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真是一個大醋桶!”顧長風一邊吻我,一邊在我脣邊喃喃說道,聽到顧長風這麼說,我一把就狠狠地推開了他,惡聲惡氣地對着他吼道,“顧長風,你說誰是大醋桶呢!”
“暖暖,你是一個大醋桶!”顧長風絲毫沒有把我張牙舞爪的威脅放在眼裡,眉眼彎彎地看着我說道。看着面前笑得一臉燦爛的男子,我的心又不禁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顧長風的美男計,總是這麼有殺傷力,我根本就無力抗拒。
顧長風見我癡癡傻傻地盯着他,心中甚是得意,一把將我按到牀上,就開始做那少兒不宜的事情。
“顧長風,你就不能柏拉圖一點嗎?就知道做這種事情,真是一隻大色鬼!”我攥住顧長風那雙在我身上煽風點火的大手,裝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看着他說道。
“柏拉圖?什麼叫做柏拉圖?”顧長風裝出一副不懂的模樣,不老實地大手就像我的***探去。
“柏拉圖……柏拉圖戀愛就是精神上的戀愛,不像你這麼膚淺,就知道佔我的便宜!”感受到了他的大手竟然探入了我的體內,我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但我是一個有骨氣的小女子,我並沒有立馬向顧長風屈服,而是十分敬業地向他解釋柏拉圖戀愛的含義。
“好,那我們今晚就柏拉圖一點。”說着,顧長風又在我的***曖昧地挑逗了一番,隨即將我擁在懷中,“暖暖,今天晚上,我們就談一場柏拉圖的戀愛!”面前男子笑得一臉的壞心,顯然是在等着看我的笑話,因爲,我早就已經被他給撩撥得情難自已,若是他今晚非要跟我談一場柏拉圖的戀愛,我想,我一定會欲.火焚身的!
爲了不讓我自己欲.火焚身,壯烈犧牲,我果斷把打算跟我談柏拉圖式戀愛的顧長風撲倒,惡狠狠地把他給吃幹抹淨了一番,看到顧長風被我非禮得欲哭無淚,我心中那個痛快啊,就差仰頭大笑三聲了。
因爲非禮顧長風實在是太用力了,所以,下半夜我睡得特別沉特別沉,而且,還做了一個特別奇怪的夢。
夢中,我來到了一大片牡丹花園,花園之中,各色牡丹開得嬌豔欲滴,一身大紅宮裝的女子,優雅地站立在這萬朵牡丹花叢之中,微風吹過,扶起她那如瀑長髮,只一個背影,就將這一園奼紫嫣紅的富貴牡丹比得黯然失色,所謂人比花嬌,不過是如此。
我癡癡地看着那女子的背影,許久都沒有回神,這個女子的背影都是這般的好看,她的容顏,又該是如何的傾國傾城,風華絕代!
忽然,那女子轉過身來,大紅色的鑲金長袍,在牡丹花叢中翩然舞動,比那彩蝶飛舞,美上千倍萬倍,待看清楚那女子的容顏,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她,竟然和我生的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會是這樣?!
我忍不住倒退幾步,卻見那女子脣角輕揚,正眉眼淺淺地看着我笑,她的笑容,真的很美很美,明明,她和我生的一模一樣,就連,眉毛脣角的形狀都一樣,可是,我總覺得,她比我美,而且要美上很多很多。平日裡,我從來不覺得我生的哪裡好看,可是,面前與我生的一模一樣的女子,眉眼之間,天然自帶着一種動人風韻,一顰一笑,皆是令人傾倒。她雖然算不得傾國傾城,但看上去卻令人覺得莫名舒服,如同沐浴着春風,輕嗅着花香。
看到那女子一直在對我笑,我不禁有些侷促,不知道究竟該怎麼應對纔好。這般絕世出塵的女子,似乎,不管我對她說些什麼,都是一種褻瀆,她的美好,她的純淨,我只能擡頭仰望,卻不能,將之握在手中。
眼看的那女子離我越來越近,我心中越來越緊張,我甚至,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我掌心生出的冷汗,究竟,該說些什麼好呢?說,嗨,今天天氣不錯麼?好像有點傻吧?
正當我在絞盡腦汁地想着跟怎麼來一個開場白的時候,發現一身着暗黑色鑲金長袍的男子一步步向那女子走去,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女子盈盈淺笑的對象,不是我,而是面前那丰神俊朗,眉眼溫潤的男子。他腰間配着一把劍,看他的裝扮,應該是御前侍衛,按理說,御前侍衛爲了保護皇上殺人如麻,身上應該是帶着幾分戾氣的,可是這個男子,卻給人一派溫潤如玉的感覺,更令我震驚的是,這男子竟然生的和李炎一模一樣!只不過,他是一身古代的打扮罷了!
“李炎,你怎麼纔來啊?長風哥哥呢?他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來?”那女子左右張望,眉眼之間的笑意盡數斂去,看上去說不出的焦急。
“公主……”李炎支支吾吾了許久,卻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最終,他垂下臉,一言不發。
李炎?!長風?!還有公主?!
聽到李炎和這女子的對話,我差一點就大笑出聲,這該不會是我得了什麼公主幻想症,臆想出來的吧?把李炎想象成了我的騎士,而把顧長風,想象成了與我癡心相守或者還打算要私奔的戀人?
可心中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叫囂着,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可是,這一切,若是不是我幻想出來的,又會是什麼呢?難道,千年前,這一切真真切切地發生過?
“李炎,長風哥哥他究竟怎麼了?你快點說啊!”那女子急得簡直跳腳,見李炎依舊是一言不發,她差一點都要發瘋了。
“公主……”李炎的臉越垂越低,最終,他猛地擡起臉,眸光沉痛地看着那女子說道,“公主,顧道長他,他……”
顧長風他怎麼了啊?
看着面前的李炎,不知不覺,我的心也莫名揪了起來,只希望李炎快點把後面的話給說出來。我急得抓耳撓腮,甚至還忍不住衝着李炎揮了好幾下手,可是對於我的行爲,那位女子呵李炎都恍若未覺,這一刻,我才無比清晰地意識到,李炎和那女子根本就看不到我。
難道,這不是我的夢,而是,我來到了千年前的時空?因爲李炎和那女子的裝扮,像極了唐朝的模樣。只是,我明明有心跳有呼吸,也不是透明的,爲何他們看不到我啊?
“李炎,這是什麼?!”那女子似乎是看到了些什麼,她顫抖着伸出小手,指着李炎背後的一個麻袋問道。彷彿意識到了些什麼,那女子瘋狂地衝到李炎面前,就把李炎背上的麻袋給解了下來,待將麻袋打開,那女子忍不住淚流滿面。她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就像是篩糠一樣,那副模樣,看得我心酸到了極點。
知道他們看不到我,我的膽子也大了一些,上前幾步,待我看清楚麻袋裡面裝着的東西,我忍不住驚呼出聲。麻袋裡面裝着的,竟然是顧長風,確切地說,是早就已經死去的顧長風!
“李炎,這是什麼東西啊?”那女子笑得仿若一朵朵牡丹盛放,她眸光空洞,眉眼之間,卻有着婉轉的情意,“我好像看到長風哥哥死了呢,李炎,你告訴我,這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長風哥哥他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死呢!是了,一定是我產生了幻覺!從皇宮偷跑出來,勞心傷神,產生些幻覺,也是理所應當的!”
說完,那女子又是嫣然一笑,只是,這笑容愈發的苦澀與寂寥。
“公主,這不是你的幻覺,顧道長他,他的確是死了,被人生生毒死!”李炎眸中,盡是心疼以及隱忍,看着這樣的李炎,我也忍不住心疼起來,李炎,定然也是很喜歡面前的女子吧,否則,他的眸中,不會氤氳着這麼多的疼惜。
“不!李炎,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那女子拼命地搖頭,她那模樣,似乎是想要讓自己相信,李炎的確是在騙她,可是,她努力了好久,終究是做不到自欺欺人。
猛地撲到一身道士長袍的顧長風身上,那女子自始至終,都沒有流一滴淚,她深深地看着顧長風,似乎是想要把顧長風的眉眼,烙到她的靈魂深處。她伸出手,輕柔地撫摸着顧長風的俊臉,一遍又一遍,眸中深情,令人沉醉。
“長風哥哥,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躲過父皇的眼線,趕到這裡,與你相聚,爲何,我來到這裡的時候,你已經死了呢?”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輕柔地覆在顧長風的薄脣上,“長風哥哥,你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我會很傷心的。”
“長風哥哥,淺淺,淺淺跟你說了這麼久的話,你都沒有反應,你是不是已經不喜歡淺淺了?”那叫做淺淺的女子如同夢囈一般看着顧長風的俊臉說道。
看到顧長風毫無生氣的模樣,以及淺淺眸中那恍若天崩地裂的憂傷,我的心,揪得生疼,一滴眼淚,毫無預兆滑落,剛好落到了顧長風的眉心,只是,我的眼淚還未接觸到顧長風的肌膚,就已經化爲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