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警車帶走一批又一批的瘋狂中的學生的時候,我就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永遠都不會有多好。所以,在我還沒有醒來的時候,電話已經開始拼了命得震動,彷彿在歇斯底里得證明自己並不是不存在似的。
“喂?”遠哥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過來,依舊是那般得不溫不火,彷彿天塌了都與自己沒有反分關係一樣,但是,這次,我可以很細微得感覺到他聲音中的差距。這是我的強項,除了自己衝動,我幾乎能很輕易的就能把握住對方的細節脈動——感情除外。
“遠哥啊,有什麼事嗎?”我慵懶的問道,想不出遠哥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情。
那邊輕輕的咳嗽了幾聲:“這幾天你都幹什麼了?”
“吃喝拉撒睡,沒什麼特別的。”這是本能地回答,事實上,這幾天我還真是有些費心費力,如果不是溫炎璧的話,這幾天我不知道有多逍遙快活呢!
“是嗎?”對方不置可否。
我沒好話得答道:“是的。你管得着嗎?”對於遠哥這個人物,我總是有3分敬意和7分不滿,總是做一些在我看來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要你幫忙救一個人你能死還是怎樣?
還有,這麼早打電話找我,是有病還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幹,現在才5點!!
“別在這裡打馬虎眼,昨天晚上學校裡是怎麼回事?”遠哥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切入主題了。
我腦子醒了一下,本能地開始了警惕:“沒怎麼回事,管他呢,我又沒參加。”
“沒參加?有這麼簡單?”電話那邊懷疑道。
“操,你要是懷疑你問我做什麼?”
“我那是反問。”遠哥的聲音重新恢復了淡定,“我知道昨天的那個打架事件是你搞出來的……別不承認,這種事情上你也休想瞞着我,你來這個學校之前阿力就跟我說了,要儘量避免你做一些比較轟動的事情,策劃了這件事情,表面上與你無關,反正你又沒參加,但是實際上,昨天鬧出了一條人命而且已經有不少的學生受傷嚴重,這麼大的校園暴力事件,你覺得警方會安安穩穩得輕輕鬆鬆得說過去就過去嗎?”
這番話看似激昂,實際上在遠哥嘴裡說出來就像是一杯清清淡淡的水,掀不起一絲的波瀾,彷彿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可是這種語氣,聽起來更加讓人擔憂。
“怎麼回事?”
“你加入溫炎壁他們那個什麼狗屁勇士會我毛意見都沒有,這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但是你策劃這種事情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危險地事情,只要控制不住,那事情就會大起來,別他孃的跟我說諸葛亮,那是演義小說裡的杜攥,幸虧我早就和X市警局那邊打點了一下,說如果一個叫荀飛豪的人犯什麼事情的話就關照關照,否則,現在你會安穩地躺在自己的牀上?”
“等等。”我有些不明白了,“我根本就沒參加警方會找我?”
“你以爲人警察是傻子啊,這種事情只要稍微一調查,某後黑手是誰就一目瞭然!”
“擔心什麼,我不認爲J院的兄弟都是一羣每種的貨。”我心裡沒底道。
“你要記住,沒有人想留案底,這是前程,與兄弟義氣無關,況且,親兄弟還明算賬呢!順便提醒你一句,沒有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兄弟不算是真正的兄弟!”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心底對遠哥的一絲排斥總是讓我想在各個方面去反駁他:“誰說的?”
“我說的,你覺得以你不到20年的命和我40年的比,不會發現差別嗎?”
“什麼差別?”
“就是說,我開始混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所以,我的意見你最好是聽一下,否則最後吃虧的還是你,實話跟你講,對你我並沒有什麼好感,幫你也完全是因爲阿力的囑託,如果說真要對你有所什麼感覺的話,那麼就是對阿力的愛屋及烏。”
“你是同性戀?”我脫口而出,一說出去就驚訝自己的腐的特點。
可能遠哥也被我這個無腦的問題給問得有些蛋疼,很久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的說了一個字:“恩。”
“啊?”我有些驚訝,這也太蛋疼了吧,“你他孃的真是同xing戀?”
“你信?”
“信。”
“我開玩笑的,對於阿力,我把他看作是老大,把他看做是朋友,亦把他看做是自己的兒子。”
當遠哥說開玩笑的時候,我腦子裡突然浮現了遠哥詭異地開心得笑容和那張抽搐的臉部肌肉,內心惡寒了一下,並且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只不過他卻說出了我內心的一個疑問。
老大?
“你說阿力是老大,怎麼回事?“我問道。
“這與你沒什麼關係,還沒到告訴你的時候,你也不需要知道,而且,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安全。”遠哥說道。
只是這番話我的耳朵裡都快聽出繭了。
我沒有往下問,我知道就算是我緊緊相逼那也是徒勞,所以我主動得放棄了,讓阿力這混蛋小子見鬼去吧!
突然發現自己扯得有些遠,趕緊把話題重新拉了過來:“其實也不是我想做,只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怎麼回事?”遠哥問道。
只是以他的能力他能不知道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我有些疑惑。
“我是被溫炎壁逼的,如果我不做,那許瑤就危險了,就算是許瑤不危險那別的與我關係很好的人也會受到牽連,我不想這樣,沒辦法……”
“哦,原來是這樣。”遠哥很平靜,平靜得我都想把自己的暖水壺拿出去砸到他的腦袋上,“這與我無關,你管好自己就行。”
“……”
我無語,並且極其憤怒。
“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關好自己就行,比如現在有要殺了你爸媽你會這麼淡定地坐視不管嗎?”
“我沒爸媽。”
“操!”我真怒了。
“好吧,就算是這樣,我做什麼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
“阿力要我做的。”
“他讓你做你就做嗎?他要是讓你死你就去死?”
“是的。”
我再次無語,並且在心裡把遠哥和阿力的祖宗操了一百八十遍。
“很好,那我告訴你,我該怎麼做怎麼做,你管不着,阿力那混賬也管不着,這是我自己的人生,不需要別人的規劃!”
當我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心裡默默地佩服了自己一下,沒想到這麼有勵志氣息的話能從我嘴裡說出去,而且特別像他孃的那部叫做《拼爹》的電視劇。
似乎我說的話確實有那麼一絲的道理,他沉默了。而且就算他不沉默也沒辦法,總的來說,如果不是阿力我不會和他有任何的關係。
掛了電話,我就覺得自己說的話可能真的是言重了,但是沒辦法,我必須要這麼說,我總不能撇下對自己重要的人不管不問吧。
估計是看出了我有心事,在我身旁陪着我在校園裡走着的許瑤關切地問道:“怎麼了,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我撫mo着許瑤的腦袋,並且理順了她剛剛那被風吹亂了的頭髮,愛憐地說道:“沒事,我只是想想,那天你受的苦,就心裡難受。”
許瑤這時候開心一笑:“我沒什麼事的,又不是第一次,況且他們也沒那我怎麼樣,如果真要拿我怎麼樣,我這個厲害的老公必然會把他們碎屍萬段不得好死。”
“倒是我,總是給你添麻煩。”說着說着,善良的許瑤的眼淚就從眼睛裡滾落了下來,我在她的眼睛上親了一下。
“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這麼受苦。”
“不要這樣說啊,感覺好傷感。”許瑤捏了我一下,提醒道。
我一想,還真是,什麼時候自己這麼多愁善感?
這時,我鬆開正在拉着的手,開始環繞着許瑤的纖纖細腰,然後手慢慢地向上移,緊接着就摸到了那顆傲人的shuangfeng。
許瑤身體顫抖了一下,可能是覺得大白天確實有些不大好。
我用力地捏了一下,然後馬上放鬆。許瑤身體先是緊了一下,然後整個人放鬆了,嘴裡也發出了一聲誘人的嬌喘,正巧這時我們走到了通往情人島的月亮橋上。
月亮橋的那個傳說此時還是在我耳邊迴響着。
第一次走時,如果是一個人的話,那麼大學四年將會是單身。
我笑了笑,傳聞果然是傳聞。
第一次走在這個橋上的時候我是一個人,可是現在呢?
非但我不是一個人,而且旁邊還有一個我的貌美如仙的女朋友。
傳聞不真實啊……
我內心感嘆道,但是還是有着一絲的驕傲的,畢竟並不是每一個女生都如許瑤這般美麗這般善解人意,人生得一如此紅顏,值了。
很快,到了情人島,現在的人很少,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如果排除我們沒有看到的之外。
我抱着許瑤坐在了石頭上,許瑤在我的腿上,壓着我,我的手指輕輕地在她的shuangfeng挑弄着捏着,然後慢慢地向下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