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雪和甜心兩個人走在前面,等她倆進去,走在後面的我也跟着走了進去並順手把門關上了。
當我把門關好,手停在鎖把上的時候,扭過頭就看到甜心和畢雪倆人手拉着手坐在牀邊,倆人嘻嘻哈哈地笑談起來。
平時在學校也沒發現她倆關係有多好呀!怎麼私底下好得跟穿開襠褲似的,關鍵是現在我還在呢?
突然覺得自己被區別對待了,我唯唯諾諾地走到她倆面前,結果倆人連多看我一眼的心情都沒有,受傷的我只好坐到了畢雪的電腦前,我想讓我玩玩電腦她應該沒意見吧!
“王洋,你別亂動我電腦……”我剛準備開機,畢雪就衝我嚷嚷道。
好傢伙,剛纔我站在她面前沒有注意到,現在躲在角落裡玩電腦她倒是眼尖兒了。
“畢大小姐,你倆在那兒聊得不亦樂乎,把我乾涼在這兒,現在玩玩電腦怎麼了?”我一臉委屈地望着畢雪,希望她大發慈悲讓我玩玩兒。
“說了不行就不行,你無聊就出去轉轉嘛!”畢雪衝我說着。
她以爲我想在這兒蹲着啊!關鍵是出去,會比這裡更尷尬,外面的人一個不認識,認識的也是最討厭的,還不如躲這兒呢?
這麼緊張她的電腦,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吧!嘿嘿,我突然邪惡了,難道她們女生也用電腦看……
被區別對待的我,何其狼狽的拖了個凳子坐在一個角落裡,我把外套脫下來往臉上一遮,乾脆先睡會兒。
在我半夢半醒間,就聽到畢雪跟甜心在那裡聊八卦,直接我完全睡死,整個世界才終於安靜了。
良久,睡夢中的我被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嚇得臉色蒼白的從夢中驚醒,外面的聲音簡直是,我現在和畢雪在屋子裡說話都聽不清。
在她衝着我一陣指手畫腳後,我才穿好外套跟在她倆後面走了下去。
等我們出去後才發現,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宴會是在園子裡的花園裡舉行,整個李家別墅裡被一些五顏六色的彩燈淹沒了。
每一顆樹都被披上了它的外套,讓這裡的一草一木因爲今天的日子而變得與衆不同。
特別高級的桌椅擺滿了整個園子,每張桌子上都有賓客名單,需要自己去找自己的位置,不能隨便亂坐,像他們這種大戶人家對於坐次都是十分的講究。
我跟在畢雪屁股後面找到了我們的位置,還好我們幾個人都是分在了一桌。
等我和畢雪還是甜心坐下的時候,葬秋楓也跟着坐到了我們同一張桌子的對面兒。
他的餘光在甜心的身上停留片刻後便移開了,可能也因爲剛纔甜心對他的無視,所以現在他也沒有找機會跟甜心套近乎。
而就在我們的一陣沉默時,一個看起來和我們年齡差不多的少年走了過來。
他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看起來特別的冷,跟他黝黑的皮膚倒是很相稱。
從頭到腳一身黑的行頭,顯得酷酷的,雙手插在口袋裡,兩隻耳朵上分別有兩顆看起來很閃的耳釘,不過與他的人比起來,肯定是遜色多了。
原本面無表情的他,在走近我們時,看到畢雪的那一瞬間,完全的煙消雲散了,微笑爬上他的臉頰,讓這個少年看起來充滿陽光,在這一刻,倒也不覺得他有多麼的難相處。
而畢雪的神色卻是風雲鉅變,剛纔還和甜心在那裡交頭接耳的哈哈大笑,在那位少年走過來的時候,她那笑得合不攏嘴的嘴巴彷彿定格一般,成O形定在那裡,眼睛也是瞪得老大了,停在空中的手也不知該放下還是怎麼樣?
“畢雪,好久不見。”那位少年瀟灑地走到畢雪身邊,雙手依舊插在口袋裡,目光向下俯視着尷尬的畢雪。
可能是好久不見的原故,又或是他出現得太突然。
畢雪幾乎對這位少年已然沒了多少記憶,只是模糊的記得有那麼一個人存在。
雖說在去年過年的時候這位少年來過舅舅家,但是那個時候畢雪剛好不在錯過了。
這麼算起來,至少也有七八年不見了。
七八年以前,他們都還只是個孩子,臉
上的嬰兒肥還存活於畢雪的腦子裡,而眼前這個相貌相似,更像是升級版的他,少了分稚嫩,多了分帥氣與灑脫。
畢雪微微地衝他點了點頭,表情僵硬地回着:“好久不見,鄧文傑。”
“我可以坐你旁邊嗎?”鄧文傑非常紳士的用手指了指畢雪旁邊的坐位。
這個時候我刻意在桌子中間那塊立着的牌子上面看看了,窩草,誰他麼的這麼會安排,那個叫鄧文傑本來就該坐畢雪旁邊,那小子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畢雪還來不及回答,鄧文傑的手已經把凳子拉開了。
“你本來就坐這兒……”畢雪也注意到了桌子中間那塊賓客牌,不免心裡犯低估。
“是嗎?好巧……”鄧文傑一臉驚奇地說着。
陸陸續續的,人也都到得差不多了。
李雲飛的桌子在最前面臨時搭的一個小臺子上,臺子上只擺了一張桌子,李雲飛坐在最上方,桌子上坐着的全是一些跟他年齡相仿的人,除了葬秋楓的老爸外,沒有一個是我認識的。
宴會開始了,李雲飛站了起來,他的手裡高高舉起酒杯。
隨着他這一舉動,全場的賓客全部自覺的站了起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裡,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其他人就齊刷刷的一片,整齊的拉椅子聲刷的一聲,然後全部人都站起來把酒杯舉在手裡望着李雲飛的方向。
後知後覺的我唯唯諾諾地把椅子往後推了推,把酒杯舉在手裡,跟着所有人做出相同的動作。
一張桌子十個人,每一張桌子都有編號,我們這張桌子是處在中間位置,25號桌,後面大概還有20好幾桌,到場的人大概在五百左右。
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全是人,這場面也是相當的震撼了,誰他麼的過個生日能有五百人賀壽的。
現場特別的安靜,幾乎沒人敢亂講話,大家都在等李雲飛開口。
李雲飛說話的聲音並不大,要知道,他並沒有用話筒之類的傳音東西,而且他說的每句話還要保證大家都能聽到,已然不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