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的事是指...】
不行啊..雖然覺得就這麼靠着挺舒服的,但如果就這樣從下往上的看着現在的雪之下的話,很多意義上都會變的不妙的..
正在用手撐着準備坐起來的時候,雪之下突然向着後面退了兩步,然後慢慢的擡起腿跨過我的腹部,再然後,我準備起來的動作就這麼僵硬的定在了一半,也就是說,只坐起來了一半,屬於半躺在地板上的形式。
我勉強的用雙手撐着身子,有些呆愣的看着她,試探性的問到
【那個...能讓我先起來嗎?】
然而並沒有得到什麼回答,甚至是連一點時間都沒有,雪之下在我的話音剛落下的時候便慢慢的拉低了身高,一下子就這麼跨坐在我的腹部上,因爲受到突然襲擊的原因,我的雙手一軟,失去了支撐的力量後便再一次倒了下去。
【啊、唔..】
腦袋和地板碰撞發出了“咚”的一聲沉悶的響聲,還好是榻榻米,沒有從後腦傳來難以忍受的疼痛感...如果是木製地板的話大概會很疼吧。
【到底...】
再一次從地板上擡起頭準備確認發生什麼事的時候,雪之下的雙手“呼”的一下出現在了我腦袋的左右兩邊,撐着地板,然後在正覺着不知所措的我的視線中,慢慢的印出了她的臉蛋,在正上方,距離剛好是她手臂的長度,原本是看向天花板方向的視線現在全部都被她遮擋住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她的模樣。
也就是說...現在是雪之下跨坐在我的腹部上然後重上往下的看着我這種怪異的情況嘍?不妙啊...退路都被堵死了。
兩邊的鬢角因爲重力的作用垂直而下,灑在我的雙肩,從下往上看去的話,僅僅只是穿着一件淡綠色的寬鬆背心,所以從腹部開始就已經把曲線暴露了出來,隨着視線往上移動,領口處除了能看到如碧玉般的鎖骨之外,也隱約能瞧見藏在領口末端的乳白色的溝壑,哦,這、這不科學...誰來救救我...
【你在看什麼?】
【誒?不、沒...什麼都沒看.】
可惡...我一邊帶着罪惡感一邊把視線移到正前方,和雪之下對視着,不過也許是心虛的關係所以也時不時的吧視線撇向別處。
【說話的時候至少要直視着對方的雙眼,這是最基本的禮節.】
【哦、哦...】
其實我現在還真不想被你這麼說吶...能這麼跨坐在別人身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的人也不存在呢.
端正目光之後不到幾秒,就已經覺得很難爲情啦...所以,有什麼問題非得這樣問嗎?是拷問嗎?拷問吧?真心拜託你趕快恢復成原來的那個模樣吧,我什麼都會說的.真的沒騙你。
【那麼,現在來說說我的問題吧。】
雪之下彷彿是忽視了她自身現在的穿着和姿勢這些東西的不妙之處,依舊一副十分輕鬆的面對着我說着
【第一,爲什麼夜月前輩會搬到你的隔壁去?】
【這個..我不知道,很突然的...】
真不知道啊,如果只是普通的理由大概連我自己都不能相信了。
【第二,她在搬過來之後沒有讓你搬過去和她一起住?沒有提出過類似的建議和要求嗎?】
【根本沒可能的吧?!】
糟糕!雪之下小姐的思想竄到奇怪的地方去了,已經開始警報了哦!
再怎麼說這也是現實,不可能出現遊戲中的線路好吧?!
【快停止你那種危險的思想可以嗎?!】
【危險呢,也是。】
一邊說着,一邊若有其事的點着頭,不過卻不是反省的模樣而是微微皺着眉頭,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如果八幡君說“爲了更方便的照顧你,不如一起住吧.”,這種危險的事情也是可能發生的呢。】
【所以說...】
啊..別這樣,能別這樣麼...就算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的纔對...大概.
就算說了,也根本不可能更何況就不可能說出來這種要求。
【真的哦,不信的話可以去試試。】
由上往下的,雪之下眯着雙眼,薄薄的嘴脣中吐露出了刺骨的寒意,輕輕的、慢慢的這麼說着。
會被殺掉的!
如果我答應的話會被殺掉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拼命的搖着頭,用滿是真誠的態度和語氣回答着
【不不不,完全沒這個必要.】
【真的?】
【真的!】
以冰冷的視線盯着我幾秒後,終於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感覺到那種讓人害怕的視線消失後,我總算是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看着雪之下,試着動了動雙手,問題的話應該結束了纔對,可是她本人卻沒有要改變這種姿勢的樣子。
【雪乃?】
【嗯?】
【那個...這個,可以讓一下嗎?】
現在這個姿勢還真是不妙啊,再一次這麼感嘆着,平靜下來之後又不知道該把視線放在上面地方了...今天我穿得不是短裝真是太好了..
【爲什麼?】
雪之下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偏着頭貌似很高興的模樣,看着她這種完美的狀態,我不覺得感覺到有些緊張
【這樣..不太好吧..】
我把頭瞥開了,不過能做到的極限也僅僅只是把左臉緊緊的貼着地板而已。看着雪之下一直撐在地上的手臂,期待着被突然收回。
心臟在“撲通撲通”的瘋狂的跳動着,隨時有可能蹦出來的樣子。
沉默了幾秒。
一陣帶着清香的微風撲向了我的右臉,緊接着,又是一陣熱氣吹拂過耳朵,傳來一聲輕輕的耳語
【可是,我覺得這樣很不錯哦】
【....】
聽錯了麼...肯定是聽錯了纔對..唔..
【開玩笑的啦.】
一直像是牢籠一樣固定這我的雙手緩緩的離開了地面,雪之下的臉蛋也隨着拉開了距離,不過整個人依舊是跨坐在我的腹部上,而且現在也隱約的感覺到了從她身體上傳來的體溫...是時間太久了吧...
我淡淡的鬆了口氣,總算是結束了,一邊這麼想着一邊回過頭從地上撐了起來
【時間也不早了,現在....唔.】
突然的變化讓我茫然的瞪大了雙眼,說了一半的話也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只能簡單的發出了“唔”的一聲呻吟。
雪之下的嘴脣正緊緊地貼在我的嘴脣上,輕輕的趴在我的身上。無論是呼吸也好動作也好都失去了繼續下去的理由,現在唯一剩下的感覺就是從嘴脣上傳來的那種久違而美妙的溫暖、柔軟又溼潤的觸感,撲鼻的香氣也不斷的涌入。
一會兒,當雪之下再次從身上離開的時候,潔白的雙手劃過一輪優美的曲線輕輕的環繞着我的脖子搭在肩上,眼前的她帶着溫柔而愉悅的微笑,柔聲說到
【八幡君,其實..你說需要做的就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