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你在這裡是不是?我知道,你就在這裡!”我顧不得去檢查顧子諾的屁股有沒有受傷,反正這小子皮厚得很,我只想看到顧長風,因爲,我真的是想慘了他。“顧長風,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我就像是一個瘋子,歇斯底里地在房間裡面吼道。
可是,不管我喊得多麼大聲,都沒有得到絲毫的迴應。我茫然地站在原地,我究竟該用什麼方法才能讓顧長風出來和我相見?
“媽媽,我屁股疼……”顧子諾從牀上跳下來,站在我旁邊,扯着我睡衣的裙襬無比委屈地撅着小嘴說道,心中莫名柔軟,我蹲***子,就開始檢查顧子諾的小屁股,至於顧長風,若是他真的已經回來了,我總會有方法讓他出現的!
腦海中有什麼東西閃過,我的脣角忍不住輕輕上揚。
顧長風,接招吧,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躲到什麼時候!
第二天一大早,門鈴就響了起來,我穿好衣服,就打開了房門,只見一臉疲憊的上官流光就站在門外,他脣角勾起一抹自以爲***倜儻的笑,“暖暖,昨天晚上我們之間究竟發生什麼了?爲什麼我今天早晨醒來之後,發現我的腦門出血了?暖暖,是不是昨天晚上我們動作太激烈,我不小心撞到腦袋了啊?”說着,上官流光就用他那色眯眯的眼睛盯着我胸前的柔軟,我當時就想一巴掌把他給拍出去,但是思緒一轉,我還是決定先暫且忍一下。
顧子諾這個小屁孩,見到上官流光進來,連腦袋都鑽進了被子裡面,因爲被子本來就鼓鼓的,根本就看不出來被子下面還有一個小屁孩。而此時,上官流光一心只想着佔我便宜,自然是沒有注意到房間裡面還有一個顧子諾。
“上官,不好意思,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不記得了呢!”我衝着上官流光輕輕一笑,用最溫柔的語調看着他說道。
“暖暖,你喊我什麼?”上官流光頗爲激動地對着我叫道,“暖暖,你喊我上官!你竟然喊我上官!”
“上官,其實,我早就已經想要這麼喊你了。”我含情脈脈地看着上官流光,幸好我面前沒有鏡子,若是對着鏡子看到我這副含情脈脈的模樣,我一定會被自己噁心到吐死。“上官,其實我也好想知道,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呢!”
“暖暖,不記得了也沒有什麼關係,接下來,我就帶你重新溫習一遍昨天晚上我們之間的故事!”說着,上官流光脫下外套,就向我撲來。
重新溫習一遍昨天我們之間的故事?
聽着上官流光的這句話,我忍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溫習什麼?溫習我欣賞他跳鋼管舞麼?這麼想着,我笑得不禁更厲害了一些,我覺得,我現在這麼笑有些不大禮貌,但是,昨天晚上上官流光跳鋼管舞的模樣,着實有些搞笑,我笑點太低,抵不住這樣的***。
“暖暖,你笑什麼?”上官流光見我笑得這麼厲害,不禁微微愣了一下,我衝着上官流光眨巴了眨巴眼睛,我想,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拋媚眼吧,“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開心,上官,我們,終於能夠在一起了!”
“暖暖,我也很開心!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我對你的愛,就像是那滔滔江水,滾滾東去奔流不息,每天晚上,你的倩影,都會進入我的夢境,和我雲雨巫山!”上官流光無比深情地看着我,說着,他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還在我的手背上吧唧親了一口,“暖暖,做我的女人吧,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絕不會讓你深閨寂寞,每天晚上,我都會和你雲雨巫山!不,白天也可以!暖暖,只要你想,我們時時刻刻都可以雲雨巫山!”
雲雨巫山,雲雨巫山,鬼才要跟上官流光雲雨巫山!
看着上官流光帶着紅果果地欲、望的眸,我心中一陣惡寒,真想把他一巴掌給拍出去,但是想到有可能顧長風就在這個房間裡面,我還是強忍下了這種衝動。昨天晚上我已經告訴了顧子諾,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能出手,若是一會上官流光又被折騰了,這證明,顧長風一定就在這裡!
顧長風這種人,需要刺激,不刺激他是不會乖乖現身的,所以,我一定不能把上官流光一巴掌就給拍飛了!
“好,雲雨巫山!”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對着上官流光說出了這幾個字,“上官,接下來,我們要怎麼樣雲雨巫山啊?”
上官流光沒有說話,而是無比瀟灑地直接就把我撲倒在了牀上,他色眯眯地盯着我的臉,聲音有些黯啞,“暖暖,你好美……我已經想要和你雲雨巫山很久很久了,我這就帶你去……雲雨巫山……”說着,上官流光就不老實地在我的手上捏了一下,隨即,他的手順着我的胳膊緩緩遊移,一點一點就向我的胸前探去。
他無比陶醉地閉上眼睛,撅起嘴,就湊向了我的脣,我強壓下想要狂吐的衝動,眼睜睜地看着上官流光的脣離我的越來越近。
近了,近了,上官流光的脣,馬上就要碰到我的脣上,他的鹹豬手,也一點一點移到了我的胸前,很快就要覆上我胸前的柔軟,只是,終究他的手還是沒有碰到我胸前的柔軟,脣也未曾碰到我的脣,而是就那樣無比陶醉地向天花板上飛去,隨後,重重地落在地面。
臉着地!
“啊!!!”房間裡面響起上官流光殺豬一樣的慘叫聲,我從牀上站起身來,看着被摔倒在地上的上官流光,心中暗暗爲他默哀了一把,當我爲他默哀了第十五遍的時候,上官流光才緩緩地擡起了臉,他的脣,那撅起來的妄圖吻我的脣,被摔得破了皮,而且還高高腫起,簡直就像是兩塊香腸拼到了一起。
不能笑,不能笑,不能笑!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住了笑,我覺得,上官流光怎麼着也是因爲我受的傷,於情於理我都是應該上前扶他一把的,想到這裡,我上前幾步,急忙就要把上官流光從冰冷的地板上扶起來。
這可憐的地板啊,千萬不要被上官流光給砸爛,不過話又說回來,六星級酒店的地板,應該不會有這麼劣質。
只是,我的手還沒有觸碰到上官流光的手,他就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他這麼突然的動作,不禁嚇了我一跳,上官流光,這是活着詐屍了對不對,剛纔還疼得死去活來的,怎麼這麼快就生龍活虎了呢?
上官流光看着我,定定地看着我,我急忙後退了一步,真不知道他忽然用這種眼神看我做什麼,該不會是他還想要跟我什麼雲雨巫山吧?
都這樣了還不死心?
正當我想着要是上官流光再向我撲來我該採取什麼樣的行動,上官流光忽然就以手掩脣,無比羞澀無比嬌媚地笑了起來,我被他笑得寒毛直豎,他千嬌百媚地衝着我說了句什麼,討厭啦!就扭着算不上纖細的腰肢,向窗邊走去。
我有一個習慣,就是早晨一起牀便將窗戶打開,剛纔,我已經打開了這個房間的窗戶,看到上官流光離這窗戶越來越近,我急忙就衝到了窗戶面前,生怕上官流光腦袋一抽筋,就從這窗戶跳了下去。
這裡可是二十三樓!上官流光要是就這樣跳下去,可不會只是摔成香腸嘴那麼簡單!
未曾料到,上官流光並沒有想要跳窗戶的意思,而是直奔着窗臺上的那個花盆走去,花盆裡面奼紫嫣紅的花兒盛放,我對這些花花草草也沒有什麼研究,只是覺得,這些花開得又大又豔麗,很喜慶。上官流光伸出他翹起的蘭花指,就把一朵大紅色的花給摘了下來,然後,然後他竟然放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面,看到有一朵紫色的花兒開的正好,上官流光眼睛一亮,也把它給摘了下來,然後咬在了自己的口中。
我不知道上官流光究竟是想要幹什麼,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把一朵又一朵的花給摘下來,然後插在身體不同的地方。
當他把所有的花都摘下來插在了他的身上,他總算是停了下來,轉身向門口的方向走去。看到上官流光向那邊走去,我頓時鬆了一口氣,衝在他前面就去爲他開門,誰知,他並沒有出去,而是拿起了我放在門口的桌子上的化妝包,他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無比妖嬈地拉開我的化妝包,摸索了半天,拿起一隻口紅,就開始在他的香腸嘴上抹來抹去,直到把他的香腸嘴抹成了紅豔豔的鮮紅,他才滿意地聽了下來,隨後,又拿着那隻口紅像是塗胭脂一樣抹在了他的雙頰,那副畫面,簡直就是美得我不敢直視。
不多時,上官流光就已經把自己塗得醜得連自己的親媽都忍不住來,他伸出纖纖玉手,將我的化妝包扔回在桌子上,緩緩站起身來,風情萬種地看着我問道,“我美麼?”
魔鏡魔鏡,誰是天底下最美的人……
敢情這上官流光是把我給當成魔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