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三位是和館主約好的嗎?”拱門邊上的一個女子,先開口尋問了一句,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才又微笑着說道:“房館主正在裡面恭候幾位的大駕,三位請跟我來,這邊請。”
有人在前面引路,馮天策和樊湘芸方露露,徑直來到了房清玄的辦公室......清玄閣。
“天策,方總,樊小姐,幾位快請坐。”
房清玄的辦公室很大,起碼有一百平以上,整體風格毫無疑問也是中式風格,就連屋裡的所有的傢俱,都是仿古中式傢俱。
他的書桌和辦公區,有一道屏風象徵性的隔了起來。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名人的字畫,各朝各代都有,只是不清楚是真品還是仿品。
角落的花架上擺放着幾盆蘭草,清新脫俗,很明顯價值不菲。
沙發和茶几,都是用紅木製作而成,馮天策稍微分辨了一下,就看出這些紅木都屬於紅酸枝木。
“房館主的這間辦公室可是花了大代價哦.......紅酸枝木的傢俱價格十分昂貴,就連他那個屏風,都像是明代流傳下來的物件。”
馮天策在心裡稍稍估計了一下,光是房清玄這一間辦公室,沒有幾千萬根本下不來。
整個房間的佈局、各種搭配錯落有致,渾然天成。唯一有點令他摸不着的頭腦的是,在沙發和茶几的不遠處,還擺放了一支三腳架,其上安放着一臺小型攝影機,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除了一點讓他有些疑惑,他似乎還聽到屏風後面有很輕微的呼吸聲,應該是有人在那裡。只是不知道,那人是房清玄的客人還是他的弟子。
不過這些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念頭閃過,他便不再關心了。
賓主落座,房清玄吩咐弟子上茶,然後他又在茶几上點燃留一支線香。
“天策,二位小姐,我有個不情之請,想請你們品鑑一下,這是什麼原料製成的香?而整個品香的過程,若是諸位不反對的話,我打算錄製下來,以備日後教學使用。”
房清玄喝了幾口茶,微微一笑,請幾人辨識這種線香香味的同時,還提出了一個不同尋常的請求。
馮天策轉頭看看樊湘芸和方露露,這件事情他無所謂,但不知道人家女孩子有沒有什麼避諱。
方露露畢竟是大型公司的副總,大場面見得多了,她可不會怯場。而樊湘芸,也在衆目睽睽之下,參加過斗香,也不介意這種事情。
馮天策見她倆人都點頭答應,便笑着說道:“房館主,你這是要考較我們啊!那我們就獻醜嘍,過後還請房館主指點一二。”
房清玄笑着微微頷首,走過去打開了攝像機,調整好角度。才重新走回來坐下,示意幾人可以開始。
三人都微微閉上眼睛,靜下心來,讓自己的呼吸變得悠長平穩。線香上燃起的煙氣,筆直騰空之後,才朝着四方飄散。隨後,香味才逐漸進入了大家的鼻端。
“這是沉香的味道......”
方露露只能從香氣裡面辨別出沉香的香味,別的就說不清。
“這有點像是星洲沉香的味道......”
樊湘芸的辨識能力又要更進一步,她還能分析一下沉香有可能產自哪裡。
馮天策沒有馬上開口,沉香的香味他第一時間就已經分辨出來,但這支線香還混合着其他的香味。
“得,這是一支用混合香料配伍的線香。難怪露露姐和樊姐都沒有聞出來呢。”
他這才發現,從點燃香的那一刻起,房清玄就給幾人設了套。這可不是一種原料製成的線香,而是其中含有兩種以上的原料。
房清玄之前問的是,這種線香是什麼原料製成的?這其實就是一個語言陷阱,考驗的就是思維的誤區。不過,他這話還真沒毛病,主要還是看各人的分辨能力吧。
“我先說說這支線香裡主要的成分,毫無疑問是沉香。這種香味,就如青草混合着薄荷的甘涼,甘味厚重,涼意絲絲縷縷卻又非常明顯。香氣進入鼻端後,到了收尾階段,又有甜而不膩的花香回味。我猜,這不是星洲沉香,而是馬來沉香的老料。”
馮天策說道這,也不看衆人的表情,而是站起來,重新閉上了眼睛。
“這支線香裡,除了有沉香,應該還至少有其他兩種香料。其中一種香氣,凝實厚重,香味濃烈,彷彿能喚醒冬眠的種子,讓人的情緒亢奮不已。我猜,這是麝香的成分。還有一種香氣,或許是檀香,或許是龍涎香,我不能確定。”
馮天策說道這裡微微一笑,睜開了眼睛。他其實基本判斷出第三種香氣就是龍涎香,只不過他用的是排除法,所以不好意思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
“總之,這支線香是用古法‘九分法’製做,混合香料配伍而成的頂級線香。”
馮天策說完,才又重新坐下,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幾口茶水。
“啪啪啪.......說得好!房館主看重的青年才俊,果然不同凡響。”
本來很安靜的屋裡,忽然想起一陣有節奏的掌聲。然後就從屏風後面,不緊不慢的走出一個男人來。
這人身材不高,也就一米七出頭,體態偏瘦。年紀大約四十歲左右,相貌平平,唯一有特點的就是他的眉毛和眼神,眉毛鋒利如刀,眼神像是能看透人心。
這人應該是一個久居上位的不凡之人,他的氣質很特殊,一眼看過去都能使人折服。
“哈哈,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從海外剛回來的一位貴賓,在南洋,大家都稱呼他爲‘蘇萊曼王’。”
房清玄站起來關了攝影機,纔給大家做了介紹,只是“蘇萊曼王”是什麼?現在海外還有王爺嗎?
幾人站起來,馮天策和方露露都一頭霧水的看着那人,不知到底該怎麼稱呼人家。只有樊湘芸發出了一聲驚呼,然後她趕緊用手捂住了嘴巴。
那人走過來,雙手虛按,頓時他身上的強大氣場就開始影響到每一個人,包括房清玄都不自覺的感到有些緊張。
“我姓王,家族早已在蘇萊曼落地生根。我們家族每一代的掌舵之人,在當地,就會被稱之爲蘇萊曼王,嗯,你們可以把這個稱呼理解爲一種榮譽尊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