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理他,Babi氣的上躥下跳,霏霏自然跟着我一起無視了他,而阿福壓根就沒見過有Babi這號人,阿福的性格屬於是在自己人面前超級騷包的話嘮,而在外人面前則會裝出一副愛理不理的裝X樣,兩手****褲兜,一搖一擺地越過了A6,那副痞樣像極了二階堂,天天住一起的人影響太大了,我的手機鈴聲也是和二階堂待久了被他同化過去的。
“走吧,找輔導員去,看看最近有什麼考試,能不能給個七十分。”阿福似乎對自己的成績開始有點擔心,他的家教還是挺嚴格的,父母都一直管着他的成績,要是掛科了會直接影響到他的經濟來源。“你怎麼不早說啊,怎麼招也得帶點東西去吧,裸地塞錢也太那個啥了。”“那現在去買啊!”“那走。”
車上,“我去,沒油了……車。”“不是吧,這會兒沒油,你不看儀表盤的啊?”“這幾天那麼多事情,我哪記得到那麼多。”其實我是早就發現沒油了,只是我過分迷信大衆公司最後那幾格子的油可以撐很久。“得了,我們總不可能在學校超市裡買東西吧,那裡除了杜蕾斯就是傑士邦。”“哎!我想起來了,二階堂老爹不是給了我們幾瓶汾酒麼,咱們又不喝,都拿去送任課老師。”“好主意!虧你想得出來。”
毛鄧任課老師的辦公室內,“李健,張福,你們兩個不要總是搞這種小花招,說說,幾節課沒來上了,我一開學就強調過,曠課三節以上就取消考試資格。”“可我們請了假的,老師!”“我把簽到記錄本翻出來給你們看看,李健,請假X次,曠課XX次,張福,無請假記錄,曠課XXX次。”
“老師,張福他天生患有胃潰瘍和哮喘,有些時候根本就不能拖,必須馬上去醫院,這段時間我都在照顧他!”說着我向阿福使了個眼色,阿福會意,捂着肚子開始咳嗽起來。“好了好了,你們別在這給我演戲了,我教過多少學生了,這種小把戲會看不出來?這位張福同學,這裡是胸,不是胃,你捂錯位子了。”阿福見七十二變被識破,馬上從身後拿出兩瓶汾酒,“老師,我這正好有人送的兩瓶汾酒,我們也不喝,就送你吧。”我剛想接着對他說“老師我們這有幾張毛爺爺,反正不用,你就先收着吧。”
沒想到那個毛鄧老師瞟也沒瞟我們一眼,拿這簽到本,“李健,張福,接下去幾堂課你們也不用來了,這樣吧,期末給你們60分,平時分是肯定沒有了。”“恩,60分夠了,謝謝老師。”“我要提醒你們一點,績點不到二點五是沒有專升本的機會的。”“老師,我們是光榮的專科生!”阿福笑嘻嘻地留下了兩瓶汾酒,和我打算出門而去。
“等等,這個二階堂(生僻字,打不來)同學,是和你們一起的吧?”“對,沒錯,老師他也是先天性胃潰瘍加哮喘。”我心裡暗罵阿福一句,真是腦殘,這當頭還在戲弄老師。“我最多給你們兩個人打六十分,這個二階堂上次當着全班同學的面出我的洋相,我是不可能讓他及格的。還有你們回去告訴他,這學期他肯定會被勸退,所有課程掛紅燈,我相信你們的輔導員應該也提醒過他了吧?”
走出辦公室,“不行,還是給二階堂打個電話吧,到時候他真被開除了還怪我們不提醒他。”“MD這鳥學校,專科還開除人。”最終毛鄧老師還是留下了那兩瓶汾酒。“喂!二階堂,你現在身體怎麼樣啊,腦袋還痛麼,不痛的話先來一趟學校吧,你就要被開除了。”
“什麼,你在說什麼東西,爲什麼你們倆不會被開除。”“多虧你在毛鄧課堂上絕佳的演技,那個老師已經看上你了。”“我爹正陪我看車呢!現在怎麼過來啊?”“靠,什麼車,你們這速度略快啊,你腦袋好了?!”“垃圾車,雷克薩斯400。”“你TM怎麼不去死啊!”“我知道了,那我現在過來一趟,不過一會兒就得回去。”“你怎麼過來,我的車可沒油了,開不了。”“沒事,我爸他們去找合作商了,他開了我的新車。我開我爸的車過來。”“那輛RR幻影麼,你碉堡了。”
走廊上,Babi領着幾個學生模樣的人正往這兒經過。我小聲對阿福說,“快走,輕點,碰到冤家了。”“啊!?你說什麼?”我對阿福這貨這是無奈了,“跑啊,看什麼!”“別跑,小崽子,上次不是很吊麼!”Babi他們見我們拔腿就跑馬上來追,這情形好像上次被安迪他哥堵的畫面,只不過這次場地從生活區宿舍樓換成了教學區。不變的是“逃亡夥伴”依舊是阿福。
Babi這號人的行動追蹤逃跑能力完全無法和我們相比較,幾秒鐘就被甩了兩條走廊一層樓。“我……我日,這誰啊,說幹就幹啊!?和你在一起真是沒好事。”“你……你還……還好意思說我,你要是不那麼大聲,他能發現?”“我怎麼知道這個Babi是誰啊,自己惹的事情還怪我了。”“當然怪你,不怪你怪誰,算了,懶得和你吵了。”
Babi不依不撓地追尋着,我和阿福躲進了一個階梯教室,正好有個老師在上“營銷與策略”的選修課,見我們進來瞪了我倆一眼,“這兩位同學,你們上課書也不帶,還遲到那麼久,我可告訴你了,等會兒我還會再點一次名的,期末總評不及格別來找我!”我心裡暗自發笑,你這老婆娘都幾歲了,還和我們過不去,難怪你的課沒人來上。
沒理睬老太婆怨恨的目光,我和阿福找了個靠牆的座位坐下“哎,你說他們不會找到這兒來吧?”“就算他們找到這兒來我也不怕了。這是階梯教室,那傢伙還不如安迪,我就不信他敢光天化日之下在這裡搞我們。”“嗯,對。”“KanglangKanglanglang”我的手機不合時宜地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選修課老太婆又向我們投來了惡狠狠的目光,我都可以猜到她心裡肯定在想“這兩個不給我面子的學生,要是這次期末總評我給你們及格以後就不在這個學校混了。”
我當着全班同學差異的目光和二階堂直接電話裡聊了起來,“喂,我到了,你們在哪兒呢,剛來的時候想買點禮物給老師,想了半天不知道買什麼,正好我老爸給我帶了那麼多的汾酒,直接借花獻佛了。”“你別在這叨叨了,我告訴你啊,我和阿福被人堵了,現在被迫在一個階梯教室裡避難,聽一個臭老太婆講什麼營銷策略。”說着瞟了一眼正在上課的老太婆,她臉都綠了,我繼續說“這老太婆,長成這樣,怎麼去做營銷。”
“那你們在那幢教學樓,我馬上過來。”“就在C幢,一個階梯教室裡面,要不我和阿福先出去到廁所抽支菸等你?”“好的,我五分鐘後就到。”我們再次頂着所有人的注目,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教室,老太婆直接被無視了,五分鐘後,腦袋上纏着白紗布的二階堂找到了廁所裡的我們。“什麼Babi,人都沒看見一個,走了,先陪我去任課老師那裡把假條給消了。”
“你這連一節課都沒去上過,消什麼假條啊?!”二階堂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看到沒,這就是假條,我再塞他幾瓶汾酒,搞定!”“那個……什麼,你老爸給我們的汾酒,我們已經拿了兩瓶給毛鄧的任課老師了,你再送過去估計他那邊裝不下了。”“什麼,我爸送你們的特產你們轉手就送人了?真是畜生啊!”“別廢話了,趕緊過去,我和阿福還怕被Babi攔下來呢。”
又一次來到了毛鄧老師的辦公室,他正在看書,一見我們倆又來了,明顯顯得有點不耐煩,“我不是說過了麼,給你們倆及格……”話才說到一半,他就發現了我們身後跟着一個滿頭纏着白紗布的學生,手裡還拎着幾瓶剛纔我們送來一模一樣的汾酒。“老師,你好,我是二階堂,我前段時間腦子出了點問題,噢,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腦袋被撞了,住院住了幾個月,所以你的課都給曠了,現在我覺得特別對不住,不過老師求你給我期末成績打個及格分吧,我不要求高,及格就行。”
毛鄧老師仔細看了看二階堂腦袋,似乎還真是那麼一回事,“酒拿走吧,及格分算我給你了,以後記住出了什麼事情先請假,別總是半個學期不見人,一到要考試的時候各個來找我要合格分。聽見了嗎?”“聽見了,聽見了,老師這汾酒你還是拿着吧,我專門帶來給你的,一點心意。”“算了算了,留下吧,注意休息。”毛鄧老師就是好說話,不愧是思想上的博學者啊,幾句話就能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