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同月娥兩個一言不合,彼此反目。敬安探知虛實,斷了後路,狠下心來,這番務必要如願以償。咬牙初初入了,只覺內裡緊小異常,卻偏又無比,且這人又是敬安垂涎許久的,幾乎就立刻發了出來。敬安額頭上也見了汗,低頭望過去,只見月娥遍體僵硬,牙齒將嘴脣咬出血來。敬安心頭一軟,當下不敢再動,只忍耐着,探手不斷在月娥身上諸敏感之處輕輕揉捏,又俯身過去,吻她臉頰,試圖叫她放鬆。
敬安將月娥抱起,輕聲說道:“別怕,一會就好了。”輕憐密愛,卻是首度對人如此。月娥死死合着目,只當自己死了,也不知聽了敬安的話未。敬安揉着她的腰,輕聲說道:“乖,張口。”手指在月娥的下頜上,用力捏了捏,終於逼得她張開口,嘴脣上一道血印兒,血順着流出。敬安心疼,就只在她脣邊親了親,說道:“可憐的。”身下卻也徐徐而動。
敬安耐了心思,用了精神,一手按了月娥的腰,不停撫摸用力,另隻手亦不停,便抱了她的頸子,令她靠近自己,低頭去親吻她臉頰耳垂。一邊不停深入淺出,如此溫柔動作了幾十回,終於搗的桃津微溢,敬安自始至終,雙眼都盯着月娥面容,見她蒼白的臉頰初泛了粉紅,此刻才又略加快了動作。
月娥被他撞得身子輕晃,茫然中緩緩地睜眼去看,卻見敬安雙眸也正望着自己,眼中漸涌出淚,敬安的樣子便模糊。月娥忍了幾回,終於哽咽出聲,斷續說道:“謝敬安,停下。”敬安哪裡會聽,手在月娥小腹上按了兩下,似能察覺自己在裡頭形狀,說道:“乖,別怕。”月娥嘴半張着,喘了兩聲。只覺的身子漸如火燒,往常被王四鵠所迫,頂多是疼了些,忍一忍就過去了。此刻卻偏不同以往,這折磨似是無休止的,卻又並非是痛。月娥渾身發麻,只覺的他撞得越發力大,也不知碰到何處,月娥“啊”地叫了聲出來,忍也來不及。月娥瞪大了眼睛看敬安,伸手想去推他,雙手卻仍綁着,且此刻渾身無力,又能如何?只能含糊地求,說道:“侯爺,停下,求你……啊……”忍不住變了聲音。
一時之間如在天堂地獄,折磨反覆,先前還忌憚他對蘇青小郎下手,不肯自裁,如今卻想立刻死了,哆嗦着想要咬舌自盡,怎奈偏一線的氣力也都無了,哪裡咬得動。
敬安雙眼微微眯起,心頭有數,他此番乃是刻意爲之。也不管自己怎樣,只望着月娥反應,額頭上的汗細密滲出,卻又涔涔流下,不一刻功夫,那胸前的衫子也溼了貼在胸口。敬安見月娥咬着牙,卻仍忍不住細細呻吟,喘的亦越發厲害,情知時機快到,便雙手按了月娥的腰,令她無法動彈,身下大開大闔,不復先前溫柔纏綿,只做狂暴之態,用力送了幾番。月娥腦中陣陣發昏,身子彷彿已不是自己的,他要她生,她就生,要她死,她就死。
月娥雖是個現代人,然而自小清苦,長大奔波,又是個保守的性子,男朋友都沒有談過,更無論其他。穿越後被王四鵠作踐,卻是初次,只留下噩夢般印象。只因她跟王四鵠並非兩情相悅,那王四鵠性子上來,只顧發泄,哪裡會理會她的感受,只會橫衝直撞,粗暴非凡。偏偏姚月娘體質特殊,是以王四鵠每回都會暢美非凡,月娥卻苦不堪言。只這些卻是誰也不能說。忍在心底罷了。
月娥這樣的人,哪裡見過敬安如此的手段。起初還知道出言求饒,後來漸漸地也不知自己說些什麼,呢呢喃喃,咿咿呀呀叫了幾聲,感覺敬安用了力,撞得兇猛,然而卻並無先前被王四鵠折騰時候的痛楚,月娥忍耐不住,發了一聲哭叫,整個人只覺得腦中似有一團白光炸開,身體也似化爲飛灰,輕煙……飄飄蕩蕩,便散開了。
且不說月娥,只說敬安出了這番,此刻伏在月娥身上,喘個不休,只覺得是前所未有的累,上陣對敵也沒這般。他原先興致來時,同美人胡天胡地,也不過片刻歡愉,不比這次,用了百分精神,渾身的汗把衣裳都溼了。
只因月娥有些異於常人,敬安知倘若自己亂來,只會叫她痛苦恐懼,所以務必要慢慢來,直至伺候的她甘美,偏偏月娥這般的,對男子來說是莫大享受……是以王四鵠也對她樂此不疲,也幸虧如此,王四鵠雖然要的勤,進了之後折騰片刻也就忍不住出了,不然的話,月娥也早被折騰死。敬安卻拼力忍了那要出之意,只等月娥好了,那裡面一陣的甘美絞纏,敬安才也掌不住,順勢發了出來。
敬安又要忍,又要弄月娥,並不比那尋常時候只管自己發泄,委實十萬分用心,所以才越發的累。
敬安抱了月娥,不停地在她臉頰上親吻,喃喃喚她名字。月娥本以爲自己死了,魂魄盪盪悠悠,忽地聽到有人輕聲喚自己,絮絮地喚了許久,月娥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猛地看到敬安擁着自己在旁,月娥嚇了一跳,神智緩緩迴歸,怔了怔,說道:“爲何……我未死?”敬安一笑,說道:“你怎會死?”這一番親熱無比,臉上也笑的可人。
月娥發了一會怔,忽地發覺自己的手已經被敬安解了,便試着掙扎。敬安說道:“乖,讓我擁一會。”月娥想到先前兩人所行之事,無地自容,後悔欲死。然而此刻又能如何?畢竟給他佔了去,果然那“清白”二字,從此不用提了。
因此月娥想了一番,反而不動了,只是淡淡一笑。
敬安望着她的臉,說道:“在想什麼?”月娥說道:“你想拿我如何?”敬安低頭親親她的額頭,說道:“自是要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月娥說道:“哦。”敬安見她臉色淡淡,有點警覺,便說道:“你別想些不好的,我總不會叫你離了我。”月娥垂了眸子,半晌說道:“侯爺,你可不可以應我一件事?”敬安說道:“你說。”月娥望着他,說道:“我答應你不尋死,只要我不死,侯爺你不可爲難蘇青跟小良,行麼?”
敬安想了想,心道:“我只叫她在我身邊,最怕她性子烈尋短見,纔拿蘇青他們做要挾,如今只要她不死,一切好說。”就點點頭,說道:“好,本侯答應你。”
月娥聽了他應承,微微一笑,說道:“侯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會反悔?”敬安說道:“你放心,絕不悔。”月娥才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累,侯爺讓我睡一會罷。”敬安答應,說道:“我陪你。”月娥也不說什麼,敬安見她溫順,只以爲她已經想開,心頭大喜,就將她抱入懷中。月娥也不推讓,只閉着眼,敬安先前只爲了她,自己卻仍有些意思未盡,如今抱了人,又見她溫順,更是心猿意馬,雖然不敢動,身體反應卻最爲直接,那物事就直直地抵着月娥。
月娥察覺,只閉着眼睛,淡淡地說道:“侯爺,以後日子長着呢,何必急在一時?”敬安聽她這麼說,面紅耳赤,又歡喜她這樣說……是個跟自己長久之意了。敬安就說道:“我知,我不會亂來。你放心。”月娥便將頭低了,縮在他懷中,便睡過去。
敬安抱着月娥,聽她漸漸呼吸沉穩,知道她睡了,便伸手輕輕地撫摸她的頭髮,十分愛惜,又不敢用力,怕驚醒了她,一直過了小半個時辰,聽得外頭有人輕聲叫道:“侯爺,侯爺……”
敬安眉頭一皺,低頭看了看月娥,見她還在睡,便不欲叫人吵醒了她,少不得自己起了身,迅速着了衣裳,又回頭細細拉被子將月娥蓋好了,才拉開門出外去。
敬安問道:“何事?”外頭卻是周大,垂頭便說道:“侯爺,外面姚娘子的弟弟姚良,同大夫蘇青,來了有一個時辰了,屬下等先前不敢來打擾……”
原來這些近侍,尤其是周大,極了解敬安性情的,見敬安掠了月娥回來,就知道事情麻煩,不會輕易了局。又聽他們兩個在裡面打鬧,月娥百般咒罵,他們自然不會沒眼色到來討嫌,都遠遠避了開去。姚良來到,他們也給攔住了,一直聽到裡面沒了動靜,纔敢前來。
敬安聞言,便點點頭,說道:“本侯這便去見他。”想了想,還是先去沐浴了一番,迅速地換了件衣裳,纔來廳上見小郎。
此刻侯府中堂,姚良正來來回回,走個不停。蘇青坐在椅子上,面色慘白,雙眼發紅。敬安出來,姚良先衝過去,本是要行禮,遲了遲,便沒有拜下去,只說道:“侯爺,爲何侯爺將家姐帶到府內?家姐如今人在何處?”
敬安微微一笑,說道:“小郎別急,本侯並無難爲姚娘子。她如今有些乏了,便好好地在裡頭睡着。”說着,便看了蘇青一眼。蘇青面色慘然,上前一步,說道:“侯爺……草民要見月娘。”姚良也說道:“侯爺,我也要見家姐。”
敬安不慌不忙,回身坐了,仍笑着說道:“噯,你們別急,本侯不是不要你們見,而是姚娘子如今累得很,方纔跟本侯說要睡一會,你們兩個何不等上片刻,待她醒來後再見?”他故意語做曖昧,叫人不多想都不成。
姚良咬了咬脣,終於忍不住,說道:“侯爺……爲何侯爺……在蘇家那麼說?我……我不信!”
原來小郎同着些同僚鄰居,正快活吃酒,卻有人飛奔來告,說是月娥被敬安帶走,又說了當時詳細,小郎嚇得魂飛魄散,先來找蘇青,便同蘇青兩個來見敬安。
小郎雖則尊敬愛慕敬安,但他是最知道月娥脾氣的,所以對敬安所說,也同蘇青一樣並不相信。恨敬安污了月娥清白,心底不由地動怒。
敬安見姚良如此,自然知道他心底想什麼,便說道:“唉……其實此事也算是陰差陽錯,無可奈何……小郎你若不信,等姚娘子醒來之後問她便知道端倪。”此刻他成了好事,心頭千滿萬足。也以爲月娥已經回心轉意,自然不怕她再如何。
姚良見他如此坦然,反倒遲疑了。便看向蘇青。偏偏敬安問道:“蘇大夫,令尊可好了麼?”
蘇青面色淡淡地,說道:“多謝侯爺記掛,家父無事。”敬安說道:“當時情形可怕的緊,無事就好。咳,蘇大夫,本侯對你……心有愧疚啊。”蘇青眼睛越紅,說道:“侯爺何必這般說,侯爺當時不是故意爲之麼?”敬安說道:“事出無奈,沒辦法……不過本侯日後會留心,替蘇大夫你物色一門好人家女兒……”心頭想道:要給蘇青選個女子嫁過去,那可算是免除後患了。
蘇青聽他說這些有的沒的,就將臉轉了開去。姚良纔是心有愧疚,走到蘇青身邊,含淚叫道:“蘇青哥哥。”兩人面對面,都紅了眼。
敬安在堂上敷衍蘇青同小郎,又想到月娥,正在心底得意非凡的光景,卻見有個丫鬟驚慌失措地跑出來,見滿堂的人,便停了腳,周大見狀便走了過去。丫鬟低低說了句話,周大一驚,急忙回來,附耳到敬安耳畔說了幾句。敬安一聽,頓時先前變了臉,霍然起身,也不說話也不理人,望內就走。