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着一身華麗的藍色大衣的貴婦對着眼前的少年說到:“阮小籍,你如果依然還選擇和蘇小可在一起,我們就斷絕母子關係。”
一個少年站在貴婦的身前,用弱弱的語氣說到:“媽,小可她只是生病了,你別相信外面的那些謠言。”
“你看她這是生病嗎?這都快屍變了。”
貴婦也不管他人的眼光,今天是父親的生日,父親可是這富人區有頭有臉的峙城市長。
蘇小可她爸可是這峙城裡的首富,但自從蘇小可感染屍毒後,她爸媽就沒有再問過她,甚至就像沒有這個女兒一樣,因爲屍毒一旦感染,還會傳播給其他人,她爸媽可不想因爲一個感染屍毒的女兒而影響到自己在峙城中的地位。
“媽,你小聲點,今天可是我爸的生辰,總不能讓別人看笑話吧。”我小聲的說到。
媽媽情緒激動,胸部起伏,憤憤的說到:“你也知道怕被別人笑話,你一天和蘇小可膩在一起,我們家都已經成爲了所有人眼裡的笑話了。”
······
峙城南山寺。
山下襬着一個‘神算一指’的地攤,地攤很簡單,一張破舊的八仙桌,兩張椅子,地攤上坐着一個帶着墨鏡的瘦骨先生,先生桌面放了一把摺扇,還有一些算命的道具。
尋遍了很多地方,醫院,醫館都沒有找到救治蘇小可方法,走投無路的我只能上南山寺來祈禱,希望能找到救治蘇小可救治的方法。
“小子,想要救這小女娃嗎?”
突然間的話語讓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我也不管眼前的這算命的瘦骨先生是否是一個騙子,趕緊問到:“先生,你可有辦法救她?”
瘦骨先生拿起手中的摺扇,看着蘇小可,沉默了半晌,才說到:“想要救她,不是不可能,但······”
瘦骨先生話說到一半便止住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眼見先生不說,我便有些急了,我就像抓住了唯一的生機就要斷了一般,急切的向眼前的先生說到:“先生,你快說,只要能救她,我什麼都願意。”
先生不急不緩的說到:“九爲陽數,九九爲重陽,你必須要找到一個九月初九九點九分生辰,而且還必須要是純子之身的男子,以男子的血爲引,每逢月圓之夜子時,用該男子的血和這個餵養,餵養滿九九八十一個月後她便可以康復。”
瘦骨先生遞給我一個小瓶子,裡面是一種綠色的液體,看不出來是用什麼做的,只能聞到這瓶子裡散發出來的一股奇異的香味。
我高興的說到:“先生,我便是九月初九九時九分出生的,小可有救了。”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把我從瑣碎的記憶拉了回來。
我起身,走去開門,打開門,是一個陽光帥氣的青年,青年大概二十歲的模樣,穿着一套量身定製的黑色西裝,裡面是一件白色的寸衫。
剪了一個寸頭顯得青年格外的精神,輪廓分明的五官,眉清目秀,高挺的鼻樑上架着一副眼鏡。
這是張月生,我的發小,也是我最好的哥們,這些年,我和小可一直靠着他的救濟度日。
張月生進入房間後,深深的做了一個呼吸,才說到:“小籍哥,快七年了,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了。”
此時的我身穿着一件灰色的t恤,準確的說,是一件有些年頭的t恤,這件t恤是四年前月生給我買的,時間長了,也慢慢的變成灰色,上面還有些斑駁的痕跡。
下身是一條破舊牛仔褲,褲子上有很多破洞,上面還有一層反光的油漬,有些略長的頭髮也因爲一段時間沒洗,上面泛着油光,一臉的鬍渣看上去很是邋遢,完全沒有一個青年該有的陽光帥氣,反倒是一個邋遢大叔的形象,其實我今年也不大,才二十三歲。
再看看這破舊的出租屋,昏暗的光線,破碎的玻璃窗戶,家裡陳設也很簡單,一張看上去很有年頭的雙人牀,牀邊擺放着一個衣櫃,衣櫃的兩扇門已經掉了,掉落的油漆在地上也不知多久了,也沒有打掃。
一張八仙桌上還放着吃剩下的青菜和碗筷,八仙桌旁是一個髒亂的櫥櫃,櫥櫃上放着一些廚具。
我回頭看了一眼這破敗的小屋,還有躺在牀上的蘇小可說到:“我們挺好的。”
張月生沒好氣的說到:“你看看你的樣子,都已經瘦的皮包骨了,你再看看你這黑眼圈都能堪比國寶了。”
我低着頭,弱弱的說到:“我沒事的,就只差一個月了,小可便可以康復了。”
張月生對我吼到:“你醒醒吧,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你心裡沒點數嗎?她已經屍變了。”
我頭一直低着,弱弱的說到:“小可,小可她會好的。”
張月生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直接是咆哮着說到:“就因爲一個江湖術士的話,你用了將近七年的時光,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值得嗎?”
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了,其實,很多時候,我都在懷疑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但每次一看到小可,看到小可那張臉,我就止住了這些想法,我相信,小可會好起來的。
張月生深深的做了個深呼吸,平息了自己的情緒說到:“哦,對了,我快結婚了。”
我有些吃驚,這小子這麼快都要結婚了。
“我會準時去的。”我說到。
張月生轉過頭說到:“你還是別去了,她不想見到你。”
張月生在桌子上放了一塌錢,就打開門走了。
“我以後都不會再來了,你自己保重。”片刻後房門外傳來張月生的聲音。
“我···我···我們會好起來的。”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