃南北戰爭留下的牛肉乾吧。
陸軍在戰爭當中只能提兩個不太過分的要求,活着管飯,死了蓋國旗。其實死了蓋國旗這個要求,也挺過分的。
陸軍士兵活着的時候像驢一樣負重,像馬一樣跋涉,像牛一樣遭罪,像豬一樣樂呵呵的滾爛泥坑,他們的老婆是步槍,身材修長而美麗,請每天晚上抱着她入眠,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你都願意愛她、安慰她、尊敬她、保護她,用防凍防塵的零號槍油呵護她,直到該死的陣亡將你們分開。
作爲陸軍士兵的最基本一條,未經上極批准,任何陸軍士兵不得陣亡……
“我感覺黑金公司在戰後,應該有很多人來報名應聘!”安妮走到窗戶邊,從後面抱着謝菲爾德的身體,讓男人的後背承受了適當的兩處壓迫力。
“人太多了養不起,黑金公司的開支每天都超過一萬美元。賺錢哪有這麼容易?”謝菲爾德聳聳肩,對二等人的命運愛莫能助,雖說算上駐中東、非洲和古巴的駐地,這筆開支不能算多吧。但也要考慮黑金公司的盈利情況,黑金公司的模式是高投入高回報。
壟斷帝國主義的代表,正在安全的馬尼拉市中心,瞭望着戰爭,比起美軍和菲律賓人的拼命,這一場戰爭就好像和他無關。還在女人面前感嘆賺錢是多麼不容易。
“撿錢還要彎腰呢,搶銀行還要玩命呢!”安妮小聲不滿的嘲諷,也就是痛快痛快嘴罷了,“陸軍不會打不過菲律賓人吧?”
“應該不會吧?聯邦政府給了軍方需要的一切,應該不至於。沒事,守住馬尼拉還是不成問題的。”謝菲爾德想了一下,覺得問題不大,但是糾正了安妮的另外一個問題,“關鍵是搶銀行也不賺錢,你的例子舉得不對。”
就算菲律賓反抗軍他兒是王騰,有大帝之姿也沒用,合衆國的國力具有壓倒性的優勢,第二波遠征軍已經在路上了,任何方面遠征軍都具有優勢。
在說還有聯合公司的力量,菲律賓反抗軍正面較量絕對不是遠征軍的對手。遠征軍在美菲戰爭當中最大的傷亡,是因爲遠征軍被牛肉乾弄的上吐下瀉,活活拉死的。現在有聯合公司良心了一把,傷亡肯定會大大降少。
面對美國遠征軍的突然發難,菲律賓臨時政府一片混亂,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作一團。小布爾喬亞的軟弱性暴露無遺,就算是到了現在,還有想要和美國遠征軍的將領談談,解除誤會,保證絕無此事的想法。
和在馬尼拉城內的真正帝國主義相比,這種對比就尤爲明顯。從私人企業到軍方,甚至到謝菲爾德騙過來的華人,都覺得應該奮戰到底。雖說華人是被聯合公司老闆的土地租賃合同所吸引,但不可否認他們現在是和謝菲爾德站在一起的。
這一點在菲律賓臨時總統艾米利奧·阿奎納多和馬卡布羅斯將軍之間的爭執當中非常明顯,面對馬卡布羅斯將軍的抵抗要求,艾米利奧·阿奎納多瞻前顧後,他知道美國遠征軍是比西班牙殖民軍更爲強大的敵人,這一點從美國海陸軍乾淨利落的幹掉就能看出來。
“我認爲現在仍然有和平的希望,馬卡布羅斯將軍!”艾米利奧·阿奎納多一副大局爲重的樣子道,“我們都知道,這一次的摩擦是因爲美國遠征軍的士兵遭到了襲擊,其實我們只要做出應該有的姿態,和美國人一起把事情搞明白,這樣美國人就沒有開戰的藉口了。”
“這是摩擦麼?”馬卡布羅斯將軍憤怒的質問道,“從我開始反抗殖民政府開始,就從來沒有見過比這更加猛烈的炮擊,現在我們的駐地都在遭到攻擊,現在你竟然把這件事形容爲摩擦?而此時我們的士兵,正在面對敵人的屠殺。這就是你口中的摩擦,這就是你口中的小問題,可以搞明白的小問題。美國人和西班牙人一樣,就是爲了殖民菲律賓而來的,以前的兩個西班牙總督,現在已經成了美國人的座上賓,可美國人可曾關心過我們這個臨時政府一次?他們爲什麼不讓我們進入自己的首都?這一切都是陰謀,新老殖民者的陰謀。”
艾米利奧·阿奎納多被質問的啞口無言,最後生氣道,“馬卡布羅斯將軍,你的士兵能夠打過美國遠征軍麼?我們爲什麼就不能從大局上考慮問題?”
“我只知道,我的士兵要爲了菲律賓的獨立而戰。”馬卡布羅斯將軍大聲的反駁道,“現在我就要命令我們菲律賓的士兵進行反擊。”
馬尼拉美國遠征軍的指揮部當中,麥克阿瑟用力敲擊着桌子大聲的強調道,“要乾淨而且不留餘地的剿滅菲律賓反抗軍,以佔領菲律賓全境爲作戰目的,打掉菲律賓人的抵抗意志,同時也是像世界證明,美利堅合衆國遠遠比西班牙帝國要強大,強大的多,西班牙帝國做不到的事情,美利堅合衆國一定要做到,這樣不論是英國人還是德國人,都會高看我們一眼,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戰爭,全世界的人都在看着。”
喬治杜威沉默了良久,最後點頭道,“好吧,確實應該給這些土著一個教訓。”麥克阿瑟口中的世界其他國家都看着,是打動他的主要原因。在喬治杜威指揮亞洲艦隊和西班牙艦隊開戰的時候,交戰區周圍接連出現了英國艦隊和德國艦隊,在交戰的時候這兩個國家的海軍軍艦出現,明顯是不懷好意。
往大了說,如果合衆國的海軍艦隊和西班牙艦隊打的不漂亮,或者兩敗俱傷,誰知道這兩個國家的海軍艦隊會不會做點什麼,甚至直接截胡了合衆國看上的地方。
“消滅這些愚蠢的土著,阿瑟,去幹吧,傳達作戰命令,消滅菲律賓臨時政府。”麥裡特將軍一拍桌子,正式下達了進攻命令。
就在相距不遠,謝菲爾德也在聯合公司的菲律賓總部,十分禮貌的邀請了,里維拉總督、波拉維夏總督兩個之前的西班牙總督,以及西班牙殖民軍的將領,還有菲律賓僞軍的中堅分子,甚至還有聯合公司的華人員工。
謝菲爾德手指夾着上好的古巴雪茄,在衆人面前遊刃有餘,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論是返回本土,還是留在菲律賓的西班牙人,我們都是西方大家庭的一部分,我們還可以談,但和菲律賓人我們不會談。”
“至於桑托斯將軍,如果我們美國遠征軍和西班牙人都撤走的話,那麼你們這些曾經西班牙人的朋友,是必然要遭到清算的,程度是不是嚴重看運氣,可能嚴重也可能不嚴重,你願意賭一把麼?”被謝菲爾德點名的菲律賓僞軍的將軍,雖然長着一副亞洲面孔,但名字確實西班牙名字,聽到謝菲爾德的話,乾脆的表態道,“菲律賓獨立的時候還不成熟,我們還需要很多學習的時間。”
“很好!”謝菲爾德非常滿意僞軍頭子的表態,然後看向了顧成幾個華人,放緩口氣道,“你們都是聯合公司的員工,我是你們的老闆,相信你們也不認爲我會害你們吧?”
見到顧成等人點頭,謝菲爾德和各方都溝通了一圈,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慢騰騰的坐下,聲音輕柔,如同常公附體慢吞吞的道,“我的態度很簡單,寧可錯殺三千,絕對不能放過一個,我個人覺得,原來西班牙兩位總督的手段就不錯,集中營嘛,聯合公司也有相關的人才。爲了我們不同的利益卻共同的目標,撲滅菲律賓人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