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我拉着蘇小可,衝開人羣,頭也不敢回的跑。
“站住。”後面的人也反應過來,拼了命的追。
這可是貧民區,一袋米就能引發一起血案的地方,五千根黃金,那意味着什麼?意味着這些人可以不顧一切。
一路跑過,到處都貼着通緝令,我想此時,應該是全城都貼有了吧?城裡已經不安全了,只能從山上跑。
追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人在大聲喊到:“他們在這兒。”
到最後,基本上是半個貧民區的人都在瘋狂的追着我們。
“呼···呼···呼。”
我上氣不接下氣,衣服都被汗水浸溼了,兩腿發軟,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再回頭,看着身後的蘇小可,她跟沒事人一樣,什麼反應也沒有。
我累的氣喘吁吁的說到:“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
蘇小可也停了下來,在我身邊站着說到:“沒事,要是有人敢抓你,我把他們都殺了。”
才過一會兒,一羣人手裡拿着廚具,還有刀具,還有的直接手裡拿着平底鍋之類的東西衝了上來,見我和蘇小可便問到:“跑從那個方向去了。”
我隨手指了一個方向,這羣人就朝那個方向衝來過去。
“抓住他,以後就不用住貧民區這個鬼地方了。”
“抓住他,以後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這些人嘴裡喊着口號,瘋了一般的向着我指的方向追去。
本來蘇小可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了,但那些人問了一句就往我指的方向追了過去,也把蘇小可整懵逼了。
後面的人瘋了似的跟上,但都是看了我和蘇小可一眼就追了上去。
“嗨,小夥子,咋不追了?”一個手裡拿着一塊破磚頭的滿頭白髮的大爺問我。
我看着大爺氣喘吁吁的,此時我的呼吸都還沒平緩下來,胸部起伏,有些無力的說到:“跑不動了。”
大爺看了看我身邊的蘇小可,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年輕人,要懂得節制。”
大爺說完,就追了上去,嘴裡還不停的喊着:“那五千根金條是我的。”
蘇小可看着遠去的大爺說到:“這羣人是不是傻?明明······”
蘇下可一開口,嚇得我直接把她的嘴捂住,這丫頭,真是···真是啥都敢說。
此刻我才慢慢的反應過來,認識我們的人還不是很多,我心裡突然間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我說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蘇小可一臉問號的看着我,我站起身,拉着她,向着貧民區裡走去。
貧民區此時的街道上空空的,一陣風吹來,地上的白色垃圾隨風而起。
此時,,我和蘇小可在貧民區東街,這裡,可以一眼看見以前我和蘇小可出租屋,我們找了個破舊的樓房,剛好看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奶奶站在樓道上向下張望。
我走過去問到:“老奶奶,你這兒還有房子出租嗎?”
老奶奶看着我和蘇小可:“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到。”
我大聲的說到:“我問你這兒還有房子出租沒有?越便宜越好。”
“還有幾間,就是屋裡啥也沒有,你們得自己想辦法,另外,房租十塊錢一個月,不講價。”老奶奶說到。
我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皺巴巴的五塊,遞給老奶奶說到:“你帶我們上去吧!”
打開房門,一股惡臭襲來,地上滿是垃圾,牆角四處是蛛網,窗戶破的只剩下了一個框架,電燈也已經壞了,屋裡什麼陳設也沒有。
這裡是五樓,要是在富人區,這樣的樓房早已定爲危樓坼了,在樓上只要你用力一跳,都能感受到這整棟樓要塌的感覺。
這裡,唯一的好處,就是能看到我們以前住的出租屋的一切。
我草草的收拾了下,去接了水把房間衝了一遍,這惡臭的味道總算是沒有了,在樓道角落裡找來幾塊木板和一塊破布,簡單的鋪了個牀。
夜幕降臨,我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今天的月亮很明,天空中繁星點點,但我無暇欣賞夜空的美景,因爲,有太多的疑惑在我心中。
就在此時,出租屋哪裡人山人海,甚至還有人衝擊進租屋裡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看着出租屋哪兒的動靜,我自言自語的說到:“就你們這羣傻帽,成天堵在別人家門口,傻子纔敢回去呢?”
回過頭,蘇小可已經睡着了,我脫下自己的外套,套在他的身上,秋天的夜晚有些涼。
屋子裡的燈壞了,月光傾灑在房間裡,我坐在窗前,想着發生的一切,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合理。
爲什麼神算一指先生要騙我花費將近七年的時間去餵養蘇小可?難道真的是爲了培養屍祖?那他培養屍祖的目的是什麼?
爲什麼張屠會知道我們的所住的地方?他爲什麼非要殺我和蘇小可?他是什麼人?
爲什麼非自然研究管理局也橫插一腳,也偏偏是在我餵養蘇小可滿八十一個月那天。
爲什麼我和蘇小可從默默無名到一夜之間便值五千根金條。
還有,那個神秘人是誰?她爲何救我和蘇小可?後有默默無聲的走了?
太多的疑問,我找不到答案。
“你怎麼還不睡?”蘇小可的聲音把我從萬千思緒中拉了出來。
“想那麼多幹嘛呢?我和小可就是不起眼的小人物,或許只是一個巧合罷了。”我自言自語的嘀咕到。
蘇小可見我自言自語,於是問到:“你嘀咕什麼呢?”
看着楚楚動人的蘇小可,我說到:“你說我倆爲什麼一下那麼值錢了。”
“不就五千根金條嗎?我家······”蘇小可說了一半突然間止住了。
我知道她想家了,她也在怪她爸媽,爲什麼當初那麼狠心,就把她拋棄了,蘇小可可是獨生子女,按道理,她爸媽疼她都來不及。
蘇小可低下頭,眼裡似有晶瑩的東西在閃動,我知道她現在很難過,我知道被家人拋棄的痛苦,我們兩個棄兒,在這偌大的城市,只能互相依偎。
我用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肩上說到:“你還有我。”
蘇小可眼睛似乎有些紅潤,她一把抱住我,雙脣覆蓋在我的雙脣上······
雖然和蘇小可共一張牀整整八十一個月,但要用純子之血餵養她,我不敢有一絲思想上的污穢,只要有一絲污穢的思想出現,就會被扼殺在搖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