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看了一眼芷蘭,哈哈一笑說:“半個月不見,嫂子又美了一些噢,能娶得這樣的美女做老婆,蘇博你當真是三生有幸”
芷蘭羞澀的一笑:“族長過獎了,請用茶。”
兩人接着坐下攀談起來。
族長蘇虎,在現實中其實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
但是不知爲什麼,蘇虎一進屋,我就感到了一種隱隱的不安之感,他總覺得這位族長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又說不清原因在哪裡。
看到芷蘭抱着的我,蘇虎又是哈哈一笑:“唐夫人,令公子真是粉雕玉琢,我越看越喜歡,我可以抱抱他嗎”說完就伸過了手。
芷蘭低眉一笑:“難得我兒如此討村長喜歡。”將我遞到了蘇虎手裡。
蘇虎抱過我,笑吟吟的看着我的臉蛋,眼裡突然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異樣神色,右手做出輕撫我的樣子,卻將我全身的四肢骨骼都摸了個遍。
難道他是在爲我摸骨
一座高大寬敞、設備齊全的房屋,被勤勞的老下人通叔打理得乾乾淨淨的,古雅的傢俱一塵不染,閃着柔和的亮澤。環境雖然不算富麗堂皇,但也不算太差。
在這種環境裡,我感到自己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提不起勁兒來。
沒有前世的憂愁苦惱,沒有了讓人頭痛的名利爭奪、勾心鬥角,遠離煩惱,遠離壓力,遠離憂愁,什麼也不用去想,什麼也不用去做,再加上有了父母、外公的悉心照顧,我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我的日子過得比神仙還快活,也可以說比豬還舒服,吃飽了睡,睡醒了吃,整天懶洋洋的,甚至連眼皮都懶得動一下,可以不動,就儘量不動,保持最舒適的姿勢躺在牀上。
見到我那麼懶,那麼喜歡睡,大人們也就由得我去睡,因爲反正初生嬰兒是最需要睡眠的。
就這樣吃啊,睡啊,我把自己弄成了一頭又肥又白的小白豬。
我什麼也不想去回憶、去考慮,在這個都不知道是什麼年代、什麼環境的家裡,卻有父母家人在身邊。
所以,我感到挺滿足的。
美中不足的是,小櫻還沒出現在我面前。
不顧我這時才一歲,小櫻還沒出現也不奇怪。
如果她能出現的話就完美了。
我每天像豬一樣活着,沒有絲毫動力、沒有絲毫目標。
時光流轉,我漸漸長大,和其他普通小孩一樣,到了學說話、愛爬愛動、學走路的年齡,但大人們發現,我仍喜歡睡覺,不喜歡動,每天絕大部分時間都像懶蛇一樣蜷縮在牀上。
爸媽急了,外公開始擔心了,每天都在小孩應該起來活動的時間,叫醒我,教我說話,逗他我笑,教我走路,希望我表現得和其他小孩一樣。
爲了不讓大人不安,也爲了自己避免長時間的受騷擾,我不得不騰出一些時間,打醒精神,去應付和配合大人們,去笑,去動,去爬。
但其餘時間,我就迫不及待的兩眼一閉,進入了他最喜歡的睡眠。
其實在這種環境下,我也很想做出一番作爲。
但是每當想做事,心裡就懶洋洋都提不起勁來。
豬一樣的生活,總是過得特別慢,也過得特別快。轉眼間,我已經3歲,已經會跳會跑,行動自如了。這時的我,已經不喜歡睡了,他換了一種生活方式:玩
幸好,這時候小櫻也出現了。
在外面鬼怪橫行的惡劣環境裡,我外公將小櫻撿了回來。
這時小櫻才兩歲多,白胖胖的,小手小腳忒可愛,但五官已經有着日後小櫻那俏臉的雛形。
才兩歲多,於是小櫻成了我取樂的對象。
在現實中她欺負我,在這裡我卻能欺負她一回了。
“哇,小櫻,你頭頂上是什麼東西一縮一縮的,太酷了耶”我在一邊嬉笑着說。
小櫻聽到我一說,她也咧開小嘴巴,傻兮兮的一笑:“是什麼東西啊”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一摸,一條毛茸茸的毛毛蟲就粘到了她手上。小女孩嚇得立即哇哇大哭,雙手亂抖,雙腳亂跺,但還是甩不掉手上的毛毛蟲。
我則和其他男崽子在旁邊捂着肚子笑。
每天和平山地村裡其他小孩子混在一起,玩遊戲,做彈弓射小鳥,到河裡抓魚,戲弄小女孩,或者偷村子雜貨鋪的糖果等來吃,或者偷偷的在店門口撒尿,讓店老闆又氣又笑,但又無可奈何;或者作弄一些村民們,往人家的窗口射小石子,在人家剛洗的衣服上塗泥巴,在門前的路上裝陷阱,讓人家摔一跤......
童年啊,真是無憂無慮、了無煩惱。
也不知道千年女鬼小倩倩爲什麼要我重溫這樣美好的童年。
不過我現在真的挺感激她的。
總之每天瘋來瘋去,壞事做盡。這些爲非作歹的小孩子,一旦被大人抓到,一般都會揍一頓,但是我被抓到的話,大人們只好無奈的嘆口氣,不敢對我怎麼樣,因爲我是蘇博的兒子。
蘇博這時候在村子是個大人物。
出於對蘇博的敬仰之情,大人們對參與做壞事的我,抱以一種寬容、疼愛的心態,沒對我怎麼樣,讓我避免了和其他小孩子一樣受皮肉之苦。
但是這樣的好日子還是到了盡頭。沒有包得住火的紙,我在村子裡的種種惡行終於傳到了蘇博耳裡,並且,在我參與一次破壞行動的過程中,被蘇博親眼看見,當場抓獲。
儘管萬分疼愛我這個寶貝兒子,但蘇博還是虎着臉,當着父老鄉親們的面,狠狠的揍了我一頓,並請求村民們,以後還看見我幹壞事的話,一律“先斬後奏”,不用留情,之後還把我關在家裡關了3天。
經過這次後,我也失去了到外面玩的興趣,乾脆恢復了之前豬一樣的生活,每天窩在家裡,吃飽了睡,睡醒了吃,動都懶得動一下。
“我,起來了,該起來修煉了大懶豬”
天剛矇矇亮,7歲的小櫻,已經洗過臉,吃過早餐,換好衣服,就要到村子去參加少年道術特訓組的訓練,卻發現8歲的我還在牀上呼呼大睡,口水流了一枕頭,於是氣呼呼的上前,一把拽住我的小耳朵,硬是把我從暖呼呼的被窩裡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