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以後
最近徐克新上映了一部叫《深海尋人》的電影。正準備週末宅在起點陪老媽Farm海加爾山的我接到了霏霏的電話。“怎麼樣,沒想好就別總悶在家裡面了,多沒意思啊,出去看場電影吧。”“有什麼電影好看的,我還是再等我和老媽磨一會兒吧,沒準她就同意了。”“我不管,你老媽同意了我還不同意呢,你快過來接我,要不然……”“哎,行了,別要不然了,我同意,同意還不成麼!”
見到霏霏的時候她手裡正拿着兩杯奶茶,“快點啊,等你多久了,一會兒門票你請啊!”“我去,你一個有工作的人居然還敲詐我這家裡蹲的啃老族,真不要臉!”“不要臉罵誰呢!”“”和霏霏交往了那麼久,還是改不了和她之間鬥嘴的習慣,你一言我一語地兩個人逛到了電影院入口處。
“行了行了,我還真會讓你埋單啊。”霏霏掏出一個女士皮夾子,抽出兩張紅色大鈔交給了收銀的妹子。“哎,能給我們靠前排一點的座位嘛?”“坐中間好,前排多難過,又不是文藝片。”“本來就是驚悚片纔要靠前排的嘛,哎,你知道嗎,這部電影另外一個名字叫座‘謎屍’。”“行了,你先別嚇我,一會兒還不知道誰看了晚上不敢睡覺呢!”
一個閃現的黑影,獨白,一個神秘的島嶼,一個人莫名的死亡,一具無頭男屍,引出一段不爲人知的愛情,不爲人知的愛情出現在蓬萊這個仙境般的地方。
主演是李心潔,一個剪着短髮,看上去很清爽的女生,有點像代言樂事薯片裡面的那個燕姿。說實話,看到李心潔出場,我就對整部電影的大致脈絡猜得不離十了。通過《見鬼》等片所建立起來的“鬼後”地位使得大家早就迅速做好了一驚一乍的心理準備。
在國外,有很多經常出演恐怖片的女明星會被冠以“驚叫皇后”之類的戲稱——這源於硬橋硬馬的美式恐怖片中動輒出現的女性受害者的尖叫場景,相較而言,李心潔則很少在恐怖片中尖叫求饒,而更多的是以某種通靈式的邊緣身份出現——這也彰顯了東西方的某種文化差異。
《深海尋人》前半段的劇情基本上沿襲了我們所熟悉的李心潔電影的氛圍,一直在詭異、神秘的氣息中循序漸進的推進。李心潔第一次出場就是孤身在電梯裡的鏡頭,忽而她的身後出現了一位渾身黑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性,正在觀衆與李心潔一起同感心跳加速的時候,這個女子驟然消失——這顯然是徐克在本片裡撒的第一道恐怖調料。(部分影評來自互聯網)
看電影的整個過程裡,霏霏都緊緊地抓着我的手,沒辦法,女生就是這樣,明明嘴上很硬,其實在這種驚悚片面前壓根就一膽小鬼。“恩,原來所有電影都是圍繞着愛情展開的呀。”電影結束開燈的時候,霏霏開始發表她的影評觀點了。“那是,就連日本鬼片都不能免俗。”我嘟囔着。
“讓未枯的海洋,呼喚心中浪啊,尋找足跡飛啊,海鷗孤影落沙啊,魚兒銀浪亮啊,穿越長虹盪漾,一萬年的序幕,不用低語深藏啊,蓬萊何處,青山幾度,桑田滄滄,地久天長,海天隱入朦朧,大地翠意情濃,一萬年的序幕,愛在永恆漫舞,一萬年的序幕,不用低於深藏啊。”
走出影院的時候,外面刺眼的陽光打在了眼睛上,耳朵旁是這首深海尋人的主題曲“一萬年的序幕”。霏霏一直不停地在對我說這首歌很好聽,然後嘴巴里開始哼哼着曲調。“喂,你說要是你死了我會不會有這種感應啊?”“那要看你愛我有多深了。”“我覺得我會的,前幾天我還夢見你媽媽說讓我們九月份就結婚的。”
我和霏霏現在的關係是她媽在我倆的軟磨硬泡下終於答應我們倆在一起的事實,不過結婚的事情還要在考慮一段時間,而我老媽則是完全不同意,我從她嘴裡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或許是霏霏從未在她心裡存在過,成爲過我的女朋友。
“話說兩個人兩情相悅真心相愛的時候會有通靈的感覺。”霏霏在回去的路上對我說。“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我就這樣啊,我聽我奶奶說過以前,她說人死後靈魂會在身體裡停留一年半載然後纔會去陰世投胎,但如果生前有一個能夠讓她引起強烈情感的人,就會變成遊魂一直離不開肉身。”
“噢,是嘛,那我要是死了估計會天天晚上纏着你。”“歡迎來纏。”“送你回去吧,這段時間最好少和我媽接觸,要不然她看見你又得在我耳邊鼓搗了。”“恩,那我先走咯?”“我下車送你。”“這塊玉戴了三年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感受到一種玉養人的境界?”
“大概有吧,不過我的精血倒是被它吸收了不少。”我調侃道。“恩,那不錯,等哪一天分手了你就把這塊玉還給我,然後你的這些寶貝精血就歸我了。”“我魂都附在上面了。”“那很好啊,我們可以做SoulMate”“這是什麼意思?”“就是靈魂伴侶的意思,要是我們結不成婚,那就做一輩子SoulMate吧。”
三年前
晚上吃好飯,阿福終於回來了,一個暑假不見,他居然和二階堂一樣剃短了自己的頭髮,如果說二階堂看上去像一個商務人士的話,那阿福看上去還真有點部隊兵哥哥的模樣,華麗麗的板寸亮瞎了我們的眼睛。
“是畢業之後就結婚麼?”阿福問二階堂和劉婧。“沒錯,我們雙方父母都已經同意過了。”“好啊,那結婚的時候打我電話唄,我在部隊請假回來給你包紅包。”“你別扯那麼遠,不是還有半年麼?”“半年很快的!”
的確,半年的時間轉瞬即逝,半年以後,阿福踏上了北上的列車,從此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從一個天天看動漫,玩WoW的宅男成爲了一個會打籃球的解放軍戰士。不過退伍轉業以後經過他老爹的操作下,他進入了一個事業單位,也依舊是天天打Dota,自己不算還拉上我,當然這是後話了。
二階堂搬出了我們仨住了好久的房子,和劉婧在廈門買了一套兩室兩廳,不得不說高質量二代體買棟房子簡直就像我買臺電腦一樣方便。不過後來據Lucy透露,那套房子是通過她老爹便宜處理給二階堂的。
和劉婧結婚的那天,我和霏霏還有Lucy都去了,去之前我問過他到底要包多少紅包,我實在是不知道這些禮儀,以往在家都是老媽操辦的。二階堂對我說把人還有吃東西的嘴巴帶上就行了,我還真沒給他包紅包,不過Lucy倒是給了一萬塊,我厚厚臉皮當作給過了。
至於Lucy,或許是高考以後落榜的覺悟還是年齡增長帶來的心智上的成熟,她在複習的那一年裡並沒有找過我,當然偶爾也會上上游戲在公會頻道和我們聊聊天,美女會長這回真的AFK了。
大學中最後的暴力時光,我和二階堂還有阿福把它獻給了Babi,那個學期一開學,Babi並沒有來找我們麻煩,直到王瑤瑤和霏霏在宿舍再次爆發女人之間的戰鬥,才引發了我,二階堂,阿福和他的三V一對決。結果很沒有懸念的,Babi在二階堂姑父的黑手腕下就像一隻暴風雨下的小雞那樣脆弱。
阿福在北上之前,約着我們又幹了他一次,或許這可以成爲我們三畢業之前的最後一次鬧劇吧,當然鬧劇的主角是那個開A6的愣頭青Babi。
小雯:小雯自從上次請求我去幫忙解決王三多這個變態同學的調節事件以後就和我漸漸失去了聯繫,我終究還是沒有幫她這個忙,不知道後來她是如何打發走王三多的。或許在有的人看來她爲了一個遊戲就能把我給甩了,可是我想說的是,中學時代初戀的感覺,真的很刻骨銘心,難以忘懷,蔡雯雯,她的髮香和羞澀永遠印在我的青春記憶裡。
文章最後還是要歸根結底到老媽這裡。最終,直到現在她依舊沒有同意我和霏霏的婚事,而我自從那次和霏霏看完《深海尋人》到今天,已經過去了將近五年了,我們做了五年的SoulMate,中間有過無數次的分分合合,在我碼這篇文章的時候,正好處於我和霏霏的分手期,沒錯,這已成爲了一個死循環,在這期間我們都沒有找過其他異性朋友。
老媽仍舊孜孜不倦地打理着她的服裝店,起點網吧,每次我再去的時候,看到阿虎身上那條八爪黑龍都會感覺到它又變和善了不少。
“健健,你怎麼又OT了!?”“明明是你自己沒拉好怪,還怨我。”“我一大耳刮子霍死你,你看你開着正義之怒在打!”起點內又傳來姜卓韻的呼喝聲,這已然成爲了這個網吧最富特色的一部分奇葩的老媽仍舊生活在我身邊,不過現在的我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