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張無忌,特來領教劉公子高招。『”
葉舒排衆而出,站在了劉宇軒面前。
斷水流的弟子們還在哈哈大笑,而青雲宗的弟子們持續懵逼,甚至交頭接耳起來。
“他是誰啊?從來沒見過。”
“好像是陳師姐從山下帶回來的採藥人,是個凡人啊,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啊。”
弟子議論聲中,宗主陳青雲緊皺眉頭盯着葉舒,他在葉舒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罕見的威壓,他活了兩百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特的人。
“師父,都是徒兒的錯,徒兒不該帶他上來的。”
陳果果驚慌失措,一方面怕葉舒被打死,一方面又怕葉舒壞事。
“莫慌,看看他有何本事。”
陳青雲示意稍安勿躁,專注地打量着葉舒。
陳果果一愣,也不由自主地凝視起了葉舒。
只見葉舒嘴角帶着微笑,淡然得很,面對着這麼多強者,毫不怯場,哪裡有凡人樣。
劉宇軒也覺得葉舒古怪,他扛着三叉戟上下打量葉舒一陣,眉頭不由皺了皺。
“你小子不簡單啊,青雲宗的火竈房出了個高手?不過我生平最恨你這種裝模作樣之徒,受死吧!”
劉宇軒猛地一戟叉來,別看姿勢不雅觀,但三叉戟上金光大作,竟跟劉宇軒手掌融爲了一體。
他可借天地之力,融合在三叉戟中。
這三叉戟必定是一件法寶。葉舒只覺皮膚寒,三叉戟未至,自己的皮膚就已經要被戳破了。
葉舒尚未對陣過法寶,因此不敢託大,一擡腳飛上高空,躲過了一戟。
劉宇軒冷笑一聲,緊追而至。
“果然有兩下子,再吃我一戟!”
葉舒沒有使用步罡踏斗,因此他馬上就被劉宇軒追上了。
茫茫雲霧之下,兩人一追一跑,那金光閃閃的三叉戟大神威,將一處處雲海撕裂。
葉舒愣是不敢正面肛,因爲他……怕痛。
三叉戟要是叉過來,他就算不會受重傷,但皮開肉裂肯定是逃不了的,那樣就很虧了。
“小子,你只會跑嗎?”
劉宇軒譏笑道,他一時半會兒也叉不中葉舒,葉舒就算不走禹步也不是尋常人能逮住的。
“那你就會叉來叉去嗎?幹嘛不去東海插魚啊。”
葉舒長笑一聲,輕鬆自得地迴應。
山上的修真者們沒啥娛樂活動,平時較爲古板,此刻聽到葉舒這個冷笑話頓時鬨笑作一團。
陳果果更是輕掩小嘴,方纔的緊張情緒一掃而空。
劉宇軒氣得老臉黑,然後將三叉戟往下一丟:“斷水斧,接着。”
下面正在偷笑的斷水斧趕忙接住了三叉戟。
“張無忌,你不用法寶,我也不用法寶,從現在開始,你不準再逃了!”
劉宇軒冷冽道,但這話聽起來跟尼瑪受了委屈似的。
葉舒連連點頭:“好好,請指教。”
劉宇軒一哼,猛地靠近,一套兇悍的拳法就打了出來。
他的招式很簡單,就是一拳一腳,彷彿是什麼黑虎掏心隔山打牛之類的拳法,但其中蘊含的天地之力實在恐怖,一拳下去山巔都能被打碎。
葉舒從未學過修真者的拳法,他一向跟妖怪爲伍,風格也偏向妖怪,就是最原始的戰鬥,你打我我打你,不講究多餘的技巧。
可劉宇軒這拳法卻是很有講究的,看似大開大合,實則極爲細緻,稍不留神就會被一拳打得半死。
葉舒沒有動用底牌,就是用自己的蠻力跟劉宇軒打鬥,也就是他拿手的軍體拳。
結果自然被劉宇軒打得慘不忍睹,鼻血都飆出來了。
“哈哈哈,知道我這是什麼拳法嗎?六道輪迴拳,明面打形,暗面打魂,你再被我打幾拳,當場魂飛魄散,投胎去當畜生吧。”
劉宇軒張狂大笑,猛地揚手,一拳轟出。
這一拳他用了全力,想一擊了結葉舒。
只見他拳頭表面金光乍現,而後形成一條金光大道,他的拳頭彷彿化作了猛獸,沿着金光大道咆哮着撲向葉舒。
葉舒被金光籠罩,次變色。
“好恐怖的拳法,修真者的文明果真不凡,拳法劍法應有盡有,我若不是依靠開掛般的丹田,哪裡能接下他一拳。”
葉舒暗自驚歎,劉宇軒的金色拳頭也轟來了。
葉舒不躲不避,他心裡燃起了熊熊戰意,面對着真正的修真者,他不願退卻。
“來得好!”
葉舒大喝一聲,凌空站穩,心念急轉,以拳對拳,悍然轟入金光大道。
耀眼的金光大道之間,兩隻拳頭撞擊在了一起。轟隆一聲,金光大道直接破碎,葉舒的指骨出咔嚓聲響,已然斷裂。
而劉宇軒也駭然變色,在他構建的金光大道中,另外有一道突兀而現的金光,那是葉舒的金光。
“你也築基了!”
劉宇軒震驚叫道,身體如斷線的風箏往下方墜落,口中噴灑了漫天的鮮血。
葉舒也沒好到哪裡去,他根本控制不住身體,被劉宇軒一拳轟飛,直接撞在了青雲山頂的宮殿中,將一座豪華的宮殿轟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兩派子弟皆臉現震撼,呆呆地看着這幅場景,話都說不出來了。
葉舒倒在宮殿瓦片中,一臉慘白。
劉宇軒不同於鷹禾那種半吊子修真者,跟葉舒勢均力敵,兩人是兩敗俱傷,暫時都失去了戰力。
“保護宗主!”
東邊懸崖臺上,斷水斧大聲喝道,數百子弟頓時擋在了劉宇軒前面,警惕地盯着青雲宗子弟。
劉宇軒雙目緊閉,他迅盤腿而坐,身上浮現道道金光,自丹田位置,一股龐大的熱流散,修復着他的傷勢。
青雲宗子弟們對視一眼,然後紛紛跑向宮殿,擔心葉舒出事。
葉舒並沒有盤腿療傷,因爲他根本不會修真者的療傷方法,只是一臉難受地坐着,使勁兒揉胸口。
趕到的青雲宗子弟見他如此,紛紛急道:“張無忌,快療傷啊,待會劉宇軒還要殺你的!”
“你傻坐着幹什麼?盤腿療傷啊!”
這些子弟大急,生怕劉宇軒先恢復,那樣葉舒必死無疑。
葉舒有點摸不着頭腦,呸了幾口灰塵道:“我習慣了,不用療傷。”
“張小友,你沒事?”
陳青雲來了,驚奇地打量葉舒。
他眼界遠高於弟子們,一眼就看出葉舒其實沒有大礙。
葉舒忍痛起身蹦躂了幾下,感覺身體暖洋洋的,丹田的汪洋大海已經把他所有經脈穴位都包裹住了。
“應該沒事,我緩緩就行了。”
弟子們面面相覷,他們剛剛來的時候才見葉舒臉色慘白,嘴角還在流血,結果說了幾句話,這張無忌竟然能蹦躂了。
“張小友實在奇特,竟無需自己療傷,丹田能量浩浩蕩蕩取之不盡,你這哪裡是築基啊,恐怕都有了金丹之先兆了。”
陳青雲震驚道,衆弟子一聽都張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丹乃築基之上的境界,那種境界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較之築基,簡直就是跨越了一個巨大的鴻溝。
“前輩謬讚了,我運氣好而已。”
葉舒也覺得自己的丹田逆天,棒棒噠,不過謙虛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陳青雲顯得很激動,還想跟葉舒細聊,但這時候,東邊懸崖臺傳來一聲怒吼。
“張無忌,過來受死,我就不信你的療傷度能快過我。”
“好勒。”
葉舒一笑,飛馳而去。
衆弟子們趕緊跟上,激動得不行。
劉宇軒在懸崖臺上耀武揚威,他有特殊的療傷方法,所以不到兩刻鐘就好得七七八八了,這是他的得意術法。
但是,當葉舒笑眯眯溜達過來的時候,劉宇軒整個人都傻了。
“你……你怎麼……怎麼回事?”
“我也好了啊,你怕了啊,還打不打?不打就滾回斷水宗去吧。”
葉舒淡定得很,他最不怕受傷了,誰能跟他比。
劉宇軒驚疑不定,然後身形一動,竟化作虛影消失了。
當然他不是真正消失,而是使用了高的身法,圍着葉舒伺機偷襲。
“小心,是斷水迷蹤步,此步法天下無雙,難覓蹤跡。”
陳果果嬌聲警告,衆子弟也緊張兮兮,到處尋找劉宇軒的身影。
“張無忌,你很強,能逼我用底牌,我看你如何還手,你連我的衣角都摸不着!”
劉宇軒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無法鎖定他的身影。
葉舒眨眨眼,咧嘴笑了。
你跟我玩兒步法?大禹治水的禹步,北斗星空的鬥陣,華夏最古老最原始的智慧結晶,道家的根基就在我身上,你跟我玩兒步法?
葉舒聳聳肩,一擡腳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劉宇軒,我已經看到你了,你能看到我嗎?給你三分鐘時間找我,找不到我就一腳把你踹下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