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我們吃得很痛快,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如果不是小姨突然打電話給我說我媽說話了,還不知道要跟她倆聊多久啊!快一年沒見面了,想說的話實在太多,好在以後她倆也不會離開通州,我們還能經常約出來見面。
開着我的勞斯萊斯回家了,衝進門就看到小姨和李老師圍着老媽。
我激動地走了過去,望着坐在輪椅上的老媽。
“臭小子,大半夜不回來。”老媽說話的口氣依舊沒變,還是喜歡訓我,而我卻忍不住跪在她面前哭了起來。
許久後,李老師把老媽送回房間睡覺了。
二年後的一個晌午,我和小姨,李老師,還有逐漸恢復的老媽,我們四個在客廳裡其樂融融地談笑風聲。
我接到一個陌生的號碼,是醫院打過來的。
這兩年我爸一直沒有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也許到這一刻,我已經不那麼恨他了,而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的單獨過着他的生活。
如果不是今天這個電話,我可能已經漸漸的忘了他的存在,雖然會有不經意間想起那麼一個人,卻也只是一種感覺而已,很快會過去。
這兩年他過得並不好,突然染上了重病,大多時間都是在病牀上渡過的。
他的經濟條件也不好,不可能去接受治療。
兩年的時間把他的精力消磨得差不多了,今天早上,重病的他走在街上,在過馬路的時候闖紅綠燈出了車禍。
好心人打了一二零把他送到了醫院,沒錢,再加上活着對於他來說也是痛苦,他拒絕治療,他把電話告訴給醫生,希望能在死前見我媽一面,醫生感緊給我打了過來。
可惜,醫生的前半句是說病人有最後的心願,後面半就說不用了,他已經走了,讓我們去醫院一趟吧!
電話掛完後我在原地愣了好久好久,如果不是小姨叫我的話,我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我單獨去了醫院把事情處理完,這個時候我還不能告訴我媽,我怕她會激動。
我在老爸的懷裡找到了一封他提前寫給我媽的信,上面全是他對我媽說的一些心裡話。
他很後悔,後悔當初乾的那些荒唐事兒,他親手毀了這個家,他沒臉再回來。
當他發現自己重病將不久於人世時,他就儘量剋制自己,不來找我媽。
在這兩年,他經常在我家小區裡徘徊,總是偷偷的看我媽,從未露過面。
他走了,真的走了,他用自己後半生的痛去向那些年的荒唐贖罪,他活在懺悔裡,最後在悔恨中死去。
許多年後,我媽真正的好了起來,變成了正常人後我才找了個機會告訴她,老爸不在人世的消息。
那段時間裡老媽又開始沉默了,行爲一切正常,只是很少跟我們說話。
李氏在我的經營下越辦越好,在國外的畢雪給我來了個電話說她過得很好。
我把李氏交給葉婉兒暫時管理,我帶着老媽,小姨,李老師去世界旅行,路過畢雪所在的國家,我們特意去看她了。
畢雪見到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衝過來緊緊地抱住了我,她很開心,很興奮,我易是如此。
心姐一直是一個人過生活,開了家小照相館,她說她以後都不準備找男朋友也不準備結婚,就這麼一個人過。
每次她跟我開玩笑這麼說的時候,我就覺得心裡怪怪的,因爲她的眼神告訴我,其中的一部分原因似乎是跟我有關。
邁克跟江欣結婚後過得很幸福,江欣重新開了家拳館,邁克整天都圍着江欣屁股後面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