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搬到東街破舊的出租屋裡,屬於我和蘇小可安靜甜蜜的生活持續了半個月。
我知道,這樣的安靜甜蜜不會持續太久,但我沒想到會結束的這麼快。
半個月後。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戶裡傾灑進來,“啊···”我伸了個懶腰,嘴裡還打着哈欠。
蘇小可依舊還躺在牀上,半個月的時間,對面出租屋裡哪裡依舊很是鬧熱,貧民區的貧民都抱着一夜暴富的幻想在哪裡蹲守,已經連續半個月了,哪裡的人不但沒少,反而更多了。
期間,峙城安全局在非自然研究管理局後貼出通緝令,準確的來說是追殺令,凡是擊殺阮小籍和蘇下可者(見屍體 ),可領取賞金一萬根黃金,追殺令一出,峙城貧區民貧民再度瘋狂,可以說更加賣命的尋找我們。
我和蘇小可的‘身價’也進一步的提升,好幾天,我們都只能躲在這東街破舊的小出租屋裡。
“嗒嗒嗒嗒···”
一陣很輕的腳步聲響起,來人顯然很小心翼翼,此時是清晨,貧民區活動的人還不是很多,而且我們此時在五樓,所以我聽的很清楚。
我輕輕的把蘇小可搖醒,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小聲的說到:“有人在靠近。”
蘇小可還半睡半醒就被我拉着往房頂上走去,五樓已經是頂樓了,再上去,就是屋頂。
不一會兒,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他們應該就在這裡。”
我很吃驚,爲什麼這麼快就被找到了,聽着這熟悉的聲音,我說到:“這不是神算一指的聲音嗎?”
一道蒼老的聲音說到:“放心,他們跑不了的。”
神算一指說到:“師兄,就憑這小東西,能找到他們嗎?”
那道蒼老的聲音說到:那女娃不是吃了你給的屍祖精血嗎?”
神算一指問到:“那瓶綠色的液體是屍祖精血?”
那道蒼老的聲音說到:“只有屍祖精血加上極陽純子之血,再加上那小女娃天生是極陰之體,才能培養出屍祖,屍祖精血和行屍不一樣,反而會散發一種清香。”
神算一指說到:“這小東西往樓上去了。”
那道蒼老的聲音說到:“這小東西叫屍祖血蠱,以屍祖精血餵食,對屍祖精血的氣味極爲敏感,別說那小丫頭在這裡,就算是在東街,這屍祖血蠱也能把他找出來。”
聲音離我和蘇小可越來越近,就在此時,一隻全身綠色的小蟲子爬到我和蘇小可眼前,蘇小可看到這蟲子,嚇得“啊!!!”的一聲大叫。
我一腳趕緊把這蟲子踩死,綠色的液體噴射而出,看上去好惡心。
那道蒼老的聲音說到:“這不是找到了嗎?”
神算一指到:“師兄高明。”
那道蒼老的聲音說到:“要不是因爲六年前的那件事,師傅他老人家走了,這些東西你也早就知道了。”
此時蘇小可離我遠遠的,用手捂住嘴,瞳孔收縮,對着我說到:“阮小籍,你腳下。”
我看向腳下,數百隻密密麻麻的像剛剛那屍祖血蠱的小蟲在我腳下爬來爬去,下得我趕緊把鞋脫了,隨手一丟,丟到了樓頂一個角落,哪裡剛好有陽光照耀。
這些細小的屍祖血蠱好像很懼怕陽光,往着鞋底下躥,一些被陽光照射的的屍祖血蠱在陽光下化爲飛灰。
蘇小可好像很怕這些屍祖血蠱,細小的屍祖血蠱向着他逼近,逼得她一步步後退,直到退到屋頂角落處。
我看着蘇小可,趕緊提醒到:“這些小東西怕陽光。”
蘇小可聽後,身體躍起,一下跳到有陽光照射到的地方,這些細小的屍祖血蠱才停了下來。
我很納悶,蘇下可和我在貧民區住了將近七年,他也沒怕過什麼蟑螂鼠蟻之類的東西,而且蘇小可身上也沒什麼公主病的壞習慣,但她爲什麼會怕這小小的屍祖血蠱呢?這種恐懼更像是來自天敵的恐懼。
那道蒼老的聲音說到:“我這些小東西可金貴着呢?”
隨後從樓道里走出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老頭臉上榮光換髮,一雙灰色的瞳孔,看到這雙瞳孔時,我感覺到一種空洞,長長的眉毛垂下,身穿一套灰色的中山裝,一雙擦的很亮的大頭皮鞋。
老頭左手拿出一個小瓶子,右手拿出一個口哨放在嘴裡一吹,這些細小的屍祖血蠱就像聽到召喚一般,向着他爬去,在陽光下的屍祖血蠱,托起我的鞋,像這滿頭白髮的老頭爬去,最後全部爬進那個小瓶子裡。
神算一指跟在滿頭白髮的老頭身後,看着我和蘇小可說到:“師兄,那小丫頭可不好對付,貌似已經生出了靈智,我上次還在他手裡吃過虧。”
那些細小的屍祖血蠱被這滿頭白髮的老頭收了起來,蘇小可也從剛剛的恐懼中緩了過了。
那個滿頭白髮的老頭笑呵呵的說到:“沒事,師傅走之前,教了很多對付她的手段,你可瞧好了。”
“哈哈哈。”一道郎朗笑聲從樓道里傳來。
聽着這熟悉的聲音我仔細的回想到:“很熟悉的聲音,這道聲音是···是張屠。”
“我就說只要盯緊你神算一指,就能找到他們。”
接着從樓道里走來一隊人,沒錯,這個人就是張屠,他身後跟着一隊人,身穿一身淺藍色的警服,胸口處貼有安全局字樣的胸牌。
張屠看到眼前這滿頭白髮的老頭也很吃驚,但吃驚歸吃驚,張屠說到:“想不到這小丫頭和這小子,居然驚動了天命者主教玄泉子。”
玄泉子不怒反笑說到:“張隊長好生雅興,沒事不去巡查峙城安全問題,倒是盯着我和師弟這兩個不中用的老頭子。”
張屠沒顯得意外,手指戳了戳,目光斜視看着我和蘇小可說到:“目前,對這峙城最大的危險,莫過於眼前的阮小籍和蘇小可,莫非兩位想阻止我執法。”
玄泉子笑呵呵的說到:“張隊長請。”還不忘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屠看着眼前的玄泉子的行事作風,和神算一指的截然相反,不由得在心中思量到:“這老頭究竟打的什麼算盤?這可是他們花了六年,將近七年培養的屍祖,就這麼放着我獵殺?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