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場綁架,我對生命真的是有了新的認識。當時那種死亡的氣息向我襲來,那種絕望到谷底,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感覺真的太不好了。
當時看到邁克把門推開的那一瞬間,彷彿點燃了我對生命地再一次渴望,現在想到這些,還是一陣陣後怕。
而現在還能坐在這裡跟心姐談笑風生,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
就是這渾身上下的傷讓人有點兒難以啓齒,還有就是明天上班的時候該咋辦?
摟着心姐坐在沙發上,她的秀髮散發出的股股芳香,還有她身上的香水味,讓我覺得比任何一次都真實。
心姐突然從我懷裡起來,衝我說道:“對了,這幾天你不是一直在江欣那兒學習嗎?她有沒有認真的教你?如果她敢戲弄你,就告訴姐,姐去幫你出頭。”
其實我還真不知道江欣到底有沒有認真的教我,至少在我看來這幾天一無所獲,啥技能也沒有學會,還弄得一身傷。不過好在現在跟邁克化敵爲友,以後在拳館的日子就好過了,有邁克教我,應該會有進步。
我衝心姐笑了笑說道:“江欣對我挺好的,你就放心吧!”
和心姐聊了會兒後,我就走了。
現在是晚上八點多,雖然明天還要上學,但是我並不想回家。小姨和老媽都在醫院,家裡冷清清的,沒有她們的家還是家麼?
我索性直接打了個車又去醫院了,老媽比剛醒過來的時候好多了,就是還比較虛弱,肯定得在醫院住幾天了。
我和小姨兩個都在那裡搶着陪護,我自己的媽,她住院我肯定得陪。但是小姨又說我明天要上學,讓我回家睡覺去,醫院有她就行了。
我死活不願意,最後我們兩個都留下來了。在病房裡的椅子上將就了一晚上,天剛亮我就回家拿書包了。
站在鏡子前的我看到子裡的我,真的是無法形容,突然間主爲成了禿頭還真是不習慣,不知道那些認識我的人習慣麼?
我想了想,最後在
家裡找到了以前經常帶的鴨舌帽戴在頭上,雖然這個季節並不冷,也不會有人戴帽子,但是我現在這個吊樣,不戴個帽子還真的是見不了人。
剛把帽子戴好書包背上,畢雪的電話就過來了,她現在應該在小區外面等我了,我飛快地跑了下去。
畢雪看到我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就笑了起來,還說我裝比。看看大街上有幾個帶帽子的,被她這麼一笑我覺得特沒面子,直接無視她向前走了。
畢雪見我生氣了,也就沒有在那裡笑了,她快步跟了上來:“對了,你昨天干嘛去了,本來想叫你一塊兒去玩,結果電話也打不通。”
昨天是我人生最驚險的一天,不提也罷。
我只是雲淡風輕地說了句:“生活發生了些小插曲,沒什麼。”
畢雪看我的表情不對,她又在那裡胡思亂想,也有可能是她注意到了我手上的傷,她眼急手快地一把抓住我的手拉了過去,我的傷就那麼明目張膽地暴露出來。
畢雪看到我手背上的傷簡直是不可思議,把我的掌心攤開看了看,完全就是毀容,除了有五根手指頭誰還認得出這是一雙手啊!
畢雪驚訝地看着我,一臉的質疑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小插曲?應該不止如此吧!還不老實交待。”
這姑奶奶還真是一雙火眼金睛,啥事兒都逃不過她這雙眼睛。
其實並不是我不想說,只是覺得沒必要說。既然她感興趣,那我說說也無妨。
一路上,我們小跑步前進,我再把昨天那不可思議地經歷告訴了畢雪。
她聽得也是匪夷所思,而且我還把中間某些英勇的情節誇大了,特別是我怎麼維護我媽,怎麼冒着大火去推門的時候,把自己形容得是天上有地下無的。
畢雪眼睛瞪得比珠子還大,雖然有點懷疑,不過還是非常耐心且好奇地聽完了。
這已經是我第三天向別人提起昨天的事情了,一切都歷歷在目,到現在仍然是心有餘悸。
而就在我非常認真地跟畢雪講故事的時候,這丫頭特麼調皮地一把將我頭上的帽子拽掉了。
就彷彿是我的衣服穿得好好的,突然間就被人扒光了似的,頓時之間心裡冒出幾百個草泥麼。
我咬牙切齒地瞪着畢雪說道:“哥們兒,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帽子還我。”
畢雪看到我頭上寸草不生的樣子,覺得特別的滑稽,簡直要在那裡笑瘋了,她越是笑,我越是能想像出等會兒到學校後的場景,那肯定是笑聲一片啊!
畢雪手裡拿着我的帽子,兩隻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我的頭,明明心裡就覺得我的樣子很滑稽,嘴上還特麼虛情假意地誇我好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帥過,還說帽子根本就沒必要戴,它只會遮住我的光芒。
我肯定不會相信她的鬼話,這哥們兒整個無所事事的,除了拿我尋開心還能幹啥?
我的臉上已經沒有笑了,極其嚴肅認真地衝她說道:“帽子……快點兒?”
這哥們兒,一隻手拿着帽子在那裡衝我揮舞,還特麼調戲地說道:“來啊,追到我就還給你。”
她一說完這句話,嗖的一下跑得比風還快。
論跑步我可跑不過她,所以我直接放棄了去追她的念頭。
直到跑到學校門口,畢雪才把帽子還給我,我一個眼急手快地戴在頭上,也就在我剛剛帶好的時候,畢雪的哥哥畢十還有他的小夥伴來了。
畢十看我的眼神還是一個鳥樣,特麼的不爽我。
他又看了看畢雪,直接把她拉到了一會兒去訓話:“妹啊!你怎麼又跟王洋在一塊兒?他是啥人你不知道麼?”
畢雪推了推畢十說道:“哥,我再次申明,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自己吧!”
“你這丫頭,總是不聽勸,以後有你的苦頭吃。”畢十簡直是要被這個不長心的妹妹給氣死了。
跟畢雪溝通不了,畢十直接把矛頭指向了我,他一雙窮兇極惡地眼神盯着我,彷彿要把我撕碎了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