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村民齊齊愣住了,相當迷惑的看着朱武。
我和小櫻也一時愣住了,腦子都有點轉不過彎來。
就在這時,另外一個沒有被困住的村民,卻是醒悟到了什麼似的,怪笑着轉過身就跑!
“時間少有人能逃得過我朱武的繩索,更何況是你們這種怪物!”
這時,朱武手中繩索的另一頭已經飛竄而出,如毒蛇一般纏住了另一個村民,將他由頭到腳,雙手雙腳都綁得死死的。
正在奔跑中的那村民,因爲雙腳突然就失去自由,狠狠的摔到了,並且牽連到了另一個村民。
兩個打不死的怪物都像滾地葫蘆一樣,在斜坡上滾動了一段距離。
咔咔咔咔……
這時他們仍在狂笑着,笑得更加大聲,彷彿現在他們面對的是一件極其搞笑的事情一般。
“朱武,你……”
我和小櫻都齊齊愣住了。
“我說過的,你們都看輕我朱武了。”
朱武瞥了我和小櫻一眼,突然又是哈哈大笑,向我翹了翹大拇指:
“小娃兒,你對這小女娃真是情深似海。小女娃,你對這小子也是真心的。你這小子還真有眼光呢……你們應該生活在一起,生一大堆娃兒出來。我跟你們說實話,這女娃兒的身體條件非常好,屁屁又大,胸又……”
朱武口無遮攔的,惹得小櫻再次俏臉飛紅:
“老傢伙,你敢再嚼舌頭,本姑娘發誓一定要把你撕成碎片!”
朱武聽了,笑得更加瘋狂,眼淚都出來了,大半天才止住:
“兩個娃兒還真是有趣,好啦,我不逗趣你們了。我還有要緊事情要做呢。”
說着,他就撿起了旁邊剛纔其中一個村民丟下的菜刀,獰笑着走到了那兩個怪物的身邊。
這時兩個村民都已經被繩索捆得死死的,根本就站不起來,唯有在地上掙扎打滾,一邊掙扎着一邊發出怪笑,頭臉手腳都撞到了旁邊的死屍上,弄得渾身都是血。
“你們生在這個隱觀村,一直都沒做過什麼好事,今天你們可以了卻心願了。”
說着,他就拿着菜刀,走到了其中一個村民旁邊,伸出一隻手,把他的腦袋死死摁住,然後那把鏽跡斑斑的菜刀就對準他的面部砍了下來。
啊!
我和小櫻都大驚失色,齊齊驚呼。
這朱武又是要幹什麼?他似乎做什麼事情都出乎人的意表。
“咔咔咔咔……”
那村民似乎也是意識到了大禍臨頭,拼命扭動掙扎着,想躲開那一刀,不過這時他仍是在狂笑着的。
這些怪物,七情六慾彷彿只剩下了笑一般。
但是他現在全身都已經被繩索給困住,唯一能活動的只有腦袋。
而朱武又是牛高馬大,手腳相當的有勁,如何能讓那怪物給掙脫?
他把那村民的腦袋死死摁住,大半都摁進了泥土裡!那村民根本就是無法再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菜刀猛的看在他的臉上。
蓬!
一聲悶響,村民臉上立即顯出一道深深的口子,由兩眉頭之間貫穿到鼻子,一時間烏黑的血飛一般濺出來,濺了朱武一臉。
咔咔咔咔……
那村民還是本能的掙扎着,怪笑連連,一點都沒感到痛苦一般。只不過他越是掙扎,一個腦袋就往泥土裡越陷越深。
哈哈哈哈……
那一邊,朱武也是在喪心病狂的大笑着,手中菜刀毫不遲疑,繼續揮舞着劈下,如砍瓜切菜一般。
很快,那村民一張臉已經是血肉模糊,被砍得稀巴爛,血如泉涌,不過卻是烏黑色的。
而朱武的腦袋和胸口也是被濺滿了黑血。
咔咔咔咔……
那村民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是爛成一灘肉泥,不過還是狂笑着。
而朱武也是狂笑着,拿着菜刀走到了另一個村民身邊。
我和小櫻全程在看着這一瘋狂血腥的過程,都忍不住搖頭嘆息。
這三個人,兩個是打不死的怪物,已經喪失了作爲人類最基本的感應——疼痛。
而另一個,雖然還算是正常人類,不過由於長期生活在這怪物集中的村子,性情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面對兇殘暴虐的殺戮,都沒有絲毫的恐懼了。彷彿是在玩着一個好玩的遊戲一般。
很快,朱武又是以同樣的手段,將另一個村民的臉部,砍了個稀巴爛。
這兩個怪物的臉部已經成了一灘肉泥,不過仍在沒心沒肺的咔咔大笑,在地上瘋狂的掙扎扭動,身上的皮肉都被泥巴石頭給蹭得脫落,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狂笑和掙扎,這時候彷彿成了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不過也就是因爲他們這種獰笑,反而是減輕了現場的暴虐血腥氛圍,讓這時的環境顯出一種病態的滑稽。
這都是因爲那該死的莫耶宗和天門宗!
都是他們一手把整個隱觀村都變成了這樣子,可謂罪大惡極!
不過這時朱武仍是沒有停止他的瘋狂暴虐。
他這時走過來撿起了地上的兩個大鐵鉤,再走到那兩個村民身邊,將大鐵鉤對準了他們的肩膀!
噗!
一聲悶響,利器刺穿肉身的聲音,其中一個村民的肩胛骨已經被大鐵鉤給鉤住!
然後,朱武就將整個村民像小櫻抓小雞一般抓了起來,一把就掛到了旁邊的大樹枝上。
咔咔咔咔……
那村民整個臉都血肉模糊,黑血還在繼續往下滴,染黑了地面,不過他仍沒心沒肺的大笑着,被掛在樹枝上晃悠晃悠的,就像一隻被掛着的怪獸!
然後,另一個村民也是遭受了同樣的待遇。
現在變得相當血腥暴虐和陰邪怪異。
兩個打不死的怪物,都被菜刀砍臉,一張臉都分不清鼻子眼睛了,然後還被大鐵鉤穿透肩胛骨,像鹹魚一樣掛在了樹上。
不過現在他們還在怪笑着,瘋狂大笑着,彷彿是在玩一件好玩的遊戲一般。
我和小櫻都不忍卒看,把頭轉了過去。
現在我麼最少可以確定,朱武其實一直都沒有投奔過那中年婦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緩兵之計,只是爲了迷惑那中年婦女而已。
這個三粗五大的大漢,心機居然是如此的深沉,把一場戲演得活靈活現,就連我和小櫻,都掉入了他的戲裡,以爲難逃一劫。
“哎……如果我老朱在這裡再待久一點,說不定都會變成你們這樣,人不人鬼不鬼!”
這時那朱武愣愣的望着那兩個怪物,突然眼眶裡涌出晶亮的的東西,然後發出一聲長嘆。
看到我和小櫻都若有所思的樣子,顯出驚異的笑意,朱武這時卻顯出一種扭捏和尷尬,他很快就轉過了身,擡起雙手,在眼睛的部位抹着些什麼。
朱武,他終究還是個正常人,他會感嘆,會流淚,會同情那些怪物。和和那些只會笑的怪物,是不一樣的。
“朱武,你要記得,你一直都是個男人,而且是個三粗五大的男人。現在,你有什麼打算?跟我們一起剷除那莫耶宗?”
如此一個牛高馬大的中年男子,突然就揹着我們抹眼淚,我感到相當滑稽,到最後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娃兒,你再笑,你再笑我就掐死你!”
朱武惱羞成怒,轉過身猛的撲了過來,狠狠的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掐的喘不過氣來,直翻白眼。
“咔咔咔咔……朱武你,男人老狗,眼淚……咔咔咔咔……”
雖然我被掐得無法呼吸,不過還是感到好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再笑,你再笑……”
朱武一張老臉又是尷尬又是惱怒,更是賣力的把我往死裡掐。
“好了好了,你們現在還有心情玩!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朱武嘆了口氣,鬆開了我,站起來有些發愣,突然咬牙切齒的說:
“你們,要幫我!”
我走過去,挽住了他的肩膀,親熱的說:
“老哥們,看在剛纔你流馬尿的份上,我肯定會幫你的。不過你到底要我們怎麼幫你?”
朱武老臉又是顯出扭捏尷尬的神色,他狠狠的衝我捏了捏拳頭,把拳頭捏得格格直響,惡狠狠的說:
“臭小子,等我辦完事情,一定把你掐死!”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再玩了!朱武,你說,你到底要我們怎麼幫你?不過我覺得現在最好是應該你幫我們,先把那一幫女孩救出來再說。”
小櫻沒好氣的對我說。
老朱又是嘆了口氣:
“其實我幫你們做這種事情,是要拿命來玩的。所以剛纔我才考驗了你們一番。蘇海,小櫻,你們的感情我已經見證了。我也被你們打動了。說真的,如果剛纔你們有絲毫的猶豫,無法通過我對你們考驗,說不定現在掛在樹上的,是你們兩個,而不是那兩個怪物了。”
說着,朱武又是瞥了一眼那兩個正在掛在樹上狂笑着的怪物。
這時從他們身上淌出來的黑血已經越來越少,他們笑得也是越來越弱。他們可能一直會笑到生機斷絕。
我和小櫻相視一笑,兩隻手不禁牽得更緊。
朱武說的有些驚心動魄,確實,普通男女情侶是絕對難以經受得住這種考驗的。
不過我和小櫻卻並不感到後怕,因爲我和她還真的能同生共死,可以爲了彼此而先死掉。所以就算再次面對這種生死考驗,我們的表現還是一樣的。
“小櫻,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對我這麼好,我一定會愛你一輩子的。”
一場劫難過後,我有些慶幸,有些感動和幸福,一把就抱住了小櫻的纖腰,在她的俏臉上狠狠親了一個。
“去死吧……”
小櫻嬌羞無比的推開了我,在我腰間狠狠揪了一圈,那痛真是撕心裂肺啊,讓我情不自禁的慘嚎起來。
“行了,你們兩個別在我老人家面前打情罵俏了。現在我們該做正經事情了。”
朱武打斷了我們說:“其實我要你們幫我,和你們要我幫你們,都是一個樣的。我女兒就是那羣聖女當中的一個,所以我們必須儘快把她們給救出來。”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我和小櫻異口同聲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