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光亮的朝陽斜斜從窗臺射入,滿室生輝。我長長地“嗯”了聲,醒來了。那麼天以來,我第一次沒發夢,睡得香甜。我剛想移動身體起牀,忽然又停住,扭頭望着旁邊的安琪,詫異得張大了嘴巴合不攏。
昨晚我心情激盪,後來又換場喝了許多酒,醉得暈暈乎乎不辨東西,不知怎地就和安琪開房了。
開房了?我掀起被子瞧了瞧,頓時泄氣。自己穿得整整齊齊的,安琪也穿得整整齊齊的,昨晚居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實在太浪費!
我眼珠一轉,看着安琪。
安琪還在沉睡。她的圓臉枕在手臂上,臉和手臂的肌膚都微微隆起,嫩嫩的、白白的,似乎吹彈可破。被單沒有蓋嚴,有地方擠壓得就像要蹦出來。
我的目光直勾勾地,看了又看。我的手腕動了動,遲疑了一下,終於緩緩地掀開了被子。
實在太什麼了!我沒有辦法忍住,手掌伸出,試探地蹭過臉蛋,然後慢慢地向下遊動。
“嚶!”安琪囈語一聲,也醒了過來。
我沒有縮手,微笑看着她。她先是一愣,隨即大驚,“幹什麼?滾開!”
我哪裡肯縮手?動作不停,說:“反正我們都……”
“找死啦!”安琪猛地一巴掌打開我的手,緊跟着跳起來,上上下下地檢查。
我不爽了,“喂,你要是不願意,爲什麼來和我睡?”
安琪一瞪眼睛,“你想得美!昨晚我喝醉了,你也喝醉了。”
我特別後悔,想:“昨晚喝醉真是混蛋,可惜!”
安琪又說:“你聽着,我們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我哼一聲,懶洋洋地下牀,說:“你是我女朋友,就算和我……”
“什麼你的女朋友?”安琪截斷話語,“你不是追求少羣的嗎?”
“我……”
“我告訴你,你不和她劃清界線,別想搞我。”
“你……”我實在無話可說。
安琪也不說了,走進衛生間。我眯着眼睛在瞧,她從後面看起來,雙腿又直又圓,顯得更加豐腴!
“唉!真不錯!”我愜意地摸摸下巴,想了想,如果自己鎖定目標追求安琪的話,肯定是手到擒來。但錢少羣怎麼辦?我可不捨得。
不過,安琪真的不錯!我聽着裡邊傳出的水響聲,朝衛生間的小門看了看,陡然有了衝動。
這種誘惑誰受得了?
我煩躁得團團轉,最後決定,安琪就留在身邊,養養眼也好。作爲男人嘛,出去帶着個性感的伴侶多拉風?或許有機會更進一步呢?至於錢少羣那方面,當然是繼續追求的。
安琪也怪,明知我喜歡的是錢少羣,但我每一次約她,她都樂意應約。我們天天混在一起玩樂,很情侶的模樣。
這晚九點多,我們正在吃串燒解饞,有人給我打電話,是錢少羣。我走開一邊去聽。過了好幾分鐘,我回到座位後,說:“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安琪目光閃爍,問:“什麼事?”
我也有點目光閃爍,答:“家裡有事。”
“家裡?你家在哪裡的?不是阿羣約你吧?”
“哪有?這段日子我都沒見過她了。”我嘴上強辯,心裡暗暗擔憂:“這妮子,倒是精明!”
安琪不樂意了,說:“騙我……今天我看見她開攤呢,腳上戴着你送的金鍊子,果然好看。”
我敷衍地“哦”了聲,心想:“糟糕,要我再買一條了。”
果然,安琪說:“對她那麼好?還不是你女朋友呢就送貴重的東西,怎麼不見你送一條給我?”
我站起來,說:“行了,行了,我先走了。”扭頭就喊:“夥計,來買單!”我和安琪分開,截了一輛的士,去接錢少羣。不管怎麼樣,對於心中的女神,我始終放不下。
去到目的地,錢少羣上了的士,我笑着說:“哇,幾天不見,漂亮多了。”
錢少羣微微一笑,“油嘴……”忽然輕輕蹙起眉頭說:“幾天不見,你也不同了嘛。”
“有什麼不同?帥點了?”
“身上有味道了,挺好聞的啊。”
“啊!是嗎?”我一驚,低頭聞聞衣服,果然有陣陣的幽香。我心中大罵:“安琪你個小騷貨,噴香水連我也薰香了,早知道不買給你。”趕緊呵呵一笑說:“是古龍水,怎麼樣,還可以吧?”
錢少羣側着頭再聞一下,疑聲問:“怎麼像是女孩子的香水味?”
“哪有?現在的古龍水真是亂來的,男女都適用。”我趕緊岔開話題,問:“我們去哪兒玩?”
錢少羣說:“隨便吧。”
“那就……東方看錶演?”
“不去東方了。”
“去哪兒?”
“你拿主意吧。”
“哦。”我心中嘀咕:“女人真是口是心非。又說讓我拿主意,我說去東方又不想……”我斜眼一瞧,今晚錢少羣沒穿裙子,倒是十分可惜。不過她穿了一件薄薄的白紗圓領短袖衫,腰間的曲線若隱若現。
我眼珠一轉,提高聲音說:“司機,去海龍俱樂部。”
錢少羣疑惑地問:“海龍俱樂部?嗯,沒去過呢,有什麼好玩的?”
我神秘地一笑,“喝點雞尾酒,玩一下桌球,怎樣?”
“玩桌球?我不會。”
“我教你,很容易的。”我的笑意更加濃了,心裡在轉着壞主意。教女孩子打桌球,最大的好處就是兩個人可以緊貼着身軀,那樣,錢少羣就……
錢少羣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我見她沒反對,連心裡都笑了出來。
我們去到俱樂部,訂了個房間,點了兩杯雞尾酒。我精心挑選了一根球杆,一邊塗滑石粉,一邊說:“許久沒動過了,正好舒舒根骨。”我本來還在想着怎麼挑逗錢少羣學打球,然後自己怎麼去揩油,哪知一看到擺得整整齊齊的小圓球,心裡就耐不住了。
我沒什麼嗜好,就喜歡打桌球。從中學開始,我就不可抑制地愛上了它,越打越順手,越打技術越好。我已經沒玩大半年,現在一拿起球杆,哪種充實、有力的感覺頓時馬上回來了,就像英雄重生、魔王復甦一樣。
“啪!”清脆的一聲,我開了球。這一杆力道渾雄,有銳不可擋之勢。滿桌子的球在滾動,撞得“啪、噗”亂響,接着,有兩個紅球跌入了袋中。
我很滿意,微微一笑,彎腰抽杆,“啪”地一下又把藍球擊落。
錢少羣僥有興致地看着,忽然問:“喂,你怎麼打的?一會兒打紅色,一會兒打藍色,現在又打黃色的?打了還要重新擺好?”
我說:“這是英式桌球,俗稱斯諾克。”
“斯諾克?”
“嗯,音譯,就是‘障礙’的意思。”我一邊打球,一邊講解基本規則。錢少羣聽得連連點頭,想不到她雖然懂很多東西,竟然不懂桌球。突地,她哈哈一笑說:“喲,這下是斯諾克了吧?輪到打紅色的了,但母球被兩個色球夾住了。”
我看了她一眼,說:“你學得倒快。不錯,現在這個形勢,可能要被扣分了,不過……”我打量了一下,得意地笑笑,緩緩抽杆一擊。母球撞上桌邊反彈,猛地就從兩個色球的包圍圈裡鑽出來,順利地碰上了紅球。
“啊!”錢少羣驚異地捂住小嘴,讚歎地喊了聲。
我說:“這下雖然沒有得分,起碼沒被扣分,而且母球藏在紅球堆裡沒有角度,對手也不容易得分。厲害吧?”
錢少羣白了我一眼,“哼,臭美了。”
我揚揚球杆問:“想試試嗎?來。”
“我?嗯……好吧。”錢少羣也來了興趣,開始學打球。
這下我可樂歪了,從後面張開手抱過去,左手抓左手,右手抓右手,胸腹貼着錢少羣的背脊……
“左手腕擡起托住槍桿……對,就這樣。槍桿頭要對正母球中心偏下方……對了,做得真好……”我的頭顱挨着錢少羣的臉頰,鼻端肆意地聞着香味,身體正在感受着女性柔軟的肌膚。
我們從未這般親近過,我心中大熾,一股熱血直下丹田,身體不禁湊近過去……
“啊!”錢少羣忽然驚叫一聲,整個人跳起來,回頭嗔怒地看着我。
我的臉一紅,自己也覺得自己太猥瑣!
這當然很尷尬,換了以前,我肯定羞得無地自容,轉身就逃進衛生間。但近段時間我和安琪相處多了,膽子居然大了起來。我眨眨眼睛,忽然雙臂一環就緊緊圈住錢少羣。
錢少羣再次驚呼:“啊!”
這次我實實在在地貼在了她身後。我不禁動了動,慾望大大高漲。
女神,你肯讓我行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