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所以我才說要跟你賭一盤嘛。賭一下這次我們能否順利潛入去,平安歸來,並且有所收穫。吳老爺子,這是一盤生死攸關的賭局,就看您夠不夠蛋了!”
我賤笑着說。
吳開根愣了一下,也是不由得哈哈大笑一聲:
“小友,你居然考驗起我來了。老夫我活了七八十歲,你還是第一個小後生膽敢這樣考驗我的呢!成!既然你年紀輕輕的都不怕,更何況是我這把老骨頭呢?都七老八十的了,就算在這盤賭局中散架了都沒什麼遺憾的。老夫反而是替你們這一對金童玉女擔心。萬一你們在這盤賭局中有個閃失,這花一般的年華可能就要從此謝幕了。”
我聽了只是嘿嘿一笑,聳聳肩膀,並不說話。
其實吳開根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對普通人來說,去到那種可能藏着兇險的地方,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不過我和小櫻這一路走來,所經歷的兇險還少嗎?河衝村、隱觀村、千魂坳、和尚廟……哪一個地方不是死裡逃生?
所以,一個小小的屠宰場,在我眼裡都不是個事兒。
當然,我們現在還無法確定這屠宰場到底是不是真的收藏着屍體。
如果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屠宰場,那就不會有什麼兇險的。
相反,如果這屠宰場真的偷盜和煉製屍體,有天門宗的人在裡面作祟的話,那我和小櫻這一趟就收穫大了。
其實我和小櫻也是完全可以自個兒去去的,不必帶上吳開根。
但是我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畢竟吳開根是鎮上最德高望重的人。如果那屠宰場裡面也有儒洞鎮的人,那憑着吳開根的威信,關鍵時刻說不定能感化他們,讓他們改邪歸正,反而是能幫我們一把。
所以我跟吳開根的這一盤賭局,也並非心血來潮,而是經過一番思考、綜合衡量過的,風險和收穫預估都已經包含在內了。
“好!小友,這一盤賭局,老夫就跟你賭了!我就跟你賭,我們這一趟能順利潛入,平安歸來,並且能查出活死人的線索。如果老夫贏了,你就要答應老夫一個要求;如果你贏了,老夫也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怎麼樣?這賭注公平吧?”
吳開根爽朗的大笑着對我說。
我嘻嘻一笑,也是點了點頭。
然後,吳開根就轉過了頭,靠在椅背上休息起來。
小櫻仍在我懷中沉睡着,像小貓一樣發出輕輕的鼻息,沉睡的俏臉如雪蓮一般聖美俏麗。
我低頭在她臉上輕輕一吻,剛要閉上眼睛也休息一下的時候,只見前面突然就有個人影跌跌撞撞的,猛的從路邊撲了出來,撲到了路中間!
這時高富帥張成的寶馬距離應該不到三四米。
“吱呀——”
張成驚出一頭汗,狂踩着腳剎。
雖然寶馬X5反應異常的靈敏,響應迅速,千鈞一髮之際剎住了車,不過還是向前滑行了五六米!
畢竟寶馬X5的車身太龐大,剎車後的滑行那是物理作用,根本就無法用人力去控制的。
於是那人影就一下子被撞得像掉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遠遠的摔在了十米之外!
我和張成都大驚失色。
我急忙鬆開了懷中的小櫻,把她附在座位上舒舒服服的躺着,然後就急忙下車看情況。
只見車頭染上了一大灘黑糊糊的腐臭血汁!從這可以推斷得出來,這人的受傷還是挺重的。
按照一般的醫學常識來推斷,這人被撞得肯定是沒救了。
“你沒事吧?”
張成見自己闖了禍,臉色煞白,急急的衝上前去看情況。
然後我就看到前面那地上的人居然慢慢的動了起來,掙扎着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臥槽,不會吧!”
張成連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傷得如此厲害,居然還能站起來?
我忍不住嘿嘿一笑說:“算了吧張成,那人根本就不是活人來的,你難道忘了自己是被一個怎麼樣的怪物拖上樹的嗎?”
張成恍然大悟,大罵了一聲:
“罵了隔壁的,沒把你撞散架,算你走運!”
對活死人來說,除非腦袋被爆掉,或者全身都被碾成了肉醬,否則都是撞不死的。
然後,張成招呼着我,急急的往車上趕:
“既然是活死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等我把你碾成肉醬再說。”
不過當我們趕上車的時候,那人影已經一瘸一拐的走起了路,慢慢的走到了馬路對面,消失在綠化樹叢當中。
在身形消失的一剎那,那怪人居然是擰過頭來,對我們陰惻惻的一笑。
雖然距離有些遠,而且近傍晚暮色茫茫,我們看不清那怪人的樣貌,不過那回頭那陰邪怪異的一笑,那兇厲陰寒的眼神,還是讓我心頭猛的一凜。
“又是一個活死人?”
我們上車後,吳開根也睜開了眼睛,望着前方若有所思。
我點了點頭。
“這樣看來,整個儒洞鎮,是不止兩三個活死人了!會不會是跟失蹤的屍體有關?”
吳開根一下子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我仍舊只是點了點頭,嘿嘿一笑,並不說話。
其實就算整個儒洞鎮都成了活死人的天下,那也是不奇怪的。
我不由得又想起了穿越回來之前,我還在廣府市的時候,整個廣府市因爲蠱毒宗禍害的緣故,就差點成了人蝶的天下。不過最終人蝶問題還是解決了。
所以在我看來,儒洞鎮活死人這點問題,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當然,按照一般人的邏輯思維,要把每一個活死人都找出來消滅掉,對所有活死人都嚴防死守,這確實是挺難辦的。
但是我在我看來,解決這活死人其實就很簡單,只要找到活死人的源頭——天門宗。
只要能找到天門宗的人,找到活死人的成因,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也不知道儒洞鎮到底出現了多少活死人,不過兩位小友,據你們估計呢?”
吳開根直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和小櫻的名字,但是對我們的態度卻充滿了尊敬。這足以讓他手下的醫師們眼紅。
“老爺子,我叫蘇海,她叫小櫻。以後你叫我們的名字就行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凡是被活死人咬傷、抓傷的人,在死掉以後,也是會被感染,變成活死人的。目前鎮上到底有多少活死人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數目肯定是越來越多。”
我淡笑着對吳開根說。
這時小櫻也已經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大眼睛有些茫然的望着四周,彷彿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哪裡一樣。
這就是小神婆的一大特徵,睡醒之後會變得特別嬌弱和迷糊,甚至是連自己是誰可能都想不起來。
我忍不住一笑,伸過手去抱住了她,讓她以非常舒適的姿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讓她能感受到我的安全和厚實感覺。
“噢,蘇海?那我以後就叫你小海吧!小海,你提出的這種觀點我也是贊成的。這和狂犬病的機理是差不多的,被狗咬過後的人,犯了狂犬病後再去咬第二個人,那這第二個人也會患病。如果不打疫苗的話,一個狂犬病人也會一傳十、十傳百的蔓延下去,一直到全世界全都是狂犬病人。”
吳開根皺着眉頭說。
這時小櫻也發現了我在笑她睡醒後的模樣,忍不住大發嬌嗔,伸手在我腰間的軟肉上狠狠的一擰!把我擰得差點就要慘嚎出聲,不過當着整一車人的面,我還是硬生生的控制住了,只是眼淚還是控制不住,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沒錯,所以我現在必須找到那導致死屍變成活死人的‘病毒’,並且根據病毒,研究出那病毒的疫苗……”
小櫻卻是展顏一笑,若無其事般,接過了吳開根的話頭進行分析。
“所以我們必須找到那製造出病毒的罪魁禍首,據我初步推斷,那罪魁禍首就藏在屠宰場裡。爲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暫時還是不要利用警方的力量,偷偷的潛進去爲好。”
這時我腰間的陣痛還沒完全好過來,仍舊是呲牙咧嘴的說。
吳開根對我的神態不由得驚異,不過他也很快就覺察到了些什麼,忍不住莞爾。
張成一路專心的開着車,並沒有參與我們的話題。
不過我卻留意到他的眉頭一直緊鎖着,眼睛瞪得大大的,目不轉睛的看着前方的路。
他大概是期待着前方再出現一個活死人,然後他就可以加大馬力,把他給碾成肉醬,以報在那舊庭院裡被怪物叼上樹的一箭之仇。
不過還好,一路上並沒有再遇見第二個活死人。
十多分鐘後,張成把我們送到了醫院附近的一間三星級賓館,開了一間最高級的房間,並且豪爽的爲我們買了單。
“哥們,我給你開了一間最高檔的房間,有特殊設備的噢!好好體會吧,哈哈哈哈……”
張成給我們開好房後,遞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嘴邊滿是抑制不住的賤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