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青松臥室橫樑,一根足有大碗碗口大小的木頭裡面,靜靜躺着一截刻畫着神秘符咒的骸骨。並且從骸骨的形狀大小來看,應該是一截人手臂位置。
這還不算,從木頭表面上去看,壓根沒有半點痕跡顯示,能放進去這一截骸骨。也就說,從外面看,那截骸骨就像是天生生長在裡面的一樣。但木頭裡面怎麼可能長出人的手臂骸骨呢?且骸骨上面還會刻着神秘的符咒。
倘若我不是身懷鬼瞳,也看不出裡面的異樣變化。
“誰”
我嚥了嚥唾沫,目光盯着那橫樑的時候,忽然屋內掠過一道黑影,是從臥室的窗口位置,投射進屋。同時那黑影攜帶者濃郁的屍氣,我精神一震,連忙回頭看了過去。卻無一人影,但我卻能感覺外面有着一股微弱的屍氣停留痕跡。
當場我一個轉身,三步並着兩步衝出房間,使出鬼瞳,擡眼環視着四周。不到一分鐘時間,房屋外的燈也亮了起來,還伴隨着雜亂的腳步聲。
“怎麼了?怎麼了?”腳步聲臨近的時候,胖子的聲音也隨之在耳邊響起。
我卻沒有理會,微微皺了皺眉,走到臥室外面對應的窗口位置。很明顯能夠從空氣中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屍氣,這種現象很是奇怪。
一般按着常理推論,殭屍當中各種類型殭屍,都會攜帶屍氣。但是不論那種類型殭屍,身上的屍氣都極爲濃郁。也不可能這麼淡,稍微粗心一點,都可能忽視。雖然高等級殭屍,都會自動收斂自身屍氣,但是收斂過後,是不會泄露一點點屍氣。更不可能讓我感覺到的。
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青松家裡可是養了一條大狼狗。以狗靈敏性,嗅覺,即便是虛無飄渺的鬼路過,都能察覺到,還會大聲叫嚷着。更別提都能讓我看見的黑影。再者這身懷淡淡屍氣的速度,極爲快速。
從我衝出房間的那一瞬間,前後時間不超過一分鐘,但愣是連個影子都沒看見。就好像是沒出現過。
最後一個讓我疑惑的是,那個神秘身懷屍氣的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青松家臥室外呢?是巧合?還是預謀?還有會不會和青松家臥室房樑上那根木頭裡面的骸骨有關係呢?
等等,一個個疑問好似商量好一般,幾乎都在瞬間出現在我腦海裡面。讓我迷糊加疑惑,甚至我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過敏,那來那麼多問題。
“嘿,天佑,該吃藥了?”
我搖了搖頭,把那些問題拋之腦後,打定主意,既來之則安之。卻不想剛剛回過神,就發現胖子面色古怪的說着,還用手一個勁在我面前晃盪着。
我先是一愣,馬上就回過神來,看了看菁菁等人都或是擔憂,或是好奇,或是疑惑的看着我。在想想胖子的話,不由臉一黑,額頭冒出幾根黑線,很不爽的說:“你纔有病,你才該吃藥了?”
“天佑,剛纔怎麼了?我喊你你也不應我,還一副傻不拉幾的模樣。你今天到底怎麼了?該不是中邪了吧!”胖子不但不介意我說的,反而驚喜了起來,喋喋不休的關心道。
你才傻不拉幾,你全家都傻不拉幾的?還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你就走開?還中邪?我自己都是陰陽先生,什麼邪能中到我身上?
我翻了一個白眼,心裡一陣吐槽。但我還是能從胖子的話語中,聽出關心的意思。習慣性的笑罵胖子兩句,證明自己很正常,沒中邪。
而胖子看我還能罵人,自然認爲正常。又用另類的方式關心我兩句之後,又把注意力放在我剛纔的怪異舉動上來。
我看了一眼衆人,裡面還多了一個包車的司機。心裡怕嚇着人家。便朝菁菁使了一個眼神。她倒是是一片玲瓏心,會意的點了點頭。側身也不知和她哥哥青松說了什麼。找個藉口把司機帶進屋去安頓下來。
然後我看沒有外人在,在場的要麼是詛咒的直接承受人,要麼就是了解陰陽界的事。也不怕嚇着他們,便沉聲說:“我剛纔發現了屍氣,很淡的屍氣。就在屋外出現過。但是攜帶屍氣的黑影,速度非常快,等我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
“屍氣?是殭屍?”我剛說完,胖子瞪大了眼睛,驚呼起來。但在我眼睛一瞪之下,又唯唯諾諾壓低了聲音說:“天佑,這村裡有殭屍?”
我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也不能確定,那屍氣很淡,尋常殭屍身上屍氣要麼濃郁,要麼被收斂。但是沒這種,攜帶一點點的。另外我還在青松臥室裡面,發現一點情況。你們跟我來!”
說話間,我把菁菁等人帶進青松夫婦臥室裡面,手指着房樑橫樑的那根發現刻着神秘骸骨的木頭說:“那塊木頭裡面,有一根刻着神秘符咒的骸骨。不長,大概只有人的手臂長短。我懷疑這村的詛咒之源,就在這個。”
噗嗤
衆人都順着我手指着,盯着那木頭,仔細打量一番。便露出古怪的神色看了我一眼,低下了腦袋。擺出一副明顯不相信的模樣。
然而和我最熟悉的胖子,可沒有計較那麼多,直接一下子笑出聲來說:“天佑,你丫的該不是騙人的吧?那木頭表面連紋路都存在,又沒有被鋸開的痕跡,怎麼可能會藏着一根骸骨,還是刻着神秘符咒的骸骨呢?”
說到這裡,胖子頓了頓,又搖了搖頭說:“再說了,就算是有骸骨,誰放進去的呢?而且那個人有這個本事,在沒有鋸開木頭表面,就直接放進去呢?”
“對啊!我這家才修了不到十年時間。當時這些木頭,都是我請人從山上砍回來的。裡面倘若是有,我們應該早就發現了纔對啊!”
同時這個時候,剛剛走進來的青松,靜靜的聽了兩分鐘,面色不善的盯着我。倘若我說不出一個一二三,都有種要把我當成神棍,趕出去的架勢。
“人不行,但是鬼呢?”我卻沒放在心上,反問了一句。然後不等他們繼續辯駁,直接說道:“這樣,在不在裡面,咱們把橫樑上木頭鋸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哼,鋸開就鋸開,倘若沒有。看在菁菁的面子上,留你們一晚。明早你們自己離開。”
青松已經徹底把我當成神棍,面色很不善,甚至有些怒氣瞪了我一眼。便轉身也不知道去那個房間,找來一根鋸子。在臥室橫樑下面搭着一張小桌子,上面重疊着一張凳子,他站在上面,在我的指點下,用鋸子一點點鋸着橫樑木頭。
這一刻,我們的目光都聚集在橫樑木頭上,靜靜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