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永不超生?哈哈哈哈!”佟師師看着梅如芳,止不住地歇斯底里地狂笑起來,“梅如芳,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永不超生!”說話之間,佟師師的青絲迅速變長,那些細的青絲,卻成爲了最最致命的武器,那些僵立在原地的僕從的身子,被青絲緊緊纏繞,他們疼得止不住地哀嚎出聲,但是佟師師卻沒有絲毫要放過他們的意思,她冷笑,“你們的冷漠,就是最令人噁心的助紂爲虐!你們,要爲自己的冷漠付出代價!”說着,佟師師猛地一甩頭,那些個被她用髮絲纏繞住的僕從的身體,剎那之間四分五裂。
鮮紅的血液,如同妖冶的曼珠沙華在月光下盛放,地面早就已經不再是瑩白如玉的顏色,整個白家大院,都被詭異的殷紅所覆蓋,那種色彩,明明盛滿絕望,卻美得驚心動魄。
佟師師怨念深重,縱然這一切都是在我的夢境之中,我依舊能夠感受到她身上噴薄而出的強大怨念,她想要報仇,她想要毀滅,白家的人,都得死。
很快,整個白家就已經變成了一個修羅地獄,除了梅如芳還有白顯,其他的白家人都已經化作了一灘血水。
梅如芳和白顯的身子,被浸泡在一片血海之中,佟師師沒有理會嚇得一顫一顫的梅如芳,而是徑直向着白顯的方向飄去,佟師師的懷中抱着一個人,那是翠翠的屍體,她的眸,陰狠如同羅剎,唯有在看向翠翠的時候,纔有那麼一絲絲的溫柔。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白顯害怕地不停地在這血海之中狂奔着,鮮紅的血液,漫過他的肩頭,他可能是不會游泳吧,只能在裡面一通亂跑,很快,整個身子就被血海衝倒,但是佟師師並不想就讓白顯就這樣死去,她輕輕動了動指尖,這血海就緩緩褪去。只是,這血海並不是就這樣簡單地消失了,它翻轉着呼嘯着將整個白家十八層的高樓緊緊纏繞,整個白家大院都籠罩在一片血紅之中,不,確切地說,白家瑩白的牆壁,都變成了詭異的妖紅,和我今天晚上來的時候再白家大院外面看到的牆壁顏色一模一樣!
白顯和梅如芳無力地跌倒在地上,他們如同喪家之犬,佟師師抱着翠翠緩緩飄向白顯,她的身姿很美,方纔白顯也參與了佔有佟師師身體的行列,他曾經盡情地在佟師師的身上揮灑着自己***的渴望,但是這一刻,他看着佟師師窈窕婀娜的身姿,心裡就只剩下了恐懼。
“你殺了翠翠……”幽幽的聲音,在寂寂的夜色中響起,佟師師小心翼翼地將翠翠的身體放在一旁的紫藤椅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手中,竟然出現了那根白顯殺死翠翠的鐵棍。她持着手中的鐵棍,在白顯的面前比劃了幾下,“你說,鐵棍刺穿眉心,該有多疼……”
“不!不!”白顯拼命往後移動自己的身體,生怕下一刻佟師師手中的鐵棍會刺穿他的眉心,只是,不管他怎麼掙扎,在佟師師看來,都不過時一個跳樑小醜,佟師師手中的鐵棍,自始至終,一直緊緊地抵在白顯的眉心。
“不是我,不是我!”白顯顯然已經嚇尿了褲子,他兩腿之間流出的液體,將他身下的血液沖淡了一些,“不是我,是太太,是太太讓我做的,對,是太太,是太太逼我的!不是我,不是我!”白顯伸出手,指着蜷縮在一旁的梅如芳說道。
“我親眼看到你殺死了翠翠,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瞎子!”佟師師臉上滿是厭惡與不耐,她手上微微用力,手中的鐵棍便飛了出去。看到這一幕,白顯嚇得額上滲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他以爲自己必死無疑,誰知,鐵棍並沒有插入他的眉心之中。
他剛剛鬆了一口氣,腿上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尖叫出聲。
“啊!!!”白顯淒厲地慘叫着,佟師師扔出的鐵棍,竟然生生地刺入了大腿之中。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是太太,是太太逼我的!”
白顯不停地尖叫着,求饒着,但是對於這一切,佟師師只是冷笑,剎那之間,她的手中幻化出無數根鐵棍,她一擡手,手中所有的鐵棍都一齊向白顯的身上刺去。
“啊!!!”這一刻,白顯嚇得除了尖叫,再也不會其他,千萬根鐵棍一齊***身體中的痛楚,遠遠勝過萬箭穿心,白顯的身體,已經被那鐵棍插成了一個刺蝟,他的身體在地上一動不動,我知道,他已經死了。可是,那淒厲的慘叫聲依舊纏繞在這空氣之中,久久不能消除。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說實話,白顯死的着實慘烈了一些。不過,一命償一命,白顯殺死了翠翠,他這樣也是罪有應得。
偌大的白家大院之中,此時就只剩下了梅如芳一個活人,梅如芳看着白顯那如同刺蝟的屍體,身體蜷縮得更是厲害了一些,佟師師見白顯徹底死去之後,她一腳狠狠地踹在白顯那已經被鐵棍刺得變了形的臉上,轉瞬之間,白顯的身子,便化作了一灘豔紅的血水。
“不要……”梅如芳早就沒有了最初的氣勢,現在她的,只是在害怕自己會以無比悽慘的方式死去罷了。當然,佟師師不會輕易放過她,她心中怨恨太重,唯有那漫天的血液,才能稍微減輕一些她心中的怨念。
“梅如芳……”佟師師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出了梅如芳的名字,看到梅如芳害怕得牙齒都在打顫,佟師師脣角的笑意更是殘忍,“梅如芳,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還讓人將我凌辱,你說,我該怎麼對你纔好呢?”
“佟師師,這都是你活該!誰讓你勾、引了子衍!子衍是我梅如芳的男人,你憑什麼和他在一起!”梅如芳心中恐懼到了極點,臉上頹喪一片,看着步步向她逼近的佟師師,她的身子顫抖得更是厲害了一些,只是,當佟師師站在梅如芳身前的時候,她的身子忽然止住了顫抖,眸中的光芒,亦不再如最初一般驚慌失措。或許,是梅如芳知道了自己必死無疑,想要破罐子破摔吧!
“梅如芳,時到如今,你還在睜着眼睛說瞎話?”佟師師半蹲下身子,她狠狠地捏住了梅如芳的下巴,“梅如芳,是我先認識的子衍,我和子衍真心相愛,若不是你用了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你又豈會嫁入白家!梅如芳,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當付出代價!”說着,佟師師的另一隻手輕輕地覆在了梅如芳的肚子上面,她不再說話,只是輕輕地對着梅如芳笑。
“賤人,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梅如芳心中生出了一股子不好的預感,她害怕得都變了腔調,她伸出手,護住自己的肚子,“賤人,你若是敢傷我,子衍饒不了你!”
“子衍,子衍,哈哈,梅如芳,你休要拿子衍來壓我!你害死了我和子衍的親骨肉,就算是此時子衍站在你面前,他也不會饒過你!他只會讓你死的更慘!”說着,佟師師手上微微用力,梅如芳的肚子上面就豁開了一道血口。
“啊!!!”血肉生生被撕裂的疼痛是難以忍耐的,梅如芳忍不住尖叫出聲,她低頭,發現自己的肚子上面,竟然趴着一隻通體黑色的蠍子,還有一條斑斕的蛇纏繞在她的腰間,看到這一幕,剛剛停止尖叫的她,又是忍不住尖叫出聲,“啊!!!”
“梅如芳,你這樣的蛇蠍心腸,連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這蛇蠍,與你最是般配!”佟師師話音剛落,那一蛇一蠍,就開始一點一點地噬咬梅如芳肚子上的血肉。
這斑斕的蛇很細,它咬的每一口都很小,那毒蠍也是小口小口地咬着梅如芳肚子上面的血肉,它們就像是故意在折磨她,讓她疼得幾乎要窒息,卻不讓她死去。
“啊!!!”梅如芳疼得五官扭曲,她瘋狂地揮舞着胳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滾開,滾開!”她想要把那蛇蠍趕走,但是這蛇蠍就是來讓她痛苦的,不管她如何掙扎,都只是徒勞。
“賤人,賤人!”梅如芳就算是疼得死去活來,還是沒有忘記大罵佟師師,聽到梅如芳的聲音,佟師師笑着笑着眼睛就流出了紅淚,她眉眼不再是如詩如畫的美,脣角獠牙外露,長長的舌頭滴着暗紅色的液體,她脣角笑意森森,“梅如芳,你再給我罵一句試試?!”
“啊!”梅如芳着實被佟師師這副模樣給唬住了,但是她還是硬着頭皮對着佟師師大聲吼道,“賤人!你不得好死!”
“梅如芳,我都已經是鬼了,你還要我怎樣不得好死?”佟師師脣角的笑意一點一點凝固,“不得好死的人是你!”
說着,佟師師就將一根細長的鐵絲,狠狠地踢進了梅如芳的下身。
“啊!!!”梅如芳疼得眼睛都幾乎給瞪了出來,她瘋狂地扭動着自己的身體,歇斯底里地尖叫着,那鐵絲的另一端,竟是從她的腦袋上面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