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星覺得真傻,可是又有說出的感動:“你?”
“那日之後我就能在風雪之中,我知道姑娘不是普通人,所以姑娘能不能告訴我白到底會遭遇怎樣的死劫。”暖兒的眼中帶着祈求。
“所以你不願意轉世嗎?既然那是你的願望的話,那麼你一直呆在白身邊吧,我只告訴你他的死劫你能解開。只要你不要離開他身邊。”帝星無奈道。“只是你真的不願意轉世嗎?”帝星不死心的再問了一遍。
暖兒輕輕一笑:“多謝姑娘指點,既然如此我該回去了,白看不見我會着急的,姑娘多謝你。”飄離的魂魄欣喜的遠去。
帝星看着那一抹鵝黃,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一些事情明明知道爲什麼還偏偏直往前呢?她無法理解那樣的心情。
青龍居之中。
“白髮哥哥,白髮哥哥,你爲什麼不能娶我啊?”一張天真的小臉從屏風後露了出來,算的上天資容顏。一張嘴說出直接了當的話語,也沒有女兒家的羞怯。
“雲煙,不可如此說話。”坐在桌臺旁邊的白髮男子停下筆,嚴肅的對着那女孩子道。自從見到暖兒之後,白髮一改習慣不在住在冰天雪地的白虎冰殿之中,住在了青龍居。
“可是,雲煙又不難看,白髮哥哥幹嗎不願意娶我啊?”雲煙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再次逼問道,她問出來的話語撒是天真,讓人不好嚴厲反駁,只是問出的話卻又不得不反駁。
“明日你便回去吧。”白髮嘆息道。
“白髮哥哥要趕我走?”雲煙瞬間淚眼汪汪。
白髮站起身,看了雲煙一眼,眼神瞥了空中一下,直接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雲煙苦惱的聲音。
暖兒微微嘆息:“白,你不應該對雲煙那麼大聲說話,當年我一直當雲煙是我們的孩子,可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是神族的公主,真是,命運難測。”
“暖兒。你一點都不在意嗎?雲煙說的話?”白髮道。
暖兒從沒有想到白髮居然會問這樣的話,做夢都沒有想到,在她看來白髮是冷漠的嚴肅的,從不會兒女情長,縱使對於自己算的上溫柔,但這樣的話語他應該是不會問的,暖兒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嬌嗔道:“你真是的,我怎麼會在意一個孩子的話,我只是把她當做我們的孩子。”
“哦?暖兒,你可真大方啊,她可是說要嫁給我?”白髮眼中帶着笑意。
“好啊?你居然取笑我?”暖兒大叫。
“……”兩人的笑鬧聲不絕。
不想在他們出來的房間裡,雲煙嬌俏美麗的臉色發黑,狠狠的抓住剛剛白髮的筆,看着白髮剛剛畫出的女人,狠狠的用筆在畫上打了兩個叉,咬牙切齒道:“她都死了那麼多年了,你還忘不了她?”
第二日雲煙回到了神族營地。
天后坐在大帳之中,聽着雲煙的委屈,一拍桌子大聲道:“既然這白髮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青龍王淡水,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白虎族這樣的戰力既然不能爲我神族所用,那麼就滅了吧。”
坐在一旁的淡水眼前輕輕一跳,微微一嘆,到底無法避免。
而站在他身後的帝星卻是勾起嘴角。天后倒是說的輕鬆,滅了吧,你說一說就要淡水去爲你衝鋒陷陣嗎?不過延遲的戰役終於要來,青龍白虎誰會勝呢,她期待了。
傳說遠古之初,青龍白虎一戰,雙方的僵持不下,最終平局,最戶青龍族覆滅,四族威名只餘下白虎,而今日青龍白虎之戰再開,誰勝誰負,值得深究了。
風雪在空中肆意飛舞,似乎爲了迎接這樣的戰役。
戰鼓聲如同天地初開的洪鐘。這兩人沒有任何的戰術,任何的詭計,因爲正面的較量是他們給對方最好的禮物。
這一刻穿着青龍甲的青龍將與身披白虎甲的白虎軍站在冰雪裡,遙遙相對。
當戰爭號角響起。
雙方直直向前衝着,這一刻只有力量與力量的比拼,也是生與死的較量,誰能活着誰就是強者。
淡水身着青色的龍甲,如同青龍在天,今日他用的也是戰戟,青色的光芒,可想的鋒利,他騎着戰馬直直朝着對方軍隊衝去,這一刻他什麼都沒有想,完全沉浸在刀與劍,戰甲與戰戟的迷人的音樂裡了,他不懂得思考,計劃,和回憶,只有戰戟入肉的聲音和人之將死的哀嚎,這一刻死亡的篇章由他來書寫,他不在是那溫文爾雅的淡水公子,而是青龍將的戰神,戰無不勝,勇往直前。
白髮身披銀甲,如同白虎神降臨,依舊是那把方天畫戰戟,他如同戰場的死神,收割着人頭,人頭和刀光的閃爍中,他ing不見被殺人的悲鳴,一直向前一直向前。
雙方的軍隊互相撕開對方一個裂口拼命廝殺着,以淡水和白髮爲首,終於在混戰中兩人站在了一起。
“我不會再敗給你第二次。”淡水淡淡開口,卻重若千斤。說完青色的龍紋戰戟與銀白色的戰戟交織在一起,火光閃爍,靈光沸騰,周圍的戰士戰將被氣流退居三尺,恍然間戰場依舊是戰場,戰爭依舊是戰爭,只是在戰場中那三尺之外,青龍將和白虎軍依舊廝殺着,你殺我一人我回你一刀,卻詭異的在那中間那三尺之內無論是青龍將白虎軍無一人敢踏入。
彷彿在戰場之中又開闢了另外一個戰場。
“我能敗你一次當然能敗你第二次。”白髮的聲音如同洪鐘。方天神戟在他手中如同擁有着生命,伴隨着他的意思在舞動着。
兩人一時盡然戰的難解難分。直至黑夜。
白雪將黑夜照的透白,青龍將喝白虎軍已經不剩幾人,但那兩人還在戰着。
閃爍在空中急速的光芒如同閃電一般,急速呼嘯而過,可見多快多急。
突然雙方停了下來。
淡水身上上滿是傷痕,當然白髮的白色戰甲也被染紅。
“最後一招,如果我勝了,你跟我走。”淡水淡淡道。
“你勝不了。”白髮喝道。
“試試看吧。”淡水手中龍紋戰戟輕轉,腳尖着地,騰地而起,瞬間,冰雪融化,濤聲漫天,四方靈氣朝着淡水身上涌去。
站在戰場之外的天后突然站起身詫異道:“龍納九氣,青龍八舞,他居然真的練成了?”天后臉色相當難看。
“沒有想到他居然能練成青龍一族至高上法龍納九氣,青龍八舞,傳說就算當初妖界天帝遇上此招也是致死。”突然天后身邊出現一個一身華服,傲氣無雙的人。
“鐵兒,你終於來了。”天后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很是欣喜。
“母后。”那人盈盈拜倒。
“鐵兒已經是神皇子,無需對母后如此。”天后笑道。
“母后永遠是母后。”那人道。
帝星看過去,神皇子,就是這個人去了妖族逼交出天機嗎?看那人一表人才,長的還算不錯,只是偏偏是個喜歡搶東西的傢伙,真是人模狗樣啊?
或許注意到了帝星的眼神不善,鐵血擡起頭看向周圍,不想帝星早已收斂眼神,鐵血沒有找到人,倒是也不孬,青龍淡水本與母后不和,想來大概是哪個青龍將吧,不過小小青龍將對於他鐵血來說不值得威脅。
鐵血看向戰場。
白虎見淡水如此,不敢大意,飽提靈力,雙腿盤起,方天神戟入地,瞬間雪地之上開出一朵朵冰晶之花。
絕音這個時候道:“哦?白虎族至高奧義,猛虎嗅薔薇。”
帝星一愣,笑道:“還有這樣的名字,真是有趣。”
“一點也不有趣,在這樣的花中,你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絕音翻了白眼,心中感嘆,無知的人真幸福。
果然周圍的靈氣流入淡水身體之中的速度越來越慢。
“白髮,太遲了,小小冰花,如何能阻擋青龍八舞。”淡水輕喝一聲,瞬間青光漫天,龍騰四躍。一條條青色的龍自空中地面地下而起,一朵朵冰晶花破碎。
瞬間龍紋戰戟至上白髮的脖頸了。
淡水微微嘆息:“白髮認輸吧,活着比死了好。”
“我不會娶雲煙,也不會輸。”白髮慢慢站起身,似乎他永遠是站着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亮麗的身影衝入戰場之中。
白髮驚呼一聲:“雲煙——”
卻不想刀光之中,似乎被什麼阻擋,一道亮色的光芒閃爍飛出,竟然是斬神刀。
淡水憤怒中一把抓住雲煙的衣領大聲喊道:“你在做什麼?”
雲煙卻是一抑脖子,憤恨道:“誰讓他不願意娶我,我那麼求他,我是神族的公主,他不娶我我就讓他死在我的手裡。”
“你胡說什麼?”淡水不可置信。猛的將她摔了出去,他怕自己下一刻會殺了她。
“暖兒——”白髮目眥欲裂,看着眼前的魂魄,不是說不能呆在風雪之中,不是說不要出來嗎?不是說要等待自己的嗎?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暖兒的魂魄正在消散。白髮卻無法碰觸無法抓住無法做任何事情。
“白——”暖兒笑的暖暖的看着白髮,她終於明白了那位姑娘的意思:“我終於明白了,白,真好,我終於有能爲你做的事情了。”
“我不需要——我不需要——”白髮大喊着,猶若癲狂。因爲他看見暖兒越來越淡了,越來越看不見了。
“白,對不起,我又讓你傷心了,不過她說你會忘了我的,白,再見了,見到你我很幸福。”暖兒笑着,然後靈魂消失在空中,誰也沒有看到那靈魂的光點落入了白髮的靈魂之中。
誰也沒有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帝星出現了白髮的身後,誰也沒有聽到暖兒最後說的話:“姑娘,謝謝你。”
帝星看着這一幕,卻無法言語。伸出的手猛地點下去,癲狂中的白髮瞬間昏倒了。
淡水看見大喊道:“你做什麼?”
“公子,難道真的想他死嗎?等他醒了就好了。”帝星對着淡水笑的比哭還難看。
這個時候鐵血和天后走了過來,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白髮道:“從今日起,白虎族滅,白虎王爲公主雲煙的駙馬,既然這麼倔強,那這樣的記憶就不要了吧。”說完一揮手就有人向前將白髮拖了下去。
淡水動了動手指,但到底還是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