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秘書補了妝換完衣服出來,見程小也趴着不動,驚訝的道:“小也,你不換衣服嗎?待會兒會來不及哦。”
“舞會規定必須穿小禮服嗎?”程小也擡起頭,茫然的看着高秘書。她壓根就沒想到要準備什麼禮服,她只是想混吃混喝而已。運氣好的話能抽個小獎她就滿意了。
“沒有,不過公司的所有員工都是盛裝出席的哦。”高秘書微笑着道。
“沒有就好。”城下偶爾直接忽略了後半句話,嘿嘿的笑了起來。
高秘書將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有些不敢相信的道:“難道,你就準備穿這身去?”
程小也看了看自己身上厚厚的羽絨服,點了點頭。穿這身去怎麼了?見不得人嗎?她是去混吃混喝的,也沒打算跳舞出風頭。再說她那舞步,她也不敢下舞池哇。
“小也,你沒發燒吧?”高秘書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敢相信。她原只是猜猜,沒想到程小也真打算穿這麼‘特別’的一身去。
“沒發燒沒發燒,我是去打醬油的,穿禮服幹嘛,等下肯定還要忙呢,穿禮服還怎麼做事啊。”程小也笑眯眯的道。
饒是心態良好,到達會場看到爭奇鬥豔的美女們時,程小也仍有幾分自慚形穢的感覺。
比起那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姑娘,她壓根就是路邊上濺了一地泥漿,灰不溜秋的狗尾巴草啊。在收到無數個注目禮後,她飛快的躲進了角落中,開始向着美食進攻。
她在的角落很偏,但視覺卻不錯,能看得見大半會場。舞會的前幾分鐘,都是彼此寒暄。江應景是在舞會開始後十分鐘纔到的。秀色田園之貴女當嫁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西裝,打着一根暗紅和藍色相交的條紋領帶。一張俊美的臉在鎂光燈下保持着得體的笑容。
程小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簡單得不能簡單的衣服,暗暗的感嘆,蔣琪安的那句話真是說對了,她真真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在她和江應景結婚後沒多久和蔣琪安見面,她見她依舊是簡單的t恤牛仔褲,大罵她是爛泥扶不上牆。都坐上江氏少夫人的位置了,竟然還就那麼一身見不得人的打扮。
在衆美女對江應景的議論聲中,程小也沒由來的生出了幾分傷感。江應景和她在一起,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
當然,她是牛糞,江應景是鮮花。也難怪他會提出離婚,可勁兒的折磨她,擁有她這麼個前妻,他確實也挺見不得人的。
“你怎麼也來了?”程小也正暗自傷感的時候,董晨晨尖銳的聲音響起。
她穿着一些嫣紅的抹胸長裙,頭髮高高的盤起,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往下則是半露的酥胸,修長的美腿。
程小也回頭看了她一眼,聳聳肩,道:“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有誰規定我不能來嗎?”
董晨晨嗤笑了一聲,上上下下的將程小也打量了一遍之後冷哼道:“穿成這樣也敢來,真是丟人現眼!”
“丟人現眼那也是我的事,董小姐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嗎?”程小也翻了個白眼。天價誘情,霸道嬌妻戲老公
在這個必須得時時刻刻注意自己儀態的場合,董晨晨自然是不會好程小也吵的。她不屑的哼了一聲,扭着腰踩着七寸高的高跟鞋咯噔咯噔的離去。
也不怕將腰給扭斷,程小也伸了伸舌頭,暗暗的腹誹。
董晨晨走後,程小也繼續吃着糕點。因爲舞會馬上就開始的緣故,所以這邊沒有什麼人,即便是她不顧形象,也沒有人看得到。
正吃得歡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江應景打來的,她趕緊的接了起來。
“程小也,你在哪兒呢?我讓你準備的發言稿帶來了嗎?”江應景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啊,我以爲你還要應酬呢。我在吃東西,要馬上給你送過來嗎?”程小也趕緊的抽出紙巾擦嘴,儘管江應景叮囑過她,她只顧着吃東西,完全將這事給忘了。
“你這個助理當得可真是夠盡職的!”江應景陰惻惻的說了一聲,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程小也又撿了一顆葡萄丟在嘴裡,這寫水果都是國外進口的,不趁這個機會吃個夠可就沒機會啦。
正站起來想去找江應景時,擡頭卻看到江應景穿過人羣朝着她這邊走了過來。她趕緊的翻出了發言稿,遞到了他面前。
江應景並未伸手去接,看了程小也一眼後皺着眉頭道:“怎麼穿成這樣?你沒有禮服?”
程小也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她有沒有禮服他不是最清楚麼?
江應景說完這話,也不等程小也回答,往前走了幾步掏出了電話低聲的說了幾句,然後回過身接過程小也手中的發言稿一言不發的離開。休夫王妃
見他沒有安排她做任何事,程小也又心安理得的吃了起來。
江應景上臺致辭,立即引起了一大堆的起鬨聲。程小也撇撇嘴,頭也未擡一下,往嘴裡塞了一大塊蛋糕。
“小也,你怎麼會在這裡?”蛋糕太大,有些噎人,程小也正想伸手去倒飲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她嚇了一大跳,蛋糕噎在了喉嚨處,不上不下,眼淚立即就卡了出來。
陸放快速的倒了一杯果汁遞給她,伸手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無奈的道:“怎麼吃那麼急,又沒人和你搶。”
程小也一連喝了好幾口果汁纔將那噎人的蛋糕順下,她抹了抹卡出來的淚花,疑惑的道:“你怎麼也來了?”
陸放他們公司,和江氏有業務往來嗎?好像沒有吧。
“好像是我先問吧?”陸放好笑,抽出了紙巾旁若無人的替程小也擦了擦嘴角的蛋糕屑。
程小也乾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道:“我們公司和江氏有合作,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江氏。”
陸放眼中的笑意微微的有些凝滯,隨即伸手揉了揉程小也的頭髮,笑着道:“我正愁沒有舞伴呢,這下好了。”
微微的頓了頓,他又一本正經的伸出手,微笑着道:“程小也,我能有幸邀請你跳支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