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了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秦淮不在的時候,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慢。
在sally的陪伴下,我做完檢查往回走,忽然見一個護士抱着小嬰兒往她的反方向走去。
嬰兒。
看着嬰兒白嫩的臉龐我忽然有了絲興趣,轉身跟着護士往前走,一直走到醫院的育嬰房外。
程安易的醫院自從我上次小產後,就增加了婦產科,私立醫院的育嬰房建設得很大,裡邊乾淨整潔漂亮,爲了讓家長隨時能看到孩子,在牆上嵌着一大塊的玻璃。
我和站在那裡,透過玻璃往裡看去。
嬰兒上的小孩們有些睡着了,有些睜着眼睛,一臉好奇地看着周圍,眼珠子轉動着,粉嘟嘟的一張張小臉,有的還在流口水。
“sally,你快看,小孩子好可愛啊。”我看着裡邊的一張張小臉說道,眼中嵌着星光。
“是啊,孩子很可愛,糰子也很可愛吧?默姐和秦總的基因自然不會差,糰子一定很漂亮,估計長大了會繼承默姐的性格和秦總的帥氣呢!”
sally站在一旁溫和地說道,一張臉上也有着愉悅的笑意。
“哇,sally,你看,那個孩子笑了耶。”我伸手扒在玻璃上,一臉的欣喜,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孩子笑了一樣。
“是啊。”sally微笑 着站在一旁,同樣一臉慈祥地看着裡面的嬰兒。
其實自從糰子出生之後,就受了不少委屈,一開始跟我被軟禁在這醫院的病房裡,後來又被迫和我分開。
哪有寶寶不想和媽媽在一起,哪有媽媽不想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
就算爲了保護糰子的安全不和糰子生活在一起,可之前又小產了一個寶寶。我平時從不在人前表露我失去孩子的傷感,可怎麼又能不痛苦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迫不得已,我和秦淮在一起,這些事情就是我應該承受的。
迫不得已的和自己的孩子分開。
“我覺得默姐,你調理好身體是不是可以要二胎了?”sally忽然感慨地說道。
“……”
聞言,我有些愕然地看向sally,sally一臉期盼的地注視着我,我能感受到他的關心,不禁微笑地說道:“或許我應該考慮這個事情了。”
我看着玻璃內的嬰兒世界,臉上的笑容更深。
我好希望能和秦淮一起帶着糰子,看孩子一點一點成長的樣子。
秦淮不在,去育嬰房看那些小孩子成了我這一天干的最多的事情,看那些孩子或流口水或笑或哭的模樣,都讓我心情變得越來越好。
傍晚,我被一羣保鏢前呼後擁的接回了月半彎的房子,我也答應了秦淮在家休養一段時間再出去工作。
我每天都吃了私廚親自燉的補品,鏡子中的自己臉上更加圓潤了。
之前還擔心解僱even會不會對我和江辰熙的公司有什麼影響,不過這幾天得到的彙總來說倒是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現在可以稍微放下一點心。
夜晚,我坐在書桌前面,將今天公司的報表和單據一份一份疊好收起,然後將報告放進一旁的頭櫃抽屜裡。
各種報表表示近期公司的運營並不是很好,除了謝八八零散的接了幾個小明星緋聞的公關之外,並無進賬。
我和江辰熙的戲也因爲優比被毀容而擱淺了。
想要重新開機,必須找一個有虛頭,演技又好的女二號!
如果公司再沒有進項,那麼很快我們就會破產了,這對我來講真是一個不好的消息!就算我現在出去跑通告,也不是一個長久之計。
一個霸道的聲音傳來:“默默!”
我坐在轉椅上轉過頭,只見秦淮從外面風塵僕僕地走進來。
查理謙卑恭敬地走向前,替秦淮將西裝外套脫下,秦淮長腿邁開大步伐,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我的身旁,擁住我就低下頭吻了下來。
我擡着頭,被他吻得洶涌熱烈,呼吸幾乎全部被他褫奪。
“唔……”
我發出了輕哼,人被秦淮擁進懷裡,秦淮吻得瘋狂,恨不得將我整個人都給吞下去。
過了很久,秦淮終於感覺到我呼吸越來越不勻,才鬆開我,額頭抵着我的額頭,呼吸沉重,嗓音喑啞:“好幾天不見你,我想你想得都要瘋了。”
“有這麼嚴重麼?”我的心底涌起一抹暖意,但是卻覺得很好笑。
“廢話!你出了院以後都不想我麼?一個電話都沒有?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是不是把我忘了?”秦淮瞪着我不悅地道。
但他沒有發火,一雙棕色眸子深沉:“那死男人說什麼適當的距離能讓想念更深,都是假的!”
那死男人,指的是程安易吧。
這些天,秦淮爲了處理優比受傷,和司法鑑定等事情,都是在和程安易在一起。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安易的專業水準我還是相信的,即便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總貧嘴。”我坐在他身旁問道。
這些天除開秦淮辦公的時候,程安易都跟秦淮在一起,因爲警方調查和取證都少不了專業醫療機構的鑑定。
我和秦淮都放心的專業醫療機構,也就只有程安易醫院了!
“他?專業?哼!也就是我沒有那個醫生的執照,不然我用的着他?一天天對你圖謀不軌的,成天拉着我跑這跑那,查理一個人去還不行?明擺着就是想把我們分開!”秦淮的語氣充滿了對程安易的不滿。
這個說話的方式和做事的思維很秦淮!
“那優比怎麼養了?” 我定睛看向他,輕聲問道。
“轉到了B市最好的整形科,很快手部就能恢復正常使用了,你可以放心!”
“這就好,希望她能快點好起來!”我聽到這個小心很是欣喜。
秦淮卻依舊一臉不滿,嘟囔道:“你有用在他們身上的心思,不如用到我身上!”
“說到這個,送你一件東西。”我說道,轉眸望了sally一眼。
Sally跟了我這麼久,完全能領會我的意思,只一個眼神便明白,走向衣架,伸手出我的包裡取出一個水藍色的天鵝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