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沒幾句我就犯困了。
同樣是這個位置,如果楊思怡在的話我肯定能聊地很high,於是沒有辦法,我只能在腦瓜裡搜尋笑話講給楊若琳聽,可是每當我說完一個笑話之後,楊若琳就會用她那極爲理性的思維來闡述證明我這個笑話裡面所謂的一些常識性的錯誤,最終確定了我講的笑話是僞科學反社會命題之後,我很知趣地閉了嘴,然後順便眼睛一閉裝起睡來。
大巴上的人越來越少,我這閉上眼,雖然很困,但是奈何就是睡不着,旁邊楊若琳身上傳來的那種淡淡的體香讓我覺得心曠神怡,但這並不是我睡不着的原因。
沒過多久,就要在臨泉轉車。
轉完車之後,就可以安安心心睡覺,就等着到家了。
睡前還不忘叮囑楊若琳:“看好我的東西,別讓人給偷了。”
楊若琳看着我,一雙如秋水盪漾的眼睛波光粼粼。
我沒理她。
在我睡着之前,給楊思怡發了個短信,告訴她我們快到了,並且讓她準備去車站接人,然後也不等她回短信就睡着了。
睡覺的時候時間是過地很快的,所以沒感覺過了多久,就被楊若琳推了一下胳膊:“到了。”
我tiantian嘴脣,下意識地用手背擦了一下,眨了幾下又順便揉了揉,再看看窗外……不是M市車站又是哪?
下車,然後買了兩瓶飲料之後兩個人就一起走出了車站。
一眼望去,楊思怡已經在那裡等着了。
大雪的天氣,楊思怡把雙手交叉,左手**右胳膊袖子裡,右手**左胳膊的袖子裡,看起來很冷的樣子,但是在這一片冰天雪地之中,楊思怡是那麼除塵,就算是這兩天到現在楊若琳都一直在我身旁晃着,都沒有掩蓋住楊思怡的光芒。儘管……楊思怡穿的確實很厚。
我這纔想到,之前有給她發短信,然後拿出手機的時候,看到了20條的未讀短信!
太猛了吧也!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楊若琳。
“放心吧,後來我姐給我打電話,我跟我姐解釋過了。”楊若琳一臉淡然,我這才舒了一口氣,然後看了一下那20條短信。
從“幾點到,我去接你們”到“荀飛豪,你回來死定了!”都有,看得我是一身的冷汗,然後一臉賠笑地看着站在那裡張望的楊思怡。
“喲?大忙人回來了?”楊思怡不陰不陽地說道。
“大姐,我不忙,就是睡着了,見諒見諒,若琳不也跟你講了嘛!”我賠笑賠笑再賠笑,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咱這兒,笑臉一出誰與爭鋒啊!
楊若琳小手一揮:“逗你玩,姐怎麼可能那麼小心眼,若琳,走吧,行李給我。”
然後楊若琳就把手中的行李給了她,我瞪着她們:“感覺上,你們把我忽略了啊!咱們住地那麼近,順路嘛,一起走一起走。”
雖然距離家那邊並沒有多遠,不過行李有些多,就叫了一輛的士過來,現在到牡丹花苑那邊,再是到我家,當然,最後肯定我花的錢,幸虧我在車站的時候高瞻遠矚去自動提款機那邊取了100塊錢。
司機叔叔找了我95塊錢之後,我就拿着行李拿着錢高高興興地回家了。
到家之後正好是中午,我爸媽做飯的時候就習慣性地把飯做得多,於是我回家之後自然直接就有飯吃,吃着飯然後和老爸老媽聊了幾句之後就午休去了,剛剛在車上並沒有睡好,當然,在老中醫那裡,更沒有睡好。
晚上的時候,先給遠在X市的許瑤打了個電話報平安順便又說了一下自己的近況,聊了一個小時,最後以一句“愛你想你”掛了電話,然後又聯繫了昭陽一下,這傢伙是剛從Z市回來,很累,就提前睡覺了,剛掛掉手機,就接到了楊思怡的電話。
先是質問我剛剛給誰打的電話,我理直氣壯地告訴她自己和昭陽打電話之後她就告訴我她打電話的原因。
她是想在這大雪天裡,出去堆雪人打雪仗啊!
我一聽,那叫一個精神大振,馬上就穿好裝備留給我爸媽一句“我出去玩了”之後,絕塵而去。
街心花園就在我家旁邊,也就是夾在我家這邊小區和牡丹花苑的中間,所以很快我就到了,現在下雪,中年人老年人很少有來的,能來的都是那種年輕人或者小孩子,當然,小孩子比較多,在昏黃的燈光下,從天空中降下來鵝毛大雪,周圍白雪皚皚,天啊!這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遠遠望去,楊思怡和楊若琳姐妹兩個人就在噴泉旁邊那邊堆滿雪的草坪那邊堆雪人呢!
兩個人都很專注,堆出來的雪人還沒有成型,只有一個圓乎乎的身子,但是看得出來,她們非常仔細,看上去根本沒有什麼很大的瑕疵!
我鬼魅一般地溜到了兩個人的後面,然後猛地拍了她們一下。
“啊!”楊思怡被嚇了一下,然後叫了出來,楊若琳雖然身體輕輕一陣,但是卻沒有發出聲音。
果然,這倆姐妹性格還是迥然不同啊!
“你想嚇死我們啊,來了也沒有動靜!”
“我這不是給你們一個驚喜的嘛!”我嬉皮笑臉。
“驚喜?喜沒有,驚倒是有了,你要真的是個風華絕代的帥哥,我就真的驚喜了,可是……嘖嘖嘖。”楊思怡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然後很無奈地搖頭,彷彿我是她的兒子並且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一般。
於是,我做出了一個能讓施瓦辛格自卑的動作,向兩位沒人展示了一下自己隔着衣服的肱二頭肌,一臉驕傲:“這叫柔韌性,這叫爆發力!”然後在自己下巴那裡用手比了個倒八字,“看到了沒,這叫做逼人到無敵的帥氣!馬里奧看了都會覺得自卑!”
“你帥氣沒有,不要臉倒是無敵了。”楊若琳搖頭,輕輕地蹦出了這麼一句。
“妹,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呢!?這多傷感情啊!”楊思怡皺眉,顯然是對楊若琳刻薄的話不滿意了。
我心裡一樂,這難道是護食?
畢竟在學校的時候,整整一個月裡,每天晚上都會呆在一起的(雖然只是在寢室樓下聊天啊聊天啊聊天……),俗話說過,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倆這麼鐵的關係也和這個俗話同理。
這時,楊思怡繼續說道:“她怎麼可能是不要臉呢!?他只不過臉皮太厚而已嘛!”
楊若琳聽後“哦”了一聲,表示恍然大悟。
感情這姐兒倆是耍我呢啊!
這時,突然飛過了一個雪球,直直地砸到了我的臉上……
我很鬱悶,然後扭頭一看,發現幾個聚在一起的孩子驚恐地看着我,然後一鬨而散。
“看到了沒,連孩子們都受不了你。”楊思怡數落道。
我蹲了下來,拿出一堆雪放在手中,然後捏成了一個球:“你們找我來就是來數落我的?”
這時,楊若琳終於再次說話了:“你終於變聰明瞭那麼一點點了,不容易!”
不過她這句話沒有說完,我就拿着雪球,邪惡地笑了一下,然後猛地衝向了剛剛砸我的那一羣孩子中:“小樣兒,孃的,來吧,我要戰死你們!”張牙舞爪,把楊若琳和楊思怡給樂個不輕。
十五分鐘之後,我灰頭土臉地回到了楊若琳和楊思怡堆的雪人那裡,這時,這個雪人已經有了腦袋。
“被小孩子們欺負了?”楊思怡一邊弄着雪人一邊問着。
我聳肩:“怎麼可能,我這麼大了不跟他們一般見識,都是讓着他們的。”
“應該不是吧,我看你挺認真的,但是還是改變不了自己被羣起而攻之的下場……你說你打雪仗怎麼連小孩子都不如呢?”楊思怡嘖嘖嘖地搖着頭。
“屁!怎麼可能,是他們人太多,我只有一個人,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我這都是雙全敵十幾手了,況且,這還是遠距離攻堅戰,敗了正常,打得過纔不正常。”我分析地頭頭是道,連自己都有點相信了。
“姐,跟他說這麼多有什麼用,這傢伙總是有自己一套歪理由,不用理他,我們弄我們的雪人。”
我一聽鬱悶了,不用理我,那大雪天把我叫出來幹嘛?
我看着她們那精緻的面容和同樣精緻的雪人,突然有種邪惡的想法,把那還沒有成型的雪人給毀掉。
不過,我當然沒有這麼幹。
除非我有那種天天被楊思怡追着打的覺悟,顯然,這種覺悟,我是沒有的。
雪一天都沒有小的跡象,我感到很開心,雖然下雪的天氣不能打球,但是,雪似乎對我有種奇異的吸引力,或者我天生就和雪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