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的她今天穿的格外簡單,一件更接近於睡衣款式的白色條紋棉麻襯衫,領口開着,可以看見她性感的鎖骨與同色的運動Bra,下身則是一件肥大的亞麻長褲,此刻她盤坐在沙發上,腳丫上沒穿襪子露在外面。
她的雙手同樣也環抱着,右手的食指輕輕點動,本來的一頭柔順波浪長髮被她鬆垮垮地盤在腦後,額前的一縷碎髮垂下,她隨口一吹,輕輕漂盪起來,絲毫沒有想理會眼前這個男人的樣子……
“咳……”
對方的沉默讓賀天然輕咳一聲,不自然地抓了抓臉,旁邊金毛犬吃食兒的動靜在此刻就變得異常,男人耳邊只聽“噗”地一聲,擡眼看去,原來是那狗吃着吃着還打了個噴嚏……
賀天然指了指,終於是打破了進門以來的沉默,沒話找話道:
“這金毛……挺……挺可愛的哈,上次來你家還沒見着,這次看你養狗了還挺意外。”
溫涼垂着頭,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嘴裡冷淡道:
“你上次來我家都一年前的事兒了,這期間發生什麼都有可能,有什麼可意外的?”
說罷,姑娘擡起頭瞧了賀天然一眼,然後嘴裡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擡起手,向左揮了揮。
“啊?”
賀天然對這個手勢不解其意。
姑娘皺起眉,“你啊什麼呀,往邊上去點兒,你擋着我看電視了。”
“啊……喔,好好好。”
賀天然擡起屁股下的小凳子,躬着身,順從地往旁邊挪了挪。
他身後電視裡,正在播放的橋段是蘇景澈在大漠第一次遇見逃家的落難千金餘溫,這是第三集的內容,算是很前期的劇情了。
“你……纔看到這兒啊?”
溫涼麪無表情,雙目注視着電視,回答道:
“沒辦法嘛,老闆壓榨得利害,天天換了城市跑路演和通告,但可笑的是,我連自己宣傳劇都沒時間看,要不是這戲是自己也演了,怕是粉絲提問我都回答不上來。”
影視劇的路演沒有電影來的那麼講究,但只有規格到位了,在北上港這些大城市該有的活動都會有,不過溫涼說她忙到沒時間看劇,完全就是瞎扯,純粹是她喜歡攢着一口氣看了,不過現在網上對於《心中野》的討論度十分火熱,攢到劇終是不太可能了,不過攢個十集還是可以。
作爲主要的參演演員,溫涼當然知道全套劇的劇情,不過和普通觀衆一樣跟隨着成片播放的進度在屏幕之外重新體驗一番劇情,這纔是正確的閱片方式。
知道姑娘在晃點自己,賀天然借坡下驢,順勢道:
“那你就再多休息幾天唄,前期重要的宣傳期已經過了,後面還有一場重要路演差不多會在月末大結局的時候,這期間你就休息好了,反正隋初朗和顧玲這個月通告都是滿的,一般的宣傳任務交給他們就好。”
溫涼白了他一眼,“呵~合着別人不是你公司的藝人,隨你怎麼說唄?”
賀天然陪着笑臉,“那不可是我瞎說的呀,劇集播放期間,一切通告活動配合宣傳,這可是寫進合同裡的條款。”
“隨你安排吧,反正我要休息要工作,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
姑娘撂下一句,男人笑容凝固在臉上,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左右掃視一圈,發現家裡沒有他人,便問道:
“叔叔阿姨人呢?我上來的時候看見武館還開着,也有教練跟學員在上課,以爲他們都在家。”
“你看到的那些是散打班的,他們今天有課,我爸有個平時處得好的學生今天結婚,帶着我媽去參加別人婚禮了。”
溫涼一邊回答着,一邊探出身去,從沙發前的矮桌抽屜裡拿出一把指甲刀,她將一條腿曲了起來,低着頭,剪起了腳趾甲。
這種形象按理來說在外人面前是談不上什麼雅觀的,但賀天然的目光從她拿起指甲刀的那一刻起就被吸引,順着轉到了她的白嫩中透着紅潤的腳趾上…… “咔、咔、咔……”
一聲聲指甲刀剪斷趾甲的聲音響起,每每剪好一點,姑娘的腳趾就會刻意蜷曲一下。
她低垂着頭,明豔的側顏表情專注,額前的髮絲隨意垂在她的一側,手部的動作讓她本就有些敞開的領口微微舒張着,隨着呼吸,可以洞見她胸線的起伏……
溫涼的居家打扮真的算不得什麼暴露,襯衫裡搭配的那件運動Bra即便看見了,其實也跟一件緊身的背心沒什麼區別,但偏偏就是在這種散漫的氛圍之下,更加凸顯了這個女人與生俱來的那種性感張力。
賀天然不敢再看,強迫自己挪開視線站起了身,走到正在吃飯的狗子,摸了摸它的頭……
“對了,這狗叫什麼名……”
“唔呃呃呃呃……汪!”
沒等賀天然說完,狗子就對他皺起鼻子,呲着牙,惡狠狠地叫了一聲,嚇得賀天然趕緊撤回手,忍不住道:
“你這狗訓得不行啊,怎麼還護食兒呢?”
溫涼手中一停,側頭飛來一個不耐煩的眼神。
“這不是護食兒,是它最近心情不好,畢竟前不久剛被我爸帶去做了絕育,所以你少招惹它。”
“哎喲,真是……對不住了啊狗兄,不知道你剛經歷了狗生的大起大落。”
賀天然雙手合十,給狗子賠了個不是,但對方毫不領情,依舊對他呲着牙。
溫涼見狀,終於是表情嚴肅,嘴裡喝出一聲:
“天然,坐!”
賀天然聞言差點是腳下一個劈叉,跨回來坐下,沒曾想腳下的狗子比他行動更快,當即是後肢一低坐下地上,仰着頭“汪汪”叫了兩聲,然後吐出舌頭,身後歡快的尾巴還不斷撲打在賀天然的褲腿上……
男人一下是意味自己聽錯了,確認道:
“你……你剛纔叫它啥?”
“天然啊,有什麼問題嗎?天然,乖,繼續吃媽媽給你買的狗糧。”
溫涼回答時自己也有些繃不住其中的笑意,強忍着扭過頭去。
腳下的狗子又叫了一聲,當真是聽話極了,炫起食兒來都不帶一點猶豫。
“你……你特麼……你是真的狗啊……吃吧吃吧吃吧,嗐~”
賀天然本來說這句話時是對着姑娘的,但對方一眼瞪過來後,他又立馬佯裝對着金毛數落起來,一邊說,一邊走回來坐下。
“怎麼,它叫天然,你有意見是嗎?”
溫涼故意譏諷。
賀天然大搖其頭,“沒沒沒,我能有什麼意見,你怎麼叫怎麼叫好了,不過叫這名字,叔叔阿姨真的不會說什麼嗎?畢竟……咱怎麼說,都是你領導不是……”
“所以啊,賀天然……”
溫涼繼續剪起腳趾甲,口中隱隱發狠道:
“做人呢,有時候真的不能太狗,要不然……真的會被騸掉的。”
“咔嚓~”
溫涼剪完最後的一根腳趾甲,男人頓時是打了一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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